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蝕骨癡愛,凌少傲妻總在逃

準(zhǔn)備,老婆記恨我傷她

  夜蕪卿扔下碗站起身。

  “良藥苦口,補血的?!彼{(lán)汐顏拉住他,她記得那個劉歪說過,這藥每次都要煎熬三個小時,浪費的話挺可惜的。

  夜蕪卿低頭,她的手抓著他的手腕。

  藍(lán)汐顏注意到他的視線,松開了手。

  她端起那碗湯藥開始喝,苦是真的很苦,可她怎么記得,那個李痣喂她喝的那碗沒有這么苦。

  “嬰藍(lán)?!币故徢浜八?p>  藍(lán)汐顏被湯藥苦的舌頭都麻了,也顧不上回他,只是抬眼看他。

  “七天后,婚禮...”夜蕪卿的話停在了那里。

  藍(lán)汐顏蹙眉,隨即明白過來,這場婚禮怕是格斗場吧!

  “我可以。”藍(lán)汐顏放下湯碗,七天她的身體應(yīng)該可以恢復(fù)。

  “我...”夜蕪卿的話梗在喉間。

  沒人能替她,即使是他也不能。

  想留在嬰夜組織,或者說想要存活在嬰夜組織,權(quán)力并沒有用,唯有強硬的武力和敏銳的洞察力,這些藍(lán)汐顏最明白。

  她現(xiàn)在不能離開嬰夜組織,她要知曉凌裴夜的一切動作,必須在他還未正式實施計劃之前攔下他。

  “阿卿,你有些不一樣了?!彼{(lán)汐顏突然開口。

  夜蕪卿看著她,他是不一樣了,失去她一次,他不想再失去第二次,特別是在他手中沒有任何可以牽制住她的籌碼時,更讓他發(fā)慌。

  “以前手里握著籌碼,總覺得你不會離開,可你走了,頭也不回,現(xiàn)在我什么籌碼都沒有了,我知道你留下究竟想做什么?嬰藍(lán),我不去阻止你,但我也不會幫你,畢竟他是我的父親,雖然我和你一樣恨不得他死?!币故徢湓骱蘖枧嵋?。

  那個男人為了權(quán)欲,冷酷無情,殺伐狠辣,包括他的母親,不僅是一顆棋子,踏腳石,還是一個隨時可被拋棄,殺死的可憐蟲。

  夜蕪卿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那個男人當(dāng)著他的面親手刺穿母親心臟時,那種狂傲不屑的眼神。

  “不用籌碼。”藍(lán)汐顏回他。

  夜蕪卿微側(cè)頭,是他習(xí)慣的一個動作。

  “我沒打算離開,所以不需要籌碼?!彼{(lán)汐顏解釋,從她決定回嬰夜組織的那刻,就沒想過會再離開。

  一腳踏入的深淵,豈是她能掙脫的。

  夜蕪卿站著,她坐著,他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她也仰著頭看了他好一會兒。

  “休息吧!”夜蕪卿轉(zhuǎn)身離開。

  藍(lán)汐顏閉眼,她終究還是選擇了利用夜蕪卿,利用他對自己深沉的執(zhí)念。

  她突然很想凌亦宸,特別想抱抱他。

  “阿凌...”藍(lán)汐顏呢喃,眼睛干疼。

  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布局規(guī)劃對付凌裴夜,還是想著如何抵抗軍區(qū)的責(zé)難?

  還有,奶奶她...

  他會恨她嗎?

  藍(lán)汐顏把頭埋在臂彎里,她哭不出來,悲傷的情緒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

  忽然,胳膊被人扯了扯,她抬頭,是那兩個去而復(fù)返的醫(yī)生。

  她疑惑的蹙眉,見那劉歪打開了針灸包,才明白過來。

  “我的傷多久可以完全恢復(fù)?”藍(lán)汐顏問。

  許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個,那兩人皆是一愣。

  “雖然您的身體恢復(fù)的較常人快一些,但一直有舊傷拖著,所以得慢慢養(yǎng),依目前得情況來看,起碼要兩個月才能完全康復(fù)。”劉歪扯著他得公鴨嗓回答。

  藍(lán)汐顏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難聽得聲音,她看了眼自己得左臂。

  “你的針灸,可以讓我的左臂恢復(fù)得快些嗎?”藍(lán)汐顏問,她得左臂還沒有知覺。

  劉歪愣了愣,似乎有意無意得看向那個李痣。

  “沒有?”藍(lán)汐顏見他不答追問。

  “可以,只是需要時間。”劉歪回答,其實他沒有把握得,只能嘗試下。

  “多久?”藍(lán)汐顏問。

  “大約七天?!眲⑼峄厮?p>  “可以?!彼{(lán)汐顏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配合針灸,人丑技術(shù)還算不錯,這怕也是夜蕪卿忍著惡心沒有一槍崩了他們的原因。

  “您有什么感覺嗎?”劉歪拔掉銀針,詢問著病情。

  藍(lán)汐顏嘗試著抬了抬胳膊,有些吃力,但好在能稍微大幅度動一動。

  “還好?!彼{(lán)汐顏揉了揉胳膊。

  “您得體制特殊,子彈雖然卡在了骨縫里,但依現(xiàn)在來看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之所以胳膊遲遲不見好,心理因素恐怕多一些?!眲⑼峤忉屩∏椤?p>  藍(lán)汐顏微微愣了下。

  心理因素?

  她回想起第一次被凌亦宸打在左臂,心中是怨他的,怨著他的不信任和放棄。

  這一次...

  “您是不是...”劉歪似乎覺得直接問有些唐突,停頓了一下。

  “咳,您...是不是在埋怨打中您的人。”劉歪瞄了眼李痣,見對方?jīng)]有任何表情繼續(xù)說。

  藍(lán)汐顏揉在左肩的手停住了。

  她看了眼劉歪,想了一會兒,醫(yī)者詢問病情,不管是病理還是心理,似乎這么問也沒什么不妥。

  可她為什么會覺得,這樣的詢問有些刻意。

  “你們出去吧!”藍(lán)汐顏拒絕回答。

  不是她不愿回答,其實她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如果說不怨,可她有時候會覺得委屈,也許深陷情愛中的女人都是敏感的。

  一旦完全的愛上一個人,就會對他產(chǎn)生期待,那些期待都是帶了濾鏡的,大多都是美好的想象,可想象破滅就會產(chǎn)生落差,強烈的落差感會讓人委屈,無法言說的委屈壓在心底,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怨氣。

  可她能怨嗎?她對凌亦宸做過的那些哪一件考慮過他的感受?

  該怨的是他才對。

  從始至終,都是她先對不起他。

  包括現(xiàn)在,她為著另外一個男人憂著心,她是一個不愿欠人情的,夜蕪卿為她做的那些事,她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只覺得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太過針鋒相對,起碼能夠和他正常相處。

  即使這樣她不是一樣選擇了利用夜蕪卿,利用她對自己執(zhí)著的愛,對付凌裴夜。

  她真的不配去愛一個人,在愛情的追逐里,她真的很糟糕,特別糟糕。

  不管是凌亦宸還是夜蕪卿,她既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也不是一個合格的被喜歡對象,她是自私的,永遠(yuǎn)都是自私的。

  藍(lán)汐顏躺下,閉上了眼。

  她聽到離開的腳步聲,不多時房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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