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shí)分,陳木深拐著一大袋的東西飛落在船頭,招呼著西虞幫忙!
西虞走過,驚呼起來,什么?。?p> 這個(gè)叫陳木深是個(gè)居家男人嘛?
油鹽醬醋,米糧炭爐???!
還有兩只燒雞、一個(gè)大肘子、附帶了一個(gè)大西瓜?!
顧北咫偷偷在西虞的背后朝著陳木深豎了豎大拇指,這活兒干的是十分完美!
這樣一來,嘿嘿,短時(shí)間內(nèi)就無需走旱路了!
顧北咫覺得他有些小瞧了這位冷漠寡言的帶刀侍者,以前只覺得他武藝高強(qiáng),是老神仙給他找的,沒想到悟性這么高?。?p> 至此,他相信了老神仙介紹陳木深的話:三十而立、江湖第三!沒點(diǎn)悟性怎能有這樣的高度的,信了!絕對信了!
可見,人不可貌相,看似木然的刀者竟能想得如此深遠(yuǎn),顧北咫先前只是讓他買藥去了,真真意外?。?p> 回頭就給他求個(gè)大將軍!
陳木深遞過膏藥和棉布,顧北咫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魚兄~”
“嗯,什么事?”
顧北咫晃了晃手中的藥膏,西虞明白過來,連忙謝過陳木深。
刀者微微點(diǎn)頭,并不多言,轉(zhuǎn)身生起爐火,煮起飯來。
西虞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拿過藥膏細(xì)細(xì)涂抹起來,顧北咫則是仔細(xì)看著,也偶爾抬起頭偷窺她那認(rèn)真的模樣,默念:“媳婦,你可真俊啊。。。”
藥膏可以自己涂,這棉布可要如何包扎?
西虞舉著十指反復(fù)看了看,算了,就這樣吧!
但是!
顧北咫豈能放過這天大的福利!
陳木深送他的福利!
顧北咫看了一眼,淡然道:“木深買了棉布,你為何不用,他可是一片好心!包扎起來好的快些,不然若沾了渾濁的江水,傷口會發(fā)炎腐爛的!”
西虞一驚,慌張道:“真的?”
“嗯!可不是,而且這是夏天,壞肉容易。。容易生蛆蟲啊!”
話落,只聽轟的一聲,眼前的人兒,哇的一聲哭起來!
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玉,噼里啪啦!
顧北咫沒想到她會扯著嗓子嚎!
還真是沒點(diǎn)常識的富養(yǎng)小姐,一唬就唬住了~
顧北咫安慰道:“別哭了,我?guī)湍惆?,只要三天不沾水,你的手就好了!?p> “嗯!”西虞停止嗚咽,抽泣著乖乖沖著顧北咫伸出雙手來~
真是。。乖啊!
顧北咫壓制住竊喜,緩緩的握著對方的手,接觸的一剎那,他有些手抖,這種不要臉的事情畢竟是第一次啊~
鎮(zhèn)定鎮(zhèn)定,這樣的事情以后還會有!
細(xì)滑的雙手溫柔棉潤,真真是愛不釋手,握多久都不會膩!
顧北咫握著她的十指,朝著傷口輕輕吹了吹,溫柔道:“還疼嗎?”
西虞望著深邃的眸子,一時(shí)失了神,也不知疼不疼,隨口道:“不疼了!”
纖長的手指拿著潔白的布條小心翼翼的為她包扎起來,趁著他投入的時(shí)候,西虞偷窺了他幾眼,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縈繞升騰起來。
她說不準(zhǔn)這種感覺,總是十分的輕松,舒適,這是十六年來從未有過的感受。
包扎后,西虞一臉嫌棄,他將她包扎成了豬蹄了,還怎么握筷吃飯??!
算了算了,為了徹底痊愈,也就挨個(gè)三天吧!
天欲晚,船頭上顧北咫與陳木深歡快的吃了起來。
折騰了一天的西虞早已饑腸轆轆,不斷咽著口水看向二人。
顧北咫早知她餓的咕咕叫,但,不餓到極致,她不會乖乖讓他喂飯的!
