義搔搔后腦勺,看著疏璃表情有些奇怪:“不過,你真的信嗎?我這種人是龍祖正神之子!”
疏璃嫣然微笑:“別人都說那是毫無根據(jù)的傳說,可我卻不這么認(rèn)為!”
義回以燦爛一笑:“你果然和那小子是一對(duì)??!”
他湊近她,端瞧著她的模樣:“別說,你倒是挺像亙古神帝的帝后,昭和!”
疏璃小臉泛紅,傾身向后。
義調(diào)笑道:“一害羞更像了!”
疏璃小臉愈發(fā)的紅,怒叱他道:“給我閉嘴!”
義還真緊緊閉上了嘴。
疏璃怒瞪著他,道:“你本名念塵,龍祖正神之子,能隨意變換身份,在世間隱匿至深?!?p> 她冷笑了聲,又道:“就連云蕾女皇的浩天神鏡都不能辨別!”
義冷哼了聲,望著她笑嘻嘻道:“她那破鏡子哪里能比得上你的眼睛?!?p> 義目光閃動(dòng),笑了笑又道:“你可是一下就識(shí)出了我!”
疏璃面有動(dòng)容。
義臉有好奇之色,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是靠什么來確定的?”
疏璃淡淡道:“一種與生俱來的感覺!”
義干笑兩聲:“與生俱來的感覺?!”
疏璃神態(tài)極其認(rèn)真,一字字道:“我就是憑此感覺來確定兩位曠世神帝的!”
義不敢再笑,正色道:“看來神冥結(jié)合果然非比尋常!”
疏璃冷冷道:“龍祖正神之子同樣非比尋常!”
義道:“看來你已知道兩位曠世神帝都是誰了。不,我說錯(cuò)了?!?p> 他搖了搖頭,看著她又道:“你已經(jīng)在全力扶持一位了!”
疏璃直盯著他的眼睛,道:“所以龍祖正神之子接近我主的目的為何?”
義毫不猶豫地回道:“我的目的和你一樣!”
疏璃面有懷疑之色。
義笑道:“我知你不信。”
他霍然起身,走到窗邊,斜倚在窗框,眺望著遠(yuǎn)方,那里正是沐言的居所山水田居,他笑著又道:“不過,這次你非信我不可!”
疏璃神色凝重。
他回眸看著她,微微一笑:“你屢次取心尖熱血救治沐言,身體早已衰弱不堪,你覺得你此去炎龍谷,活著回來的幾率有幾成?”
疏璃凝注著他,目色深沉,道:“你想幫我?!”
義笑得很神秘,口吻很確定:“我說了,你非信我不可!”
疏璃皺了皺眉,沉吟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字道:“我希望你是個(gè)好幫手!”
義縱聲大笑,起身朝疏璃深深一揖:“義,愿為我主沐言竭盡全力!”
疏璃呼吸沉重,緊攥住了胸口的繃帶。
懷安將軍府,野幽庭,萬花叢中,一紅衣。
紅衣容貌俊秀光鮮,眉宇間卻暗藏著縷縷愁思。他合著眼睛,腿上蓋著薄衾,坐在漆黑的搖椅上,搖椅輕搖,他宛如嬰兒一樣,似是在沉睡。
腳步輕悄,似是怕打擾到這沉睡中的“嬰兒”,腳步停在了紅衣背后,是紅衣的貼身侍從。侍從輕聲細(xì)語地說:“少爺。泛月少爺和玄鯉少爺來看您了?!?p> 紅衣蒲扇般的睫毛顫顫,旋即慢慢睜開了眼睛:“泛月,玄鯉?!?p> “少爺是否要見?”
侍從這句話問得有些多余,因?yàn)榧t衣已站起了身,看著門口,瞳孔顫動(dòng):“當(dāng)然要見,他們是我的好兄弟!”
泛月、玄鯉就站在門口,凝注著他熱淚盈眶:“連城!”
紅衣就是連城。連城已激動(dòng)萬分沖了過去:“賴皮狗,臭鯉魚!”
泛月含淚凝注著他,差點(diǎn)沒忍住放聲大哭出來,他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哽咽著道:“看來你是真的好了,都想起我是賴皮狗了!”
玄鯉早已淚如泉涌,他邊用泛月的衣服擤鼻涕,邊哭罵連城:“連城你個(gè)龜孫子,總算想起我是臭鯉魚了!”
泛月一臉嫌惡,往旁邊推他:“臭魚,你這一痛哭流涕,就往別人身上擤鼻涕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連城愉悅大笑,上前緊緊抱住他二人,道:“你是賴皮狗,他是臭鯉魚,我是百花男。我們?nèi)齻€(gè)是一起光著屁股長(zhǎng)大的鐵哥們!”
泛月、玄鯉含淚對(duì)視一眼,便一起緊緊抱住了他。
玄鯉哭著往連城身上大把抹著鼻涕:“對(duì)!我們?nèi)齻€(gè)是一起光著屁股長(zhǎng)大的鐵哥們!”
泛月哭著扯過連城的衣領(lǐng)狠擤一通鼻涕,道:“沒錯(cuò)!我們?nèi)齻€(gè)是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鐵哥們!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是!”
他說著又一擤。
連城嘴角抽搐著:“我真的是你們的鐵哥們?!”
泛月拿他衣服擦擦鼻子,凝注著他眼神真摯,語氣堅(jiān)定:“廢話!”
玄鯉又往他身上抹把鼻涕,跟著使勁點(diǎn)頭。
連城皺眉看了眼衣服,又看著他們,表情嚴(yán)重懷疑:“可我為何總覺得,我只是你們的手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