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的桃樹下落英繽紛,流水淙淙的小溪發(fā)出悅耳的水聲。
葉懷瑾以手為枕閉著眼睛躺在一棵桃樹下無比愜意的小憩,身上落滿了粉嫩沁香的桃花。
募地有一個人輕輕的坐到了她身旁,伸手拿起了掉在葉懷瑾發(fā)間的一朵桃花。葉懷瑾猛的睜開眼,一張近在咫尺的臉正眨巴著黑白分明的丹鳳眼柔情似水的看著她。
葉懷瑾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驟然坐起來。
這不是江雁行嗎?!
不對,這肯定不是江雁行。江雁行那張總是拿鼻孔看人的冰塊臉上怎么會有這樣嬌媚的表情和眼神。
“我……我這是在夢里??!”葉懷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只見江雁行鬢前碎發(fā)被晨露微微濡濕,慵懶的貼在光潔的額頭,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媚眼如絲,
“這……是發(fā)什么瘋?”葉懷瑾正思考著,江雁行霸道的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扭過來,把手里的桃花別在她耳后,順勢把淺色的薄唇湊了過去,一副索吻的樣子。
兩人鼻子都快貼在一起了,溫?zé)岬暮粑鼡湎蛎骖a,帶起一陣酥麻。江雁行保持著這個動作遲遲也沒有再上前一步。
“阿姐,起來了!吃早飯了?!?p> 葉懷瑾正沉醉在夢中,葉澄瑜不合時宜的搖醒了她。
眾人都圍坐在一起啃著干糧,只有葉懷瑾還躺在一棵樹下睡著,不時傻笑。
叫醒了姐姐,葉澄瑜就回到妙儀身側(cè)。葉懷瑾黑著個臉,站起來,也不過去吃東西。葉澄瑜還以為阿姐也有起床氣。
能不氣嗎?好不容易做個春夢,讓你給攪和了。雖然是個討人厭的小子,但好歹夠帥啊。葉懷瑾憤憤然想道。
江雁行坐在一旁,小口優(yōu)雅的吃著干糧,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絲毫異常。葉懷瑾忍不住看他的薄唇,莫名的燥紅了臉頰。
怎么偏偏是死傲嬌,不是亭松哥哥呢?
“姐,你不舒服嗎?”葉澄瑜看著她臉上可疑的紅暈。
“額,沒有啊,這天可真熱啊。”葉懷瑾用手夸張的扇來扇去。
“可是這是早晨啊……”
“死丫頭,吃你的東西!”葉澄瑜乖乖噤了聲。
江雁行斜睨了她一眼,面帶狐疑。葉懷瑾被他這么一看,臉更紅了,裝作去牽馬,避開了他的視線。
眾人皆默然,只有臨漳抱手坐在一棵老樹的樹干上,意味不明的冷笑。葉懷瑾聽他笑的刺耳,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鄴城
葉懷瑾本來覺得長壽鎮(zhèn)已經(jīng)算繁華熱鬧的了,可跟鄴城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這里真的很有大城市的風(fēng)采,道路寬闊整潔,行人絡(luò)繹不絕,其中還穿插著許多著異族服裝的旅客,人們見了也一點都不驚異。
街邊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鱗次櫛比的各色商鋪里琳瑯滿目陳列著來自各地的奇異商品,花樓里歌姬婉轉(zhuǎn)的歌聲飄揚(yáng)而出。魚龍混雜的各種聲音匯成一首城市之歌。
五個人艱難的穿行在擁擠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棧,店主卻攤手道,只有兩個房間。
妙儀道:“不礙事,葉姑娘兩人一間,我們男子擠擠也無礙?!迸R漳卻嚷著不和別人拼房,要自己住一間。
葉懷瑾道:“那也行,你自己睡大馬路,天地都是你的床鋪?!闭f的臨漳沒了言語。
于是就這么定下來了。
葉澄瑜放下行李就吵著要吃飯,葉澄瑜只好帶著她下樓去。
臨漳道:“聽說這鄴城望月臺的珍饈佳肴是遠(yuǎn)近聞名的,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上那兒吃?”
“你有錢請客嗎?”葉懷瑾瞟了他一眼。
不知臨漳從哪里變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道:“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