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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妾

017求親(1)

重生之毒妾 啃玉米的阿英 2109 2019-08-16 22:50:52

  這一年初秋,天氣漸涼,楓葉飄零,虞昭鸞再次收信,由守門小奴送來,不用說,精致的信封,熟悉的筆跡,除了姚碩,再找不到第二個人。

  雖虞姚兩府皆在京中,相隔并不甚遠,但好似以信傳情才算真摯,于是往虞昭鸞住的偏院一個勁送。只是姚碩一早知曉虞昭鸞沉靜低調(diào)的性子,便差了專人送信,免得被發(fā)現(xiàn)后虞昭鸞又平白受一頓好罵。他不舍,于是買通了虞府一個守后門的小奴,便一直讓他傳信,一來二去倒并無人察覺。

  所以眾人只見姚碩表面維護虞昭鸞,卻不當回事,畢竟誰也不知道,他不僅暗中遞信,還送了很多小玩意兒給虞昭鸞。

  以往收了信還好說,虞昭鸞看完便塞了一處,或是趕緊燒掉,只記在心里,免得被發(fā)現(xiàn)。可是贈禮越多了卻不妙,她平常就住偏院,但能拿出來明目張膽把玩是不可能,萬一被姐姐瞧去,指不定還有沒有她的份兒。更何況她的地方本就窄小,若不巧藏多了,輪到幾個姐姐來搜查,她仍是逃不掉一頓打罵。

  只是這一次,她實在是沒想到,信還沒到手,她便在家中后院的水榭橋邊偶遇一臉震怒的二姐姐虞雪芙。

  她知曉姐姐素來不喜自己,尤其是見這幾年姚碩擋在她面前更是十分針對她,所以基本是繞路走,若是遇到了也只能默默聽一頓罵。

  這下遇上便遇上了,她并未思慮太多,當即行禮道,“見過二……”

  只是不等她將話說完,迎接她的卻是幾個響亮的巴掌。

  虞昭鸞被打得頭昏眼花,若不是湊巧扶到一處橋欄,差點就站不穩(wěn)了。隨即耳邊傳來謾罵聲,“果然是不知廉恥的賤胚!”

  她捂著受傷的臉頰,澄澈的眸充滿疑惑,“姐姐說什么……”

  她雖知姐姐一直對自己不滿,可是像今日這般氣惱地二話不說就扇她巴掌的情況倒是極少,她細想近日并不曾惹惱過二姐,畢竟她在府上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又膽小怯懦,更不提犯什么錯。

  “我說什么你不知道?”虞雪芙瞪大一雙兇狠的眸,好似要將所有怒意宣泄出來,恨不得當場凌遲虞昭鸞,“你不過是個庶女!到底哪里來的自信?竟敢私自和小哥哥傳信?”

  自從姚碩允許虞昭鸞叫自己小哥哥,虞雪芙等人也當是默許他們和姚氏連襟之情,便也明目張膽稱呼起來。只是每次若是虞昭鸞喚小哥哥,姚碩回答得才極快,若是自其他人嘴里喚出,姚碩基本半理不理,還提醒一句自重表明態(tài)度。

  虞昭鸞鳳眸一緊,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知送信的小哥怎么了?以虞雪芙的性子怎么說要懲治一番才肯罷休了。

  但她不語,只是抿了抿唇,并未否認虞雪芙所說,心中卻一片慌亂。她就知道這種事情沒辦法長久,總有一天會被發(fā)現(xiàn)。

  以往姚碩總說,“若是被發(fā)現(xiàn)才好,看他們誰再敢欺負你!”

  可是虞昭鸞并不希望姚碩為自己冒這么大險。她被打被罵無所謂,可是姚碩何等風光?她不忍心因為自己讓他背負流言蜚語,為了她一個庶女,實在不值。

  她垂眸,耳邊謾罵卻沒有停止。

  “虞昭鸞!你以為自己幾斤幾兩?就憑著寫了幾封信給小哥哥就能得他青睞?”

  “什么去歲送的鳶尾可曾過了花期?什么送來的毛筆你可曾好好用?什么為他抄的詩句已經(jīng)讀過?什么送去的紅繩他一直戴在手腕?視若珍寶?這些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來污人眼的?就憑這些……憑這些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讓小哥哥愿意多看你這個賤人幾眼?什么叫讓你好好在家等著?等著……等著……”

  “呵呵,虞昭鸞,你這算什么?私相授受?還是威脅逼迫?”

  “你如今可是未出閣的小姐,就算是下賤的庶女,如今這么急著貼上小哥哥是什么意思?你打了一肚子什么壞水?還想拉著小哥哥陪你作踐?”

  說著,虞雪芙咬牙切齒,伸手便提起虞昭鸞的衣領,用力攥緊的手好似是要將她勒死才罷休。

  虞昭鸞如今雖僅有十四芳齡,個子卻已經(jīng)逼近十六歲的虞雪芙,如今衣領被提起,虞雪芙的臉近在咫尺,那一層始終不能消退的憤怒完全倒映在虞昭鸞琉璃般的眸中,讓虞昭鸞意識到今日她躲不過去了。

  她原本就瘦弱,即便這幾年身子有所改善,但終歸抵不過比自己既大兩歲又是金貴養(yǎng)著的虞雪芙,接踵而來的拳打腳踢通通砸在虞昭鸞身上,她只覺意識接近模糊,視線里只有晃蕩的天空和飛濺而起的水花。

  “賤蹄子也配嫁入姚氏?呵呵,去死吧虞昭鸞!”

  這是虞昭鸞落水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隨后她的意識陷入一片沉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還能繼續(xù)活下來。

  可是誰都沒料到,正當虞雪芙慌亂逃走,以為虞昭鸞此次落水必死無疑時,卻被家中仆人所見,連忙將虞昭鸞救了起來。

  三日后,當虞昭鸞自昏迷中醒來,一夜光景已見姚氏求親一事傳遍闔府上下,而自己也一躍成為家中誰都不敢輕易拿捏之人,像是被捧在手心的瓷娃娃,都害怕一不小心將她打碎。

  京中士族貴家都不曾想過,姚氏竟會親自登門提親。虞氏更是沒想到,自己眼巴巴求著的貴胄竟就在眼前,還是指名道姓了要人。

  回到現(xiàn)下,虞昭鸞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何會在虞麗婷廂房內(nèi)醒來。

  原是因那書信被發(fā)現(xiàn),虞雪芙推她下水,家仆為了救她,趁著虞麗婷初十出門拜佛不在,這才送至此房內(nèi)救治。

  待她醒來,正碰上虞麗婷回府,也是說了同樣厭惡驅(qū)逐的話,也是同樣打了她幾巴掌。

  太真實了。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原來都是她記憶里的模樣,連說過的話都是一字不差。

  更何況,臉上的疼痛還警示著她,這不是夢,不是夢!

  所有的人都沒有變,所有該發(fā)生的事情也沒有變。

  唯一變的,是她自己,是帶著仇恨和怨怒重生而來的自己。

  根本不顧剛才虞麗婷的挑釁示威,只懷著一半吃驚,一半欣喜,虞昭鸞徑直跟著紫娉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偏院,萬千情緒迅速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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