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葉澄瑜高興的都要飛起來了,又跑又跳,妙儀直叫她慢點,一路在她后面給被她撞到的人溫言賠禮。
倏忽一隊雜耍的賣藝人走了過來,一路翻著跟頭,人們爭先恐后的擠進去圍觀,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人潮簇擁著走散了。
葉懷瑾和江雁行一起,艱難的撥開了人群往前走,找到了正努力擠出人群的妙儀和臨漳。
“道長,我妹呢?”她問道。
“令妹方才跑的太快,應該到前面去了?!?p> 人潮逐漸散去,眾人向前一路跑到了望月臺,也不見葉澄瑜蹤影。葉懷瑾隱隱有些著急,四人分開去城內(nèi)各處尋找。
直到了深夜,她一無所獲的回到客棧,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了,無人打聽到妹妹的消息,像是憑空消失了。
葉懷瑾一天都沒有吃東西,腳下虛浮,軟軟的跌坐在椅子上。
那個傻丫頭可不像她。傻乎乎的缺根筋,又沒有什么城府。若真遇上歹人,只怕要遭殃。
江雁行見她臉色不好,出口卻是冷嘲熱諷:“我們出去找,你還是歇著吧,倒在外面可沒人背得動?!?p> 妙儀為她端來了一杯水。三人歇息了片刻又出去繼續(xù)尋找了。
直到辰時才有了線索,妙儀詢問到一個昨夜在望月臺樓下賣胭脂的婦人,她曾見過葉澄瑜走進望月臺。
“走進去?不是什么人綁進去的?”葉懷瑾道
“那婦人確實說只見到她一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苯阈写鸬?。
眾人急忙趕往望月臺,尋了老板來問,老板見他們不是來吃飯的,面色不悅,不耐煩的道:“我這店每日人來人往的,不說上千,也有幾百人,我如何能有印象?”
見問不出什么東西,妙儀正失望,忽見葉懷瑾一邊偷摸溜入后廚,
一邊給他使眼色,示意拖住店主。
妙儀沒領(lǐng)會過來,一頭霧水,而店主馬上就要轉(zhuǎn)身了。
“臥槽,這個傻子!”葉懷瑾咬牙暗道。
臨漳卻心領(lǐng)神會,馬上把錢袋啪的一聲甩在桌上,大聲道:“你們這里有什么菜,都給我端上來?!?p> 店主喜笑顏開,立馬道:“好好好,客官您稍等?!?p> 繞過廚房來到后苑,幾個打手模樣的男人鼻青臉腫的坐在一個庫房門口,里面乒乒乓乓一陣打斗的聲音。
葉懷瑾直接走了過去,幾人警覺的站起來喝道:“什么人,擅闖望月臺后院,不知道后面的主家是……”
“我管你主家是誰?!蹦侨嗽掃€沒說完就被她一鞭抽昏了過去。
三下五除二解決掉剩余幾人,葉懷瑾打開了庫房門,只見葉澄瑜雙腳被一對鐐銬束縛住,手上卻沒閑著,一手扯住一個打手,往死里揍。
“阿姐,你來救我了,嗚嗚嗚……”葉澄瑜哭道。
葉懷瑾看著一地早已沒了行動能力,痛苦呻吟的打手,挑了挑眉毛,道:“你還要我救嗎?”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手卻快速的運力揮鞭打斷了鐐銬。
葉澄瑜撲到姐姐懷里抽泣道:“他們要拉我去做雞,我好害怕?!?p> 做雞?
“你小小年紀就知道做雞何意?”葉懷瑾吃驚地道。
“不是可以吃的雞么?我還以為你們不來救我,我就要被人燉湯喝了?!比~澄瑜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說的應當是做妓。”江雁行不知何時到了她們身后,“我方才查探過了,望月臺不止這家店,旁邊的妓家春暉樓也是他家產(chǎn)業(yè),想必時常從來此用飯的女子中物色相貌佳者,送去春暉樓?!?p> “妓院?”葉懷瑾眼眸微瞇,敢送她的妹妹去做妓?
正巧店主聞訊帶了人氣勢洶洶的到了后苑,她放開妹妹,勾唇驚艷的一笑,手握長鞭,流光溢彩,徑直的就走向店主一群人。
只聞長鞭作響,慘叫連連,不過片刻除了他們幾個再無一人站著。
店主捂著皮開肉綻的臉,顫聲道:“你敢打我……主家不會放過你的……”
葉懷瑾一鞭抽暈了他,淡淡的道:“我說了不管你的主家是誰,我葉家的人也是你這種雜碎能欺辱的么?”
一旁的妙儀扶著葉澄瑜,心下嘆道,真真是剽悍的兩姐妹。
原來葉澄瑜昨日早早的就到了望月臺,進去坐下,左等右等都不見他們來,又身無分文,聞到旁桌的菜香,餓的不行。
店主觀察了她好久,見她生得可愛,又無人陪同,就動了歹念,上前說與她投緣,贈她飯食。
葉澄瑜這個沒心沒肺的自然毫不懷疑的吃了下去。結(jié)果被迷暈了,醒來就已經(jīng)是鐐銬加身。
店主按往常一樣派了打手去,只要稍微給點苦頭吃,一般的女子都會被馴服。
誰知葉澄瑜厲害的緊,連著打傷了十幾人還活蹦亂跳的。
可憐這店主偷雞不成倒蝕把米,一點好處沒撈著,還被打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