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以?”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羅以撓了撓頭,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上個廁所你發(fā)什么愣?!蹦猩牧肆_以一下“走,打籃球去?!?p> “走吧?!?p>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空蕩廁所內(nèi),羅以似乎看當(dāng)初那個男孩,自己奮進(jìn)全力守護(hù)著的男孩。
厲哲坐在電腦前“看來這個羅以還沒放棄?!?p> 郝川湊上來,滿臉的八卦氣息“誒,你說羅以為什么一定要查出所以然,會不會……”笑容逐漸猥瑣起來“他喜歡潘小黎?!?p> “就你事多?!?p> ……
何凈也就是仗著鋼琴天賦不錯個性又算圓滑,在老師們面前能裝裝樣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怎么一回事,心里篤定了他私生活亂糟糟一片。而且單純玩也就算了,他卻總有那么些蛛絲馬跡,讓人猜得出他可能還和校外的人有點不干凈的交易在。
何凈使勁往路永佳身邊湊的意思也自然能被張嘉猜出來點了,張嘉一向是習(xí)慣了高高在上的公子哥,頂不喜歡何凈這種人,他沒說破什么,只是一時間沒理由撕破臉,面子上還應(yīng)付著而已。
今天兩個人看完公演晚上回來,一打開門果然看見何凈正打算出門。
張嘉家世好為人更清冷一點,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陸天卻是個很細(xì)心的人。等著張嘉換完鞋進(jìn)去,他拉住了何凈,“你這兩天都沒休息好,晚上又要出去?”
“你早點睡,不用管我,”何凈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朝他笑了笑,陸天看著對方微微愣了一下……
何凈原本也不是不喜歡笑的人,但是今天好像哪里不太一樣了。
“你看什么呢?”張嘉倒了杯水之后走過來,看到站在門口發(fā)呆的陸天隨口問道。
陸天轉(zhuǎn)頭看向了他,“你說何凈晚上是去做什么了?”
“哼,大晚上的還能是干什么去?不知道整天和什么人亂搞在一起……你沒聽說過?他平常在學(xué)校就常常夜不歸宿,”張嘉晃著杯子里的水挑著嘴角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他這么散漫要是被老師知道了,老師一定會生氣的,”陸天憂心忡忡地往客廳里走,張嘉跟在他身后,“被周教授知道還好,周教授肯定懶得管這些事……被學(xué)校知道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才完了,他們這種人存在簡直敗壞校風(fēng),我們學(xué)校又不是垃圾桶,也不知道怎么進(jìn)來的?!?p> “張嘉……我們還是不要背后這樣說他了,萬一他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我的陸同學(xué),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單純嗎?你看清楚點,何凈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以后離他遠(yuǎn)一點吧。我們好好準(zhǔn)備我們的比賽,這次比賽是要有推薦人才能去的,看他那樣子別說初賽了,推薦名額都不會有,學(xué)校里哪個有資格做推薦的老師會推薦他去?”
“別說這些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p> “你又要練琴?”張嘉看著眼前似乎比同齡人都穩(wěn)重的青年心中忍不住有些贊嘆,他們不過都二十出頭,還都是貪玩的年紀(jì)。像陸天這樣沉迷音樂,心無旁騖實在是很少見。
“昨天你就在琴室練了一下午,今天晚上還要練,你不累?。俊?p> “我和老師說了我要拿到名次的……不能讓他失望嘛,你明天也記得練琴,別浪費時間,畢竟是國際三大賽之一,初賽就會有很多厲害的選手……”
“我說你就放心吧,第一是難度大了點,但是前三甲肯定有你,你不會讓周教授失望的,”張嘉邊朝二樓走邊對陸天擺了擺手,叫他安心。
“希望吧……老師他畢竟十六歲就拿過這個比賽少年組的冠軍了,我也不想差的太遠(yuǎn),”陸天輕輕嘆了口氣,低語了幾句獨自朝琴室走了過去。
適夜,搭了八個小時飛機(jī)才落地的鄭嘉嘉并沒有直接回到家里。
她習(xí)慣性地到了常去的高級酒吧,找到自己慣常坐的位置坐下,不用她點單,調(diào)酒師就已經(jīng)讓人從吧臺遞上了酒。
這是家音樂酒吧,環(huán)境很好,比普通酒吧要安靜,中心區(qū)域是一架三角鋼琴,別無其他。
今天一切如舊只是有一點和平常不同,往常晚上八點就已經(jīng)有鋼琴師在那里了。今天卻已經(jīng)將近九點三十分鋼琴凳上還空蕩蕩的,來找靈感的鄭嘉嘉目光露出幾分無聊,送酒的服務(wù)生低聲解釋道:“小姐,今天的鋼琴師臨時生病了,我們正在聯(lián)系候補(bǔ)……很快就會到了,老板讓我和您說一句不好意思,今天的酒他請。”
“不用,我坐坐就好,酒錢會正常付的,”鄭嘉嘉身透著幾分并不溫和的藝術(shù)家氣息,聲音格外溫柔。
“您慢用?!狈?wù)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心跳快起來之前匆匆離開了。鄭嘉嘉雖然總是被人說為人高冷,不好相處,但她依舊不知道是她這個圈子里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
二十歲作第一支曲就成了名,被人說是百年天才,之后作的每一首曲更是被無數(shù)人追捧為瑰寶。她的一雙手就像是神的禮物……而且還身材和臉蛋俱佳,怎么會有這種人存在呢?而且還近在眼前,光想想就讓人覺得頭暈?zāi)垦!?p> 過了十幾分鐘,候補(bǔ)的鋼琴師終于到了。
身材單薄的青年穿著有些不合身的燕尾服匆匆從后門走進(jìn)了大廳里,奇怪的是他還帶了口罩和一副黑框眼鏡,怎么看都有點不入流……也不知道從哪里拉來的替補(bǔ)。
吧臺后面的老板揉了一下眉心,之前的鋼琴師臨時病了也就算了。沒想到預(yù)先定好的候補(bǔ)也出了問題,不光遲到,到了還死活不肯摘口罩。
這一次時間太緊就這么讓他上了,反正再過半個小時,交替鋼琴演奏的小提琴隊就會來了。
候補(bǔ)的這個青年,之前面試的時候他在場,性格總讓人覺得有些輕浮,不過說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那所音樂學(xué)院在讀的學(xué)生。
強(qiáng)度訓(xùn)練下技巧還是熟練,只是性格在那里,天賦也不算很強(qiáng),情緒投入的也太少。只能說是會彈琴但絕非成大器的料,他當(dāng)時留下聯(lián)系方式也是想著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