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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花燼香滿園

第八十八章:春花秋月獨高飛

風吹花燼香滿園 兮無常 3901 2019-09-25 12:52:55

  “那個,白...白澤君,我來了?!?p>  隔著紅蓋頭,鳳卿低聲淺語,緋紅臉頰,頗為嬌羞。以至于,還時不時的遠遠看著白澤君。

  “來了啊。來了好,速速上轎吧!”

  “哼!終是負心人?!?p>  白澤君眼神輕挑,一臉沒好氣,負手而立。惹的鳳卿一臉懵逼,莫名其妙,真的好沒意思。

  瞧著他臉色不悅,陰沉低頭不語。可能還在為昨天的不快賭氣。然而自己總不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定要做個寬容大度的人。

  想到此處,鳳卿不免釋懷,擺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講話,而白澤君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倒得寸進尺。

  “啊,什么?這...這會子上轎,可能還早了點吧。白澤君,你說是吧?嘿嘿嘿...嘿,淡定..淡定。”

  隔著紅蓋頭,鳳卿一臉尷尬陪笑,笑瞇瞇望著白澤君,樣子十分期待。

  “早了點?呵呵,這都晚上了。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切!真是不知道眼睛長哪里去了,是長在頭上那一頂看得嫌重的大花冠上?還是腦子壓根沒從流云苑中帶出來?”

  白澤君白了白眼,冷哼搖著折扇,一臉不可置否。

  “你,別太過分了。”

  鳳卿臉色不悅,有些不快。

  “過分?呵呵,我還有更過分的。要聽聽嗎?”

  白澤君勾嘴一笑,折扇掩面,目光嘲諷。轉身懶得看她一眼。

  “云麓谷中,有明文規(guī)定,禁止凡人入內(nèi)。當初我容了你,對你已是莫大恩賜。

  世人皆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白澤君治病救人,就沒有過白救的。無論病癥,必須等價交換。否則,就另尋他人。自行生死,各安天命。

  如今,你不抱恩以身相許就罷了,還妄想撩撥我,又去東臨腳踏兩支船。此行此舉,與潑皮無賴無異。

  今日,送走你這尊瘟神。倒也了卻幾分心思,省得我多費心神?!?p>  白澤君神色淡漠,轉身看向她。折扇一開,眉頭一皺,略帶一絲挑釁,方才作罷。

  隔著紅蓋頭,鳳卿陰沉著臉,緊握玉拳,一言不發(fā),顯然是被白澤君一番冷言冷語給重重氣到了。

  “怎么?還不說話?難道要我.....”

  殊不知,白澤君前腳剛說完。后腳鳳卿便咬牙切齒自揭蓋頭,一聲大吼!掄起拳頭就直朝他一拳爆頭!

  頃刻之間,白澤君鼻血四濺,白沫橫飛。被鳳卿一把揪著衣領,狠狠扔飛了出去!

  陣陣風聲而過,當直撞到那一株萬年鳳棲梧桐后。白澤君無力哀嚎一聲,頭昏眼花,便一股腦應聲倒下。

  頓時,在場一片目瞪口呆,鴉雀無聲。連村民手上的彩禮,嚇得掉了一地....

  “叫你再講!啊呸,欠揍的東西!”

  鳳卿擼起袖子,直直啐了他一臉。

  之后,她怒目圓瞪,呲牙咧嘴。一腳踩在他背上,還繼續(xù)指著白澤君,厲聲喝斥道:

  “今天!我惹著誰了我?

  我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好家伙,還真給你臉了?如此不識好歹,惡語相向。真真的,氣煞我也??!”

  大罵一通后,氣的鳳卿甩袖而去。

  蘭香,白露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攔?。骸肮媚锵⑴?,姑娘息怒?!?p>  “息什么怒啊?他壓根不想讓我呆在這了!”

  鳳卿氣的跺腳,幾乎失去理智,瘋狂咆哮道。

  “不是,不是這樣。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

  “對對對,肯定這樣!”

  蘭香,白露焦急解釋道。

  “屁!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平時,他不會這樣對我的。就會借他幾百個膽子也不敢!”

  鳳卿眼見這群持劍的白衣仙待們,七手八腳將他抬起時。心中,更加惱羞成怒了!

  “姑娘,今夜大婚之日。少生些氣,可別觸了霉頭。”

  說罷,蘭香,白露見狀。也是連忙勸導鳳卿上前向白澤君道歉?,F(xiàn)去看看,是否傷的嚴重與否?

  奈何,鳳卿倒叉腰反而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有可笑:“呵?我道歉?你要我去看他?不可能,他想都別想!”

