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溱溱驚嘆道。
顏之恒看向窗外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對于我來說二十年與二十天沒什么不同。”
“你為什么會被困在這里?”
“那你呢?又為什么會到這里?”
“我怎么知道?”溱溱氣不打一處來地說。
平城沈府,林旐維與南覓到的時候已有幾個神鹿族和南陽宗弟子在哪兒了,他們看到了林旐維和南覓后滿是不屑地說:“想不到他堂堂戰(zhàn)神竟也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的這么近。”
“你說誰呢!”南覓自知他們所指這暴脾氣一上來眼看就要收不住了。
”南覓?!傲謹砭S拉住也要沖過去的南覓。
那群人切了一聲就自行走散了,”你知不知道他們再說什么??!“南覓對林旐維說。
”一群烏合之眾又何必動怒?“林旐維勸道。
南覓漸漸消了氣和林旐維在沈府尋找蛛絲馬跡,果不其然,這里出了血跡以外連具動物尸體都沒有,而且竟沒有一處打斗的痕跡。“只能說他們可真夠速戰(zhàn)速決的啊?!蹦弦挻蛉ふf。
林旐維并未答話,從他們走進沈府乾坤袋中的那塊血玖碎片就異常活躍,待他們走入沈其安的房間后血玖碎片險些要沖破乾坤袋的禁制沖出來。
“靠,這是什么情況?!蹦弦拞?。
“血玖一向喜歡血氣旺盛的地方,看樣子,這兒有古怪。”林旐維握緊劍說。
“他這是生前造了多少孽啊,死后都不得安生?!蹦弦挱h(huán)顧四周說。
屋子中所有東西都規(guī)矩的擺放在原處,桌子上還有還未來得及收的書籍,林旐維總覺得這地方有古怪,他往里走走到衣柜前乾坤袋卻平靜了下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壓制了它。林旐維打開衣柜卻發(fā)現(xiàn)里面僅僅是些衣服和被子。他想了想用法術把柜子推開。
“什么啊,不就是面墻嘛,林兄別老是自己嚇自己了。”南覓舒了口氣說。
林旐維眉頭緊鎖,一個法術指到墻上那面墻竟緩緩被拉開。他們走進,發(fā)現(xiàn)這兒警示一間密室,除了數(shù)不清的黃金外還有各種奇珍異獸的器官,在密室最里面,有一個被布蒙著的東西,林旐維揭開一看竟是欽原神獸的頭顱!
“我去,這簡直是傷天害理禽獸不如啊。”南覓貼近感慨道。
“怪不得它會平靜下來。”林旐維冷靜分析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向以善被稱頌的沈大善人竟是這副嘴臉。”南覓若有所思道。
這時,欽原竟有了反應,它睜開了眼睛散發(fā)著巨大威力,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它已經(jīng)順著密室另一端飛了出去。他們以為這而已經(jīng)是密室盡頭了沒想到密室的另一個出口竟是修在城郊的墓穴之中。
“它被血玖碎片附體了,快追!”林旐維急忙追了上去。
即使欽原只剩下頭顱卻仍是不可小覷,“我說,寧好歹也是昆侖山神獸就不要做這些掉面的事了唄~”南覓好言好語開導著它,而它像是沒有聽見是的發(fā)狂的向他們攻擊,林旐維與南覓一前一后夾擊,有趣的是他們釋放出的靈力在空中就像是冰火兩重天似的很是壯觀。
費力些力氣好不容易把它打趴下,正當血玖碎片緩緩浮出時卻被南陽宗那幫弟子截了胡,血玖碎片被他們搶了去,南覓沒好氣的罵道:“喂,那是我們的。”
南陽宗打頭的弟子說:“你說你的就是你的啦,誰看見啦?!彼麄兯V鵁o賴旁人也都附和。
“你們!”南覓氣得想要喝他們的血,眼睛不受控制的變成了紅色。
他們看到他這樣連忙害怕的都往后退縮:”我警告你啊········你可別亂來!“
林旐維也發(fā)現(xiàn)了南覓的異樣把他拉到身后悄悄對他說:“放心。”他上前對他們說:“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南陽宗竟也是這種盜賊無賴之輩?!?p> 南陽宗那群人打頭的人說:“至少我們修的是正道,不像某人,邪魔外道?!?p> “孰正孰邪林某不敢妄加揣測,但我知道論規(guī)矩你們應叫我一聲師哥才是。”林旐維繼續(xù)向他們走近說:“既是師哥,那我也應該教教你們規(guī)矩。”他欲拔出塵霜劍,那群人一陣騷動。
“你·······你敢!”打頭那人說。
