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這條走廊真的太長,以至于兩人太過親密,讓盛夏的體溫越來越高,表情越來越不自然。
譚崢則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抱著她邁過那一道道的門。
因涉及到病人的隱私,走一段就有一個滑動的門,平時開著有助空氣的流通,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關(guān)上。
有門就有門檻,每一次身體的微微晃動盛夏的心也會跟著晃動一下。
晃著,慌著……
慌亂之下緊緊抓住了譚崢的胳膊,“譚崢,我想說謝謝你,謝謝你幫助盛氏渡過這個難關(guān),也謝謝你一次次幫我?!?p> “謝謝就不用了。我?guī)褪⑹喜粏螁问且驗槟阈帐?,也因為盛氏的確還有發(fā)展的空間。我是商人,商人又怎么可能做虧本的生意?!?p> 譚崢如此輕松的說法,無非就是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
盛夏明白。
“譚崢,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在這里承諾,遠征注入盛氏的資金我們一定會給你帶來豐厚的回報。”
豐厚不豐厚不重要,只要你開心就好。
譚崢心里這樣想著,面上還不得不應承道:“好,你也知道遠征不是我一個人的,我要對得起信任我的股東們,我不會和你客氣。”
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債就是情債。
他們還不是夫妻,連一紙契約都不成有,全憑口頭的承諾。
既然牽扯到債務(wù),盛夏自然也不想讓別人把盛氏看癟了,當然,這個別人也包括譚崢。
“譚崢,我……”后面的話還未說出口,盛夏已經(jīng)本能地縮在了譚崢的懷里不敢動。
突然停下來,不為別的,只為譚崢。
此刻他的唇幾乎是貼到了盛夏一側(cè)的發(fā)絲上,若有似無地輕吻著那根根青絲。
盛夏哪里還敢動,她怕自己稍微動一下,心臟都要罷工了。
“怎么了?”譚崢表情依舊,輕聲問。
“那個……”盛夏抬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說:“頭發(fā)……亂了,我怕影響到你的視線……”
腦子里早就亂成了一團麻,這個理由絕對的蹩腳。
盛夏知道,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
總比說你吻到我的頭發(fā),讓我不敢動來的合適吧。
盛夏的遮掩譚崢怎么可能不知道。
“頭發(fā)亂了不要緊,我還以為你要說我吻到了你的發(fā)絲,有些不自在?!?p> 譚崢略帶玩笑的話語讓盛夏的心臟都跟著抖了幾抖。
這個男人呀,分明就是逗她玩呢。
玩?誰不會?
盛夏也就沒有多想,似乎忘記了身處何地,忘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譚崢。
她惡作劇地勾住他的脖子,唇慢慢移動了他的下頜線處輕聲說:“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吻了上去怎么辦?”
上去?他的唇嗎?
種種跡象表明,盛夏的確有這個意思。
譚崢還怎么淡定下去,平靜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一顆即將要破胸而出的心臟,確切的說是心被盛夏的一句話攪動的天翻地覆。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的想吻上她的唇,直到天荒地老。
然而,譚崢還是拼命克制住了。
他知道盛夏想的什么,頂多也就是逗逗他而已。
老話說的‘玩鷹的被鷹啄了眼’,譚崢現(xiàn)在終于體會到了,更知道了什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又能怪誰呢?
他譚崢自作自受,活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