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府邸。
沐祁暴怒著在院里揮劍亂砍。
“可惡可恨!”
“該死的賤人!”
四位國之掌事則哆哆嗦嗦躲在角落。
涅四處躲閃著碎石,來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殿下息怒!息怒?。 ?p> 沐祁提劍直指他的咽喉:“賤人!”
涅嚇得一激靈差點沒尿了,瑟縮著嘶聲大喊:“殿下饒命!”
另外三個掌事慌忙奔上前,試圖阻攔:“殿下您萬不可傷人??!”
沐祁提劍掃過四人,四人無不面色慘白的,他們都哆哆嗦嗦地往后退。沐祁怒喝一聲:“你們都是沒用的糞桶!”
隨即飛出利劍,劍風(fēng)鋒利,擦著四人的頭頂而過,把后面的華麗宮室化作了塵埃。
他沐祁何曾被美色如此利用過!
四人嚇得雙腿發(fā)軟,一齊跪倒在地。
沐祁踏著塵埃,怒氣這才消了一些。
“疏璃這該死的賤人!”
“她若不死,實難解我心頭之恨!”
他眼睛如刃已刺向伏首在地,瑟瑟發(fā)抖的四掌事。
涅慌忙叩首,望著他說:“疏璃那賤人確實該死!”
其他人隨聲附和。
沐祁轉(zhuǎn)身斜坐椅上,看著他們,恨恨地說道:“那賤人和那雜種是一伙人,如今她已掌控我幽冥墨龍鐵騎,對我實在是威脅!”
“我萬萬想不到,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這雜種已長出自己的爪牙了!”
他越說越怒,一拳猛砸在石幾上,石幾面登時四分五裂。
涅仰望著他,眼神諂媚:“殿下息怒。不管怎樣,我們四掌事都是站在您這邊的。您才是國之正統(tǒng)!”
其他人又在趨炎附勢。
然沐祁并不領(lǐng)情,睥睨著他們冷笑:“誰有軍權(quán),誰才是國之正統(tǒng)。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
涅唯有尬笑。
沐祁遙望遠方,目光若有所思:“看來我有必要見見我的親娘舅!”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幽冥寒江,波瀾不驚,風(fēng)平浪靜,寧靜的宛如一個溫柔賢淑的婦人。
疏璃獨坐江岸,望著平靜的江面,內(nèi)心卻是波濤洶涌的。
“原來你在這里,”好聽的聲音。沐言眼睛發(fā)光,已微笑著走到了她身邊,“害我好找?!?p> 疏璃望著他,勉強微笑:“你怎么來了?”
沐言挨著她坐下,含情脈脈看著她:“來陪你一起看江?!?p> 疏璃抿嘴笑了下,轉(zhuǎn)頭靜靜望著江水。
沐言攬住她肩膀,同她一同望著江水:“你知道的,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無法比擬!”
疏璃的眼眶濡濕:“我已無處可逃了。到處都是異樣的眼光?!?p> 沐言摟緊她:“我也一樣?!?p> 疏璃轉(zhuǎn)頭看著他,美麗的大眼睛里盛滿了委屈的淚。
沐言溫柔凝注著她,溫柔觸摸她的臉:“我們既已無處可逃,又為何要逃!”
疏璃的淚緩緩落下。
沐言心疼攬她入懷,定定看著遠處金碧輝煌的皇宮,眼神堅定如磐石:“我們兩個一起攜手創(chuàng)造屬于我們的新世界!在那里一切都是明朗的,決不會再有這些污濁的泥垢!”
疏璃依偎在他胸膛,一雙眼睛淚水盈盈卻在綻放著希望的光輝:“嗯?!?p> 棋盤上的白子已無路可走。
乾晟看著白子可惜地嘆息:“為父又輸了。”
他微笑著看向?qū)γ娴你逖浴?p> 沐言雖贏卻是面無表情:“你本可以不輸?shù)?!?p> 乾晟臉有好奇之色:“哦?”
沐言凝視他的眼:“你若不感情用事。這幾盤的贏家就是你!”
乾晟疼愛看著他,抿唇不語。
沐言不好意思看他,舉杯抿了口茶:“阿璃的事謝謝你?!?p> 乾晟面露喜色:“我們父子之間不需要謝謝?!?p> 沐言面無表情,靜看了他一會兒,便把目光移到窗外。
乾晟端起茶杯,凝視著琥珀色的濃茶:“言兒,你是個睿智的好孩子。孤雪城之危多虧了你?!?p> 沐言啜飲了口茶,緩緩扭過頭,一雙銳利的鷹眸緊鎖乾晟的眼睛:“你有什么話直說了吧。跟我不用拐彎抹角的。”
乾晟怔了怔,又笑著搖搖頭:“你這孩子,眼睛真是怕人??!”
沐言還是面無表情,眼睛里的鋒利卻是減了幾分。
乾晟面露愁容,緩緩道:“我想洛持出軍到良關(guān)的事,你已知道了?!?p> 沐言輕放茶杯,看著他一語中的:“你在犯難,到底該不該派兵支援達勐?!?p> 乾晟看著他眼睛放光。
沐言自棋盤拿起一枚黑子,舉放在兩人眼前:“你若不想出兵,就派幾個將去!”
“這樣不僅不損失你什么,還堵上了達勐的嘴!”
沐言松了手,那黑子正落在西南,打亂了西南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