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tǒng)領(lǐng),難道真的如傳言所說的,您與這洛持之子有染?!”達勐在眾人的攙扶下站起來,瑟瑟縮縮地說。
“應(yīng)該不會的。王爺。”大掌事涅搖了搖頭,滿臉的皺紋跟著抖動,“大統(tǒng)領(lǐng)可是我幽冥墨龍鐵騎的大統(tǒng)領(lǐng),怎可能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啊?!?p> 二掌事應(yīng)搶著說:“是啊是?。》凑沂遣恍?!”
三掌事頡憤憤不平地接著道:“對。那肯定是盤龍想蒙蔽我們編造的謊言,我們決不相信!”
“沒錯!我們堅決不信!”四掌事律只得學(xué)舌。
可笑又可恨!
“大統(tǒng)領(lǐng),我們也不信!”
“沒錯!我們相信您!”
不知誰說了句:“那洛持之子,一定是盤龍神族派來的奸細,殺了他!”
然后就是一浪蓋過一浪的“殺了他”。
疏璃的臉色已白到透明,十指緊摳著地面。
達勐臉上露出了奸笑,靜待好戲。
沐言試圖攙扶起她:“阿璃,我們起來?!?p> 泛月躺在地上,含淚凝視著她,心疼不已:“璃兒?!?p> 他移目看向沐言,紅了眼睛,聲嘶力竭:“沐言你如果是個男人,就快點殺了我啊!”
“陛下,殺了他!”
“殺了他!”
人們也紅了眼睛,聲嘶力竭。
“不行!”疏璃突然掙扎著站起來,“你們不能殺他!你們不能!”
人們再此瞠目結(jié)舌,目瞪口呆。
“大統(tǒng)領(lǐng),您這究竟是為什么???!”有人問。
然后就是千千萬萬人問。
“因為我愛他!”疏璃回答地很自然,很坦然,“他是我摯愛的男人!”
“這……”
“怎么……”
“您怎么能這樣?!”有人怒氣沖天。
然后就是千千萬萬的人怒氣沖天。
“我們都很敬重您,您怎么能這樣?!”
“對??!您怎么能同神族佬有奸情?!”
“神族佬也有好人。”疏璃回頭看泛月,“他就是神族佬的好人?!?p> 泛月已淚眼朦朧。
“神族佬沒一個好東西。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p> “沒錯!”
疏璃含淚環(huán)視左右,大聲問:“神族佬也說我們沒一個好東西,可是我們是嗎?”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啞口無言。
“我知道,洛持暴孽殘暴,濫殺無辜,我們都恨死了他。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得到了報應(yīng)?!?p> “他,泛月。是洛持的兒子沒錯?!笔枇Щ仡^凝視泛月,“可父母的為人,不代表孩子就一定如此?。〔皇菃??”
“殺人犯的孩子就一定是殺人犯,大家不覺得這樣看人很不公平嗎?”疏璃回頭再看。
臺下寂靜無聲,人們在看著她,臉上的情感很是復(fù)雜。
達勐不禁皺了皺眉,大聲道:“大統(tǒng)領(lǐng)不愧是神冥結(jié)合的好孩子,心胸果然開闊,幾句話就把我們神冥千百年來的血海深仇化解了!”
疏璃冷冷地看著他。
達勐移目看向沐言,陰惻惻一笑:“陛下,您看這事,該如何定奪啊?”
沐言不禁動容,緊緊攥住雙拳。
達勐笑了笑,又道:“您看這泛月與我幽冥墨龍鐵騎大統(tǒng)領(lǐng),疏璃大統(tǒng)領(lǐng),兩情相悅,您是不是該給賜個婚啊?”
臺下一陣騷動。
沐言的面部肌肉抽動。
達勐臉上的笑意更深,裝模作樣拱手一揖,道:“都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陛下您就請給開個先河,成全了這對苦命鴛鴦吧!”
“我們幽冥帝國,堂堂墨龍鐵騎大統(tǒng)領(lǐng),怎么能與神族佬結(jié)合!”
“沒錯!低賤骯臟的神族佬,怎么能配的上我們的大統(tǒng)領(lǐng)!”
“我們堅決不同意!”
“陛下,您決不能讓大統(tǒng)領(lǐng)與這低賤骯臟的神族佬在一起!”
“沒錯!陛下!”
不知誰又喊了句“殺了他”。
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喊殺聲。
達勐嘴角上揚。
沐言皺眉看向疏璃。
疏璃含淚凝視著他。
沐言緊緊攥著拳,手上的青筋暴起。
“來人??!”疏璃直直地看著他,突然說。
十一愁眉鎖眼,走了過來,拱手一揖:“在!”
“把泛月帶走。”她面無表情,語氣也冷的結(jié)了冰。
泛月聳然動容,掙扎著爬起來:“璃兒,我們一起?!?p> “滾吶!”疏璃突然出青綢,把他遠遠擊飛,滾落臺下。
她下手好重,他竟然不能再站起。
“帶他走。”疏璃冷冷地看著他,冷冷地說。
十一皺了皺眉,拱手再一揖,奔下臺去,背起泛月,大步朝遠處走去。
“璃兒。不要。璃兒?!狈涸卵郾牨牽粗枇щx自己越來越遠,情不自禁流下淚來。
“怎么能放他走?!”
“殺了他,陛下!”
“不能放他走!”
人們紅了眼睛,瘋狂沖撞著皇城禁衛(wèi)軍。
“夠了!”沐言嘶吼一聲。
臺下立刻寂靜無聲,但人們眼里仇恨的焰卻更盛。
沐言渾身顫抖。
“陛下?!笔枇Ч虻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