  “你們這群不聽話的弟子,快放我下來!今日,我倒要與這無情無義的惡婦斗上一斗!”

  遠處,白澤君被抬的老高,不斷掙扎著。眼神厲肅,一路上指著鳳卿不停的喝斥漫罵!

  “你他大爺?shù)模【尤桓伊R我惡婦?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喝斥我!一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再說,明明當初我是自救好不好?沒整回我來,你個庸醫(yī)居然到現(xiàn)在還有臉說話?簡直無恥至極!”

  鳳卿一把推開蘭香,白露,氣勢洶洶站了出來,咆哮如雷,指著他厲聲喝斥。

  “惡婦,你說什么?我聽不到???”

  白澤君滿臉堆笑,戲謔看著她。

  “混蛋,我說你無恥無恥無恥?。 ?p>  鳳卿瞧著他一臉欠揍的樣子,好聲沒好氣道。

  “哈哈..哈哈,惡婦,原來是你無恥?。堪ミ?,好沒意思!怎么著啊,我就喜歡看著你被氣,一副看不副我,而又打不著我的樣子?”

  白澤君挺起個身子,像個公雞一樣,雄赳赳氣昂昂,一臉神氣朝鳳卿得意走來。

  “你..你!這人太羞恥了!該死的!你個王八蛋,居然還用勾手指挑釁我?等著,我..我一定踢死你!

  啊啊啊啊!有本事,你別走??!”

  鳳卿火冒三丈,不顧姿態(tài)以八百米沖刺奔向白澤君。直接上去,對他就是猛一頓暴打!

  “誒,打不著?打不著?”

  白澤君滿臉堆笑,淫蕩看著她。

  “啊啊啊??!王八蛋你給我等著?。。 ?p>  鳳卿大叫怒罵,聲震林越??!

  緊接著,白澤君與鳳卿又是于百花居院子里面一通大吵大鬧,曲折回廊內(nèi)你追我趕。

  三千明燈幽苑深處黯淡,風吹紅綢鼓動正搖亂。場面一片混亂不堪,叫罵不絕于耳。

  不過,自然不是普通打打鬧鬧。偶爾,誤傷好人還是有的。甚至是鳳卿直接拿白澤君為自己準備好了嫁妝砸人??稍襾碓胰ィ褪窃也坏桨诐删?。

  浣溪沙村民們手提彩禮,好奇瞅著漫天飛舞的綾羅綢緞,上飛下亂,各掛東南枝。大批大批金銀珠寶,四散亂濺!

  純赤色馬匹兒們,栓在春花秋月林間,個個躁動不安,開始蠻橫的來回橫沖直撞。

  十里紅妝,一座座紅漆木箱內(nèi)。諸多珠光寶器,翡翠瑪瑙,珍貴玉石,皆被瘋狂來往的馬兒無情翻倒在地。

  一聲慘不忍睹的尖叫,一仙待被馳騁馬蹄硬生生的踐踏之后。頃刻之間,仙待吐血暈厥,倒地昏迷不醒。

  “死....死人了!”

  一個老村民顫抖的手指著那一名吐血暈厥,昏迷不醒的仙待,大聲叫喊。

  “哎呦,出大事了??!來人啊!”

  婦女掩口驚恐萬狀,叫喚不迭。

  場景,一度再次混亂,不堪入目。

  天界二十八位仙樂師,一襲白衣廣袖,個個不知所措。

  當面對疾馳而來的烈馬時,說時遲那時快,嚇得他們搖身一變化為繚繞仙霧,頃刻之間,一哄而散!直沖升天!

  蘭香,白露見狀,連忙與仙娥疏散浣溪沙村民們。十里桃花處,熙熙攘攘的村民,如潮水般轟然退去時。

  場面,一度混亂不堪,終被控制!

  月間,橫側在梧桐樹昏迷不醒的傷員堆成山的。也一同迅速被白衣仙待們七手八腳直直抬起。送進入百花居內(nèi),安心閉門不出。

  望著十里紅妝,瞬間就滿地狼藉。本是熱鬧非凡的,早已人潮退去,鴉雀無聲。

  遠處,菩提老祖見狀,著實驚訝不已。忙拉著鳳帝,一邊好奇道。

  “那個,你們風凰一族。是不是個個火氣都挺大?

  好好的新婚吉日,這新娘殘忍的對我外甥打大出手,口不擇言!瞧瞧,這潑天的破壞力。

  叫人見了,不是母老虎,八成也是個悍婦??!”