顧北咫刻意與陳木深談笑風(fēng)生,吃得甚慢!
好幾次,西虞想插話兒,皆被他兩忽視了去,奈何自己動不了筷子,又不好厚臉讓他們來喂,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dāng)她苦惱的時(shí)候,顧北咫回過神,假裝吃驚道:“魚兄你怎么還不吃飯啊,不餓?。 ?p> 西虞舉起手,可憐道:“手上裹了布條,筷子拿的不利索!”
顧北咫沉思片刻道:“沒法吃飯,總不能餓著吧,這樣吧。。我剛剛吃完,要不要幫幫你?!”
“要!”西虞重重點(diǎn)頭,斬釘截鐵道。
顧北咫又是樂開了花,眼前的媳婦兒還真是可愛,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
陳木深識趣的離開船尾,去了船尾頭著。
顧北咫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克制住狂喜,慢慢喂起眼前的“小魚”!
餓到極致的人也不顧什么禮節(jié)了,顧北咫喂一口,她就吃一口,一點(diǎn)也不矜持!
顧北咫挑了一塊切好的雞肉,喂過道:“味道還好?”
“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烤雞!”西虞大口咀嚼著。
不是她從來沒吃過這等好吃的烤雞,而是她從來沒這么餓過!
顧北咫又挑了一筷子米飯過去,西虞張開小嘴去接,這一刻,他真的很羨慕手中的筷子!
那片緋色的柔軟之地,啟合之間,讓人欲罷不能。
一個(gè)賣呆,手中的筷子沒有對準(zhǔn)她的小口,一筷子的米飯沾在了她的嘴角!
西虞吃的正盡興,也沒有多想,直接伸出粉紅小舌去沾~
顧北咫軀身一滯,五指散開,碗兒差點(diǎn)滑落下來!
娘哎~這也太誘惑!
顧北咫狠咽一口,撇過頭,壓下熾熱的沖動。
“你這么了?怎么不喂了,我還沒吃飽~”西虞埋怨著。
顧北咫深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壓下沖動,緩緩回頭,差點(diǎn)笑出了聲,她的嘴角依然殘留一顆米粒,活像一顆媒婆痣!
也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顧北咫伸出手要去揮。
西虞看著纖白的手朝著自己臉襲來,本能的回了回身,嘟囔一句:“你干嘛!”
顧北咫道:“嘴角有飯粒,有失風(fēng)范!”
“奧!”
西虞不再躲避,任由著那只手伸向自己的臉。
顧北咫拿起拇指,拂了過去。
既然已經(jīng)不要臉了,就不要臉到底!
總之,眼前的人遲早是自己的媳婦,這點(diǎn)動作算什么。。
顧北咫橫下心,拇指從她的緋唇開始,一路抹過去。
登時(shí),二人心中皆是一片悸動!
來自他手指的摩挲,造成的異樣之感十分的強(qiáng)烈,西虞只感自己的雙唇麻麻的,心亂跳著,一雙水樣的眸子也不知及時(shí)回避,怔怔的望向?qū)Ψ健?p> 顧北咫的感覺更是明顯,。。。
太羞恥了!
不就是喂個(gè)飯嘛~
自己的定力實(shí)在太差了!
怪不得不是習(xí)武的料子!
顧北咫望著手指尖的一顆米粒,悠悠道:“糧食是陳木深一路背來的,也是我花銀子買的,所以。。不能浪費(fèi)!”說罷,張開嘴就將自己的拇指塞入口中,吃個(gè)干凈!
“我去~”西虞紅起了臉,尷尬起來。
如是他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是不是比自己還要尷尬?
但是她多慮了,顧北咫是刻意的,就是不忍浪費(fèi)摩挲過她嬌唇上的余香!
接著,顧北咫沖著船尾的陳木深大喊道:“木深,你來喂!”
是啊,他要再喂下去,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