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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傳

第八十二章 密謀

賈琮傳 云先覺 2817 2019-09-17 19:18:34

  比起懵懵懂懂的小惜春,十一歲的探春已經(jīng)懂了不少,聽賈琮如此說,頓時有些羞澀,心中又暗自慶幸不已。

  不同以往,現(xiàn)在的賈琮給她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剛才那些話從賈琮口中說出來已經(jīng)很讓她驚訝了,細細想了想,很快便信了,心中似乎多了一個依靠。

  眾人又說笑了幾句,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小丫鬟,怯怯的看了眼賈琮,福了福道:“三爺,老爺請你過去?!?p>  榮國府里有兩個老爺,一個是大老爺,一個是老爺,大老爺指的是賈赦,老爺指的是賈政,但是賈琮并不認為是賈政派人來叫自己。

  賈政不好女色,身邊跑腿傳話的都是小廝,從來不用丫鬟,所有的丫鬟都在王夫人那,賈赦就不一樣了,院里大大小小丫鬟二三十個,平日里傳話也都是派丫鬟過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賈琮點了點頭,那小丫鬟連忙下去了。

  賈琮起身笑道:“如此我便先回去了?!庇謱τ旱?“姐姐盡管放心,這件事交給弟便是?!?p>  迎春點了點頭,看著賈琮遠去的背影,神色有些落寞,嘆了口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金玉堂,賈璉也在,見賈琮大步入內(nèi),站起身,按照禮數(shù),同輩之間平禮見之,賈琮進來,賈璉也沒有坐著的道理。

  況且他這個庶弟現(xiàn)在很不一般,寫得好詞好詩,又拜了名師,以后說不定真的會順風(fēng)順?biāo)?,飛黃騰達。

  雖然嘴上不愿意承認,賈璉在心里還是暗自慶幸,幸好自己這個庶弟出府另過了,不然以后這大房的爵位和產(chǎn)業(yè)也不知道會落到誰的頭上去。

  作為京營中的一名參將,賈赦是沒有資格上朝的,卻依然穿著一件藍色的官袍,腰間懸著一柄儀劍,這是武官的象征。

  賈琮跪下給賈赦磕了一個頭,恭聲道:“孩兒給父親大人請安?!?p>  盡管自己現(xiàn)在出府另過了,可到底還是賈族的一員,還是賈赦的兒子,生死大權(quán)依然掌握在賈赦的手中,面上該有的恭敬還是要有的。

  這個時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若是賈赦現(xiàn)在真對自己怎么樣,自己還真的沒辦法,在沒成長起來,賈琮只好卑躬屈膝。

  賈赦看了一眼賈琮,嗯了一聲,道:“起來罷,坐到一邊?!?p>  金玉堂賈琮也來了好幾次,每一次不是站著挨罵就是趴著挨打,這還是第一次坐著喝茶,心中有些感慨,要是自己現(xiàn)在還在府中,沒有讀書,估計又是趴著挨打。

  賈琮又給賈璉行了一個禮,然后坐到了賈璉的對面,自有一個小丫鬟奉上熱茶。

  “聽說你要參加明年的秋闈大考,可有此事?”賈赦喝了一口熱茶,淡淡道。

  賈琮起身恭聲道:“回父親大人的話,確有此事?!?p>  “嗯,之前也說過,這府里以后的產(chǎn)業(yè)和你也沒什么相干,自己若是考了個功名,也是你自己的,誰也奪不走,還有,讓你出府另過這件事是老太太的意思,你心中不要怨恨為父?!?p>  “孩兒豈敢?父親定有難處?!辟Z琮道。

  賈赦睜著一雙老眼瞄向賈琮,見賈琮面色恭敬,點點頭道:“你能這般想,可見是長大了?!庇殖Z璉道:“等一下讓人給琮哥兒取五百兩銀子,西城那個酒樓我知道,平日里也沒有多少進項?!?p>  “是?!辟Z璉連忙道。

  “明年若是能考個舉人回來,加上你老師的關(guān)系,以后說不定也能入朝為官,這件事為父幫不上什么忙,是成是敗,只能全靠你自己?!?p>  “孩兒記下了?!辟Z琮點點頭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賈赦擺擺手道。

  賈琮再次跪下給賈赦磕了一個頭,起身出去了,賈璉叫來一個管家,讓管家領(lǐng)著賈琮去賬房取銀子去。

  關(guān)上房門,金玉堂里只剩下賈赦和賈璉兩個人。

  “老爺,這件事能成嗎?要是敗露了,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賈璉心里有些害怕。

  “哼,孫紹祖什么意思你還看不出來?不過這小子還真打了一手好算盤,知道為父和平安州那些官員有往來,不過,這事兒辦起來倒也有八分的把握,而且這其中的利確實不小,值得一試?!辟Z赦捻著胡須,沉吟了一會兒道。

