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用你管?!卑棕矀?cè)過身,一把扛起葉初陽。
風(fēng)荷舉看著她說道:“你將靈脈封住,還背的動他嗎?”
白夭不解地看著他,他今天怎么話出奇的多,“這個也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得了。還有,不許再動玉與容一分一毫,知道了嗎?”
白夭的話語里充滿了命令的語氣,這讓風(fēng)荷舉略微不滿,但他到底沒有顯露出來,玉與容之于白夭,恰如白夭之于他,只不多他知道她,她卻不知道他罷了。
“知道了?!?p> 見風(fēng)荷舉應(yīng)下,白夭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聽風(fēng)荷舉在后面忽然喚了一聲:“阿姐。”
白夭怔