  鳳帝一聽,臉色不悅,眉頭緊皺。旋即惡狠狠地瞪了菩提老祖一眼:“你給我閉嘴!再多說半個字,小心我給你一拳?!

  事已至此,如今無關者早以退去。你個糟老子居然還在看戲,這還不快去將你舅外甥與我鳳卿拉開,免得傷了鳳卿!

  若任由放縱下去,萬一兩人打出事可怎么辦?”

  話已至此,又莫名其妙的一陣哐當巨響!鳳帝瞧著這十里紅妝亂七八糟,彩禮翻倒,金釵銀簪,被扔在哪里倒處都是。

  突如其來一陣裂帛巨響,足足讓人心頭發(fā)癢,毛骨悚然!

  “這...”

  菩提老祖一臉泛難,嚇得寒蟬若襟。

  “去..去去!快去!”

  鳳帝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星子,心有余悸的將菩提老祖給狠心推了出去。

  瞧兩人,依舊大吵大鬧。菩提老祖一臉尷尬,左右有些為難。

  “鳳帝,還是算了吧。

  這打是親,罵是愛。兩夫妻打來吵去,床頭打鬧床尾和。不一向是白澤一族新婚燕爾的尋常之事嗎?”

  菩提老祖搖頭晃腦,不可置否道。

  老祖無意話間,倒讓鳳帝似乎想到些什么?這種場景,好像似曾相識!總在那里見到過,卻又不甚熟悉。

  “什么?!莫非....”

  鳳帝一怔,冷靜沉思,腦海不斷閃現(xiàn)白澤一族的風俗禮儀。

  “怎么樣,想起什么了吧?”

  菩提老祖盯著眼球不?;蝿拥镍P帝,得意洋洋飲酒一笑,意味深長。

  “該死!早該想到的!我就說今天呆頭怎么一臉心事重重,一副行色匆匆不對勁的樣子?

  原來,是想暗自與鳳卿私行夫妻之禮!真是可惡,如此心機城府!

  我果真,看錯了他!”

  鳳帝怨憤不堪,氣的只顧一個勁不停的蹬腳。滿腳嫌棄看著與鳳卿打鬧的白澤君。雙拳擰緊,于指甲縫間緩緩滲出血跡來。

  菩提老祖心神領會,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氣了,什么私行夫妻之禮?。?p>  那日西子樓雨地,老夫隔老遠看的真切。準確無誤,他早已向那鳳卿公主跪下。三叩九拜,行此大禮相邀。為此白澤一族,共結連理,比翼雙飛之意。

  什么九九歸一,方得始終?全是幌子。黃天在上,后土在下。十里紅妝,你追我趕,床頭打鬧床尾和,才是真吧?

  所以啊,鳳帝,你聽我老夫一句勸。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更何況,和親公主早已名花有主!你與鳳卿不長久,他又能長久多久?且釋懷吧。對于這種,老夫我早就見多了?!?p>  菩提老祖笑瞇瞇,仿佛深有感觸。這話里有話的樣子,含義顯然不言而喻。

  “萬萬沒想到,你個糟老頭還有這等癖好?真是羞恥不堪!和那呆頭家伙一樣!萬般惡心?。 ?p>  鳳帝怒不可遏,萬目睚眥!吹胡子瞪眼的朝菩提老祖轉身哼的一聲!氣的拂袖而去.....

  菩提老祖大感不妙,連忙拉住鳳帝:“鳳帝鳳帝!別走嘛。今日鳳卿公主大喜,你就息怒吧?!?p>  “呵!我息怒?老頭你看看!他倆在那不玩的挺歡的嗎?本是盛大婚禮,肅穆莊嚴。這下好了,根本就沒幾人在場了!

  今日我可告訴你,此事全被呆頭一人給攪黃了。你要我息怒?瞧瞧他做的那門子事!

  這簡直,在赤裸裸的打我的臉!

  得意嗎?炫耀嗎?這簡直不可原諒??!要我息怒原諒?除非他自個親自前來道歉,再另行答應一個要求。

  否則此事,就此做罷!”

  鳳帝艴然不悅,端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子,頭也不回的便就走了。

  望著遠方廣岸無垠的孤獨身影,鳳帝一人持簫踽踽獨行著。穿過春花秋月林,隱然化為鳳凰棲上高枝。

  迎上山間泉月,一聲鳳凰凄厲唳聲響徹山林!回蕩谷中!

  驚得于院內(nèi)你追我趕的二人,嚇得愣在十里紅妝道。一臉呆怔,望著漫天星空,辭鳳長嘶,唳云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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