  “可是……可是……”賈璉還是有些害怕,銀子固然是好的,誰都不嫌銀子多,可前提是得有命花,不然再多的銀子也沒有用。

  賈璉雖然愛財如命,不過目前來說,自己自從接管了榮國府在外面的那些產(chǎn)業(yè)后,手頭就富裕了很多,心中雖然對銀子依然十分渴望,可卻不似以往那么強烈,況且這件事還是有風(fēng)險的,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風(fēng)險,敗露出去都是砍頭的大罪。

  “可是什么可是?蠢貨,不會動動腦子嗎?”賈赦見膽小如鼠的賈璉,心中不滿,怒罵道。

  被罵的賈璉屁都不敢放一個,像只鵪鶉一樣,縮著腦袋不說話。

  “你過兩天就去平安州一趟,我有些不放心,你去了,先跟為父那些好友接觸接觸,若真如孫紹祖所說,這件事就能做?!?p>  “是……孩兒這兩日就啟程?!辟Z璉見賈赦都不怕,心中也安定了許多,再說這件事若真的敗露了,即使自己未參與,可這種連坐的大罪,追責(zé)下來,自己這個嫡長子肯定也跑不了。

  而且孫紹祖也說過,自己偷偷摸摸做過幾回也沒什么事,自己老子和平安州的那些官員還認識,這件事把握就更大了。

  想起那些如海的銀子將要涌向自己的口袋,賈璉心頭狂跳,短暫的糾結(jié)過后,欲望戰(zhàn)勝了怯懦,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

  平安州距離京城不遠,一來一回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那里和胡人接壤,地廣人稀。

  “嗯,平安州趙知州是為父多年的好友,此去為父會書信一封,你再把那副《蘭竹圖》帶過去?!?p>  這幅《蘭竹圖》乃是幾百年前一位大賢所畫,賈赦多年前偶然得之,一直掛在自己的密室里,北靜郡王水溶多次為自己的愛妾求之,賈赦只推脫早已出手,去向不明。

  賈璉聞言徹底放下心來,心道:那趙知州只要收這幅畫了,便和自己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若是如此,這件事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穩(wěn)了,心中大安,連忙應(yīng)下。

  賈璉院。

  王熙鳳躺在軟塌上,平兒正在給她輕輕的捶著腿,見賈璉一臉喜色的進來,王熙鳳笑道:“喲,可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賈璉沒有理王熙鳳,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在她肚皮上賣足了力氣,可兩三個月都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心中不免開始懷疑是不是王熙鳳出了什么問題。

  自己該做的都做了,王熙鳳卻遲遲沒有動靜,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嗯了一聲,開始翻箱倒柜起來。

  王熙鳳自知理虧,又不愿意認為是自己身體有什么毛病,今見賈璉如此這般,也不好發(fā)火,只是奇道:“爺找什么呢?”

  賈璉胡亂的翻了翻,道:“給我收拾一下,這兩日我要出去一趟。”

  王熙鳳下意識的問道:“去哪?”

  “平安州?!辟Z璉頭也不抬道。

  “平安州?”王熙鳳心中疑惑,平安州自己是知道的,可自己府里在那兒并沒有什么產(chǎn)業(yè)???自己丈夫好端端的去那地方做什么。

  “可是有什么事?”

  “男人家的事,哪輪到娘們家管了?讓你收拾就收拾?!辟Z璉之前在心中暗自算了算,若真如孫紹祖所說那般,自己怎么著也能賺個十萬八萬兩銀子回來,只要手里有了大把的銀子,再也不用看這個母老虎,黃臉婆的臉色了。

  王熙鳳不敢再多問,她強勢歸強勢,也只是在榮國府后宅這一小片天地里罷了,聰明的人都很有分寸,有些事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該知道的。

  吩咐平兒從柜里找出一塊綢布做包裹,自己親自動手給賈璉收拾起外出所需要帶的衣物。

  離開金玉堂的賈琮跟著賈璉安排的那個管家去了賬房,走賈赦的帳面,領(lǐng)了五百兩的銀票,揣進懷里,徑直的朝自己小院走去。

  晴雯和小如意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李安牽來一輛馬車,正把大包小包的包裹裝到馬車上。

  收拾完后,賈琮回頭再看了一眼這個自己曾住了十年的小院落,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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