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容傾沉所料,幾招過后,南皓月便落了下風,變成了只守不攻,且頗為吃力。
如果她能及時改變的話……
很明顯,畫秋思也看出了南皓月的弊端,血色紅瞳微暗,倒似談笑風生:“皓月,漂亮的東西是給漂亮的人看的,你這樣豈非對牛彈琴。”
白音當然聽出了畫秋思的弦外之音,雪鏡宗的少主一向以絕美的武功聞名,正好配她那九天玄女轉世的美名。所以在方才的幾招幾式中,她也算是見識到了,可漂亮又如何,還是不是花拳繡腿,不中用的花瓶一個。
“對牛彈琴也要彈得好才行,這琴彈得連牛都嫌棄,倒不如不彈得好!”
畫秋思聞言直接笑出了聲,不入流的東西就是不入流,出言諷刺一番對方也要不惜自貶諷刺回來。然而南皓月可沒那么好的心態(tài),當即變了臉色,出手便狠辣了幾分。
白音故意說道:“喲,南小少主,這便聽不得了?若真是聽不得,那就拿出點真本事來,光使小性兒有什么意思?哦!我忘了,你沒那真本事,既如此,本副使也便不陪你玩了!”
“誰要你陪!”南皓月急了,將手中的撲梅直接刺了出去。
白音淡定地仰身后退,將周身靈氣揉成一個球,便要震碎南皓月手中的撲梅。就在此時,一把羽扇凌空飛來,頃刻間打回撲梅,震碎氣團。白音再不淡定,只方才那一擊,已震得她五臟六腑微微移位。
“皓月,回來吧?!碑嬊锼计届o說道。
撲梅回手,南皓月回到畫秋思身后。
白音抹去嘴角流出的血,陰森笑道:“喲,原來畫門主也會憐香惜玉啊,本副使還以為畫門主是一顆鐵石做的心呢?!?p> 白音出言諷刺,畫秋思再無笑意,白音似得逞般道:“這若是讓我?guī)煾抵懒撕呛牵恫粚λ先思以缇退懒?,她永遠不會知道了?!?p> 沒有白音想象中的怒意,畫秋思除了變了變臉色,并無反常,好一個絕情絕心的男人。
她就不信!
“畫門主,你可聽說過雪寒春嗎?”
周遭打斗聲不斷,卻恍若隔世,白音忽然發(fā)問,讓畫秋思意外,南皓月更是眉頭緊鎖,不知白音要刷什么手段。
雪寒春……又是雪寒春……容傾沉隱隱有些不對勁。
畫秋思像是沒聽過似的,語調仍是輕輕快快的:“怎么,白音副使是要在此時此刻,給在下講個故事嗎?”
白音笑著,甚至有幾分愉悅:“畫門主猜對了,不知畫門主想不想聽呢?”
若是平時,畫秋思豈會跟她廢話,早便出手了結,只是現在他卻來了興致:“你說說看,你若是說得好,我便留你一個全尸。”
白音好似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捧腹大笑好似不能自已,“那奴家就多謝畫門主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