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老婆接受情敵示好
嬰冽越說越氣。
“你委身凌亦宸,嫁給凌亦宸,你還告訴他,你愛凌亦宸,嬰藍,他聽到這些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你從來都不在乎這些,你的眼里從來都沒有他。”嬰冽負氣轉(zhuǎn)身,不愿再多說一個字。
若說沒有一點反應(yīng),是不可能的。
藍汐顏震驚的站在那里,嬰冽說的這些,她不知道,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若說許醫(yī)生告訴她的,讓她覺得愧欠。
那么嬰冽告訴她的,無疑讓她深深內(nèi)疚。
藍汐顏沒有再走,她要等夜蕪卿醒來,醒來之后呢?她不知道,只是想等他醒過來。
嬰冽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再回來時藍汐顏還是站在原地,她的視線落在夜蕪卿身上,眼底一片茫然。
“主上,您醒了?”嬰冽驚喜的聲音響起。
藍汐顏動了動手指,她本想上前,可雙腿麻了,她邁不動。
夜蕪卿看到了她,皺起了眉。
“嬰藍?”夜蕪卿喊她。
藍汐顏動了動腿,還是麻。
“我在。”她回復,亦如以前他每次喊她,她習慣性的回復。
夜蕪卿示意嬰冽扶他做坐起來,他的身體不算太虛弱,嬰毒已經(jīng)壓制了下去。
“過來?!币故徢涿?。
藍汐顏看著他,心中五味雜全。
“麻了。”藍汐顏回他。
夜蕪卿皺眉,似乎沒明白她什么意思。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腿上,她究竟站了多久?腿能麻成那樣!
夜蕪卿站起身,嬰冽慌忙去扶。
“不用?!币故徢湔酒饋沓呓?。
藍汐顏站在那里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她的腿動不了,也不想動。
夜蕪卿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去查看她脖頸上的傷,皺起了眉。
嬰毒發(fā)作,他最后是喪失了理智的,只是沒想到會下口這么狠,她半個脖頸都腫了。
“疼嗎?”夜蕪卿撫摸著她脖頸上的牙印。
藍汐顏微怔,沒有躲開,這才意識到脖頸上的紗布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
“不疼。”藍汐顏回他。
夜蕪卿疑惑的看著她,她今天怎么有些奇怪。
“我送你回去?!币故徢涓缴肀鹚?。
嬰冽被嚇得一頓著急,主上啊,您的身體還沒恢復呢?可在他看到藍汐顏并沒有掙扎拒絕時,又安靜的站立在一旁。
藍汐顏的頭貼在夜蕪卿的胸膛,耳邊是他鏗鏘有力的心跳,竟比尋常人的要快一些。
藍汐顏依舊茫然,她仰著臉,夜蕪卿的側(cè)臉立體英俊,若不是多了些殺戮之氣,會是一張很受人喜歡的臉。
夜蕪卿感覺到她的視線低頭,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你總盯著我做什么?”夜蕪卿附耳低語,雖然他很樂意被她看。
藍汐顏語塞,慌忙撇開視線。
“看...看你好些沒?!彼{汐顏向來不會撒謊,解釋的有些牽強。
夜蕪卿看她,唇角的弧度深了些。
看來,嬰冽說的沒錯,女人是感性的,感性的女人喜歡溫柔,她若喜歡,他可以把能給的溫柔全部給她。
夜蕪卿抱著藍汐顏抵達房內(nèi)時,那兩個長相稀奇古怪的醫(yī)生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許是嬰冽通知了他們。
“上藥。”夜蕪卿將藍汐顏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這次,夜蕪卿沒有側(cè)開身子讓李痣給她上藥,而是接過了他手中的棉簽,親自給她上藥。
藍汐顏沒有拒絕,她的視線不自覺地再次看向夜蕪卿,他原來也會那么溫柔的對一個人。
她響起嬰冽的話,那些話如果不是嬰冽說的,她根本不會信。
可是,在知道一切答案,清楚夜蕪卿對自己的感情后,她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怎么和他相處?
“嬰藍?!币故徢洳]有去看她,專注的給她上著藥。
藍汐顏雖疑惑他喊自己做什么?可還是習慣的回了他兩個字。
“我在?!彼拇?,視線依舊探視著夜蕪卿,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她安靜的等著,等了許久,夜蕪卿都沒有再說話。
“嗯?”似乎沒等到回答,藍汐顏疑惑的嗯了一聲。
夜蕪卿停下手里的動作,低頭看她。
“你再這么看下去我會受不了?!币故徢浯浇菕熘Γ囊暰€很少在他的身上,單就這么被她看著,他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
藍汐顏呆呆的看著夜蕪卿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抱歉?!彼{汐顏有些不好意思,撇開看他的視線。
余光瞥見那個李痣,他安靜的站立一旁,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
“我喜歡。”夜蕪卿替她粘上紗布。
藍汐顏疑惑的蹙起了眉。
“嬰藍,我喜歡被你看。”夜蕪卿的大手附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腹輕柔的撫摸著。
藍汐顏怔怔的定在那里,她想要拒絕這樣親密的舉動,可身體動不了。
“湯?!蓖蝗焕铕腴_口,刺耳的嗓音著實影響人的心情。
夜蕪卿不悅的皺眉看過去,那人低著頭,黝黑不端正的五官著實倒人胃口。
夜蕪卿本來就有視覺潔癖,強迫癥更嚴重,要不是他們還算有兩下子,真想一槍崩了丟出去喂魚,估計丑的連魚都懶得動口。
“給我,你們滾出去。”夜蕪卿命令,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們。
夜蕪卿奪了碗,眉宇間的戾氣加重,可想他憋的有多難受。
劉歪見狀,拉著李痣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藍汐顏總覺得那人并不情愿離開,甚至在抬腳離開的那刻狠狠瞪了她一眼。
“喝。”夜蕪卿第一次喂人,有些別扭。
藍汐顏笑著看他,一掃之前的陰霾。
只要保持正常的相處方式就可以了,現(xiàn)在也不是她糾結(jié)其他的時候。
“你笑什么?”夜蕪卿有些惱,可話音卻是寵溺。
藍汐顏淺笑不答,接過他手里的湯碗。
夜蕪卿堅持喂她,藍汐顏無奈只能由著他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味覺出了問題,總覺得夜蕪卿喂她喝的湯藥苦澀難咽,換藥了?
夜蕪卿見她皺眉,看了眼湯藥。
“不好喝?”夜蕪卿問。
不等她回答,低頭喝了一口,苦的他眉宇間的戾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