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話該怎么回答?
有沒有提示啊?在線等!
荊守心里慌的一匹,腦海中開始自行腦補滿清十大酷刑。
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會屈服吧?他咬緊牙關,正要說些討巧的話。
“出來吧?你不是還有話說嗎?我的耐心有限哦!”
白衣女子點了點荊守伸出的手掌,語氣平淡。
白衣女子話音剛落,荊守感到手中的紙符變得滾燙,如燒紅的鐵塊一般。
他慌忙將紙符丟到地上,身子也急急地后退。
紙符在落地的一瞬間,它無風自燃,大量青色的煙霧噴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人影。
人影逐漸凝實,最后干脆化作一個站立的青衣老者,面容肅穆。
“吳長老?”
荊守盡管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這是留聲投影?就是類似錄像機那樣以圖像傳遞消息?
正當荊守認為他的猜測靠譜的時候,“吳長老投影”看到眼前的白衣女子,失去了原本的木然,欣喜地發(fā)問。
“你猜到是我?這三年,你讓我找的好辛苦!”
“跟我回去吧?過去的一切就當是夢一場!”
荊守:“……”
這不是錄像帶,分明就是空間傳送術嘛!
真想過去戳戳,試試手感呢!
荊守嘖嘖驚嘆。
“狐族被滅,我卻懵懵懂懂將滅族兇手當做親人百年。多次出生入死為他擋災殺敵,甚至還幻想……”
白衣女子臉上神情復雜,時而憤恨,時而淺笑,時而恍惚。
最終,她還是恢復了清冷的模樣,語氣平淡如水。
“過去種種,不再計較,惟愿今生今世,相忘江湖!”
“吳長老”急急張口,想要繼續(xù)勸說,同時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想要拉住白衣女子。
可惜,清冷的白衣女子伸出如青蔥般的細長手指,迅疾點在“吳長老投影”上。
剛剛還凝實如真人的投影,如氣泡一樣被戳破,碎屑紛飛,被林間勁風一吹,轉眼便飄散不見。
站在一邊的荊守絲毫沒有回避的覺悟,津津有味兼目瞪口呆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但白衣女子并沒有遺忘了他,偏過腦袋饒有興趣地看向他。
“剛才的事有意思嗎?”
荊守下意識回應:“相當有趣!愛恨情仇,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衣女子微微一愣,輕聲重復著剛才的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不言中……”
“好一個“盡在不言中”!就沖這句話,我可以同意你清醒著離開!”
她感慨過后,驀然出聲。
荊守神色一變:“清醒著離開?等等!離開的意思……是要滅口嗎?”
說完之后,他雙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將身后的小白死死壓在屁股底下。
“唧唧唧唧……”
完全沒有防備的小白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這泰山壓頂式的“一腚江山”,幾乎送掉了它的半條命!
白衣女子臉色一寒,裙下飛出一腳,將荊守踹出一丈遠,然后蹲下身,提著小白的豬耳朵,將它拎起來。
“你還確定自己的選擇嗎?跟著這個間歇式犯渾的家伙,遲早要把命搭上!”
聽了白衣女子的話,小白呼扇著另一只大耳朵,沒心沒肺地發(fā)出幾聲哼唧。
短小的尾巴竟然纏在她的胳膊上,同時將臟乎乎的身軀往她白色的裙衫上蹭。
白衣女子冰寒的臉色一霽,無奈地搖搖頭,低語道。
“罷了,隨你!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將來后悔了,不要來……”
她微微一頓,改口補上后半句:“算了,后悔了,還可以來找我!”
小白聽完這句話,撲棱撲棱腦袋,掙脫開被束縛的耳朵,屁顛屁顛跑到荊守身邊。
荊守正趴在地上佯裝昏迷,小白濕濕的舌頭來回在他臉上滑過,惡心的口水順著鼻子一側,眼看就要流進他的嘴里。
“我去!死就死吧!這么惡心的事情堅決不要做下去!”
荊守跳將起來,抓起衣袖抹在臉上,將小白的唾液擦干。
然后跑到白衣女子面前,脖子一梗,以視死如歸的表情哀求。
“求女俠賞我一個全尸吧!”
白衣女子:“……”
愣了片刻,她還是無語地嘆了一口氣。
佯裝昏迷,以她的修為又豈能看不出來?
這么無恥的做法,還有能屈能伸的無賴樣兒,也許真能闖出一片天地!
想到這里,她輕笑出聲,剛才的些許傷感被拋到九霄云外。
再無疑慮,再無牽掛,或許以后她可以專心修煉,去追求大道。
白衣女子扭轉身軀,輕移腳步,哼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慢慢消失在白樺林中。
“百年生死,自難忘?!?p> “一朝頓悟,不再神傷。”
“愿前世種種過往,逝去如煙,今生無恙。”
“愿舊愛余情已了,重現(xiàn)笑顏?!?p> “望新歡癡情不改,永掛心上?!?p> “……”
荊守愣愣地杵在原地,望著白衣女子遠去的靚麗背影,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小白看見荊守突然生龍活虎跑了出去,立刻也撒歡兒地跟了上去,親昵蹭著他的褲腳。
荊守不是傻子,剛才發(fā)生的一幕自然看個清清楚楚。
白衣女子很明顯就是吳長老要找的千面幻狐,看似呆萌的小白豬,竟然和白衣女子關系匪淺。
關鍵是剛才小白還“救”了他一命。
因為先入為主,他一直以為小白是一只比較奇特的“憤天豬”。
至于它自稱的龍狐,多半是臉上貼金的玩笑。
現(xiàn)在荊守猶豫了。
這貨難道真是龍狐?
可是為什么長得像一頭豬?
就算是像一只狐貍,他也能夠接受啊!
龍狐的模樣他沒有見過,但是肯定和豬攀不上關系。
荊守完全迷糊了。
幸好,他的心態(tài)不是一般的堅強,鉆了幾次牛角尖之后,干脆不去想這個煩人的問題。
場中的其他人仍在昏迷,荊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趙氏姐妹,還有其他同門師兄弟,嘆了一口氣。
看來繼續(xù)探索御獸林的計劃要暫停了,迷毒的持續(xù)時間荊守并不了解,也許等大家醒過來,他們已經(jīng)被傳送出去也說不定。
荊守走到趙冰麗的身邊,沉默片刻,然后盤腿坐下,開始修煉《金鐘不動》。
木坪
嘆人生路兜兜轉轉, 與你余情未了。 誰的笑飛過了天涯海角掛眉梢, 菩提下為浮生高歌一曲多寂寥, 月夜燈火闌珊濁酒一壺, 醉倒在墻角! …… 循環(huán)播放中! 原本想將歌詞寫進去,那種意境很符合撰寫時的心境,但最終還是放棄! 愛不能,不能愛, 兩者同樣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