“那就試試啊。”話音剛落只見一道藍色身影在南陽宗弟子們之間穿梭,他們瞬間就都動彈不得了。林旐維從打頭那人手中拿出血玖將它放入乾坤袋里說:“兩個時辰后就會自動解穴,還有麻煩告訴東方師尊一聲貴宗師風實在不敢恭維?!痹捔T,他就拍了拍南覓的肩說:“走吧?!?p> 平城客棧里,林旐維看著空蕩蕩的做為表情凝重握緊塵霜劍馬上要暴走,南覓極有眼力見地攔住了他說:“喂喂喂,別激動,別激動啊,溱溱也許就是閑著無聊到處逛逛了呢?!?p> “不可能,她不會的?!绷謹砭S立馬否定了這個猜測。他掙脫開南覓啟用追蹤術后他愣住了神,南覓叫他好幾遍都不吱聲。
”到底怎么樣了啊?!澳弦捦绷送彼荒蜔┑膯?。
“蠻荒?!闭f完林旐維就率先走出了客棧。
”蠻·········喂你等等我嘛。“南覓追在他身后。
靈瑤山后山,林辭羨負手背對著林清,他說:”看樣子是無可避免了啊?!?p> ”用不用我去幫幫他們?“林清說。
林辭羨搖搖頭說:“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是?!?p> 他讓林清退下,轉而對假山后的人說:“出來吧?!?p> 出來之人是一個毀了容的女子,她說:“你可真會算計?!?p> “哼,不過是不得已的手段罷了?!?p> ”不得已?你倒是真會給自己找借口?!澳桥永湫Φ?。
”欲成大事總要有些犧牲?!傲洲o羨冠冕堂皇的說。
”大事?你可真會說,那不過都是為了你的私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些什么主意?!?p> ”林辭錦!我警告你要不是看在林域的面子上我早就·········“
”早就什么?把我殺了嗎?來啊,我當真怕你嗎?“林辭錦說。
林辭羨怒目圓睜卻遲遲下不去手他最終拂袖離開還想說什么卻終是沒有開口。有的人就是這樣,一轉身就是一輩子,一個錯誤就是萬劫不復。
蠻荒的木屋里,顏之恒與溱溱聊得甚歡。天色漸晚,溱溱自知不便多留就說:“我也該回去了?!?p> “我送送你吧?!?p> “不用不用了?!变阡谟X得本來今天就已經(jīng)很麻煩他了不想再麻煩了。
“我也送不了你多遠.還是送送你吧?!鳖佒阈χf。
他的笑容總有一種很親切的力量,如沐春風?!澳恰ぁぁぁぁぁぁず冒桑闊┠??!?p> “哪里話,不過你很不同?!?p> “嗯?”溱溱不解。
“一般的人被困在這里都很慌張,而你卻倒是怡然自得。”
“那是因為我相信他一定會找到我的?!变阡谛χf。
“他?”顏之恒知道這個“他”一定意義不同。
溱溱不語,走出院子向他揮了揮手說:“如果我還能找到這兒的話我一定還會來看你的?!?p> “好?!?p> 溱溱乘著月色漸漸走遠,顏之恒再回木屋時就看到凌肅已經(jīng)坐在床上喝著茶恭候多時了。他說:“看樣子你和那小孩聊的不錯嘛?!?p> “你終于回來了?!鳖佒悴患辈宦恼f。
凌肅喝了口茶說:”嗯,茶不錯?!?p> ”你什么意思。“顏之恒問。
”你應該很清楚她的身份。“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幻化人形的血玖的力量你我都清楚,如果能讓她為我們所用豈不美哉?“
”你的千秋偉業(yè)我沒興趣?!邦佒闶帐昂貌杈哒f。
”你可以沒興趣,但仇我相信你還記得吧。“凌肅站起,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對他笑了笑轉身而去。
蠻荒的夜晚與別處不同,這里雖然白天黃沙漫天但夜晚天空卻澄凈如湖,明亮的月亮彎彎掛在天空上不知怎么有一種悲涼的感覺。溱溱抬頭看著灑滿星子的夜空心想:要是林旐維在就好了。這時,胸口突然一陣疼痛,自打醒來后,溱溱一直覺得仿佛有一種力量一直牽引著她,自己想掙脫卻掙脫不掉。
凌肅此時坐在大殿的房頂上也孤寂的看著月亮,他想起阿菱曾說,像她的時候就看一看蠻荒的月亮,因為那月亮是她的化身,不管以后他們離得有多遠她總會知道他的思念。凌肅心狠手辣了一輩子,卻把僅有的一點點溫柔都給了她。就是這樣,一旦開始思念一個人那和她有關的所有事情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踵而來。
隨時是晚上風沙卻未停下,記得他答應過她,總有一天他們也會住在一個沒有風沙而且四季如春的地方,那里有蝴蝶有鮮花,有雪也有雨,他會為她在屋前種滿桂花樹,她會在每一個夜晚站在屋外提著燈籠為他照亮回家的路。那個時候他們幻想著未來,那個時候這個大魔頭還真有了放棄一切的沖動。
可惜,可惜,命運從來不給以人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