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懸賞任務公布給參加試煉的其它門派,能夠想出這樣的主意,這人的智商絕對在線!
這是一個“陽謀”!
集合眾人之力尋找千面幻狐的蹤跡,就算是外人找到了,難不成還能直接找鍛金門吳長老討要獎賞?
還不得依靠參加試煉的鍛金門弟子?
到時有賞一起拿,雖然少了點,但好歹成功的機會更大!
荊守也樂得有人出頭,不管怎樣,他旱澇保收!
正在他瞎琢磨的時候,鍛金門人群中走出一人,站在眾人都看得到的地方。
武長風?
荊守片刻的詫異后,也很快想通了。
作為金手指“一哥”,武長風最擅長的就是處理人際關系。
他能夠在鍛金門資深煉氣士居多的情況下,走到話事人代表的位置,絕對的長袖善舞。
估計提出散播任務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他!
“諸位,提供任務的吳長老,是門內珍獸閣的老前輩,信譽肯定沒有問題!”
“本來我們已經有了頭緒,但是大家既然遠道而來,得些好處也是應該的!”
武長風略有停頓,看到在場眾人都在等著他的下文,滿意點點頭,繼續(xù)說下去。
“千面幻狐,四階玄獸。不需要捕捉,只要有了更新的線索就能交差。當然若能有確切位置,吳長老肯定不會吝嗇賞賜的?!?p> “得到線索的,賞賜取一半,另一半自然由鍛金門三十名試煉弟子均分!我們可是誠意滿滿!”
不用想,這樣的分配方案肯定沒人反對。
另一方的其它門派弟子紛紛表示同意,然后等著武長風下一步的指令。
分工也很容易,來時的方向不用考慮,他們完全可以將人手攤開,朝中央區(qū)域拉網式搜索。
分組還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如果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也可以單槍匹馬。
荊守四人也不會分開。
除了剛到的時候與熟識的人短暫打招呼,寒暄過后,四人又重新聚在一起。
當武長風在介紹懸賞任務的時候,小白忽然開始不安地四處亂竄,再后來干脆咬住荊守的衣袍一角,向來時的道路拉扯。
這次它沒有靈魂交流,圓圓的豬臉上也看不出它的意圖。
荊守索性不去理會,抬起頭觀察四周的地形。
眾人準備就緒,就要陸續(xù)散開,荊守突然感到儲物帶傳來異動。
不等他有所反應,一聲清冷的女子聲音清晰傳入眾人耳中,就好像在耳邊低語。
“諸位,不用找了,我在這里?!?p>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他們都算得上煉氣士中的翹楚人物,被人如此接近還沒有發(fā)覺,只能說明來人的修為高出他們很多。
反應快的,根據來人的話語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千面幻狐!
眾人四處張望,尋找來人的蹤跡,卻是一無所獲。
再過了一會兒,北方的白樺林傳出沙沙的腳步聲,走路的人似乎不屑于掩飾,聲音清晰可聞。
近百雙眼睛都轉向北方,盯著白樺林深處。
有的煉氣士還心懷僥幸地退后幾步,隨時準備逃離。
荊守也好不到哪兒去,秉承小心為上的處事原則,他退的更遠,幾乎都已經離開人群。
同時,從腰間儲物帶內摸出吳長老給的紙符。
剛才出現異動的也是它,看來上面一定附加了某種秘術,能夠感應幻狐的出現。
片刻之后,一個白衣蒙面女子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的頭發(fā)自然垂落到腰間,沒有任何飾品,松散披在肩上。
臉上近乎透明的白色紗巾,輕柔地蓋住半張面孔,除了細細的媚眼和光潔的額頭,再無一分肌膚露在外面。
一襲長長的白色紗裙拖曳在地面,不時卷起鋪在地上的淺黃色枯葉。
紗裙也沒有裝飾物存在,只是用一根窄細的粉色布帶系在腰間。
饒是如此,給眾人的第一印象仍是美艷不可方物。
甚至靠的比較近的幾個男子,不由自主吞咽了一次口水。
在寂靜的場合,咕咕的吞咽聲響格外引人注目。
白衣女子眉頭輕蹙,但很快瞇起細細的眼睛,捂嘴輕笑。
再走的近些,她驀然停下腳步,慵懶嬌媚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輕啟唇舌。
“諸位都是吳老頭引過來的吧?一定還是許下了不少的好處,對吧?”
也不等在場人的答復,她又自顧自地說下去。
“他看透了我的脾性,知道我不殺人。也算你們走運,我夫君正好有要事離開一段時間。”
“替我傳個話吧,這樣你們的賞賜也有了著落。吳老頭雖然固執(zhí)不講道義,但對小輩他還是好幾分面子的!”
站在前面的武長風剛想說話,白衣女子伸出細長的手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不要吵!”
“帶的話很簡單,就這樣說:百年扶持,恩已還,仇已忘。再見是路人,或永不見!”
白衣女子說得平平淡淡,不帶一絲煙火氣,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與她無關。
說完之后,她的裙擺驟然飄起,隱約看見一條長長的狐貍尾巴,慢慢豎了起來左右擺動。
一蓬淡如晨霧的白煙彌漫開來,離得最近的試煉弟子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煙來得突兀而且迅疾,后面的人剛要有所反應,也同樣被籠罩其中。
也就在眨眼之間,除了荊守和小白以外,場中的煉氣士和放在外面的獸寵都栽倒在地。
如果不是他們還有均勻的呼吸,荊守都懷疑他們已經斃命。
好厲害的迷毒!
白衣女子收起狐尾,慢條斯理地踱到荊守身前。
一直躲在荊守腳下的小白,將腦袋幾乎埋進泥土里,四條小腿如篩糠一般打顫。
荊守:“……”
這家伙是獸寵?
怎么這么慫?
荊守暗暗吐槽,絲毫沒有留意到,他自己的雙腿抖動得更為頻繁。
白衣女子也不看他,只是目光灼灼地望著荊守手中的紙符。
“是他給的東西,對嗎?”
白衣女子輕聲發(fā)問,聲如鶯啼。
如果不是剛才那詭異的一幕,荊守都懷疑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強者發(fā)話,荊守很識趣地點頭,同時乖乖將手中的紙符舉了起來。
“知道為什么單獨留下你嗎?”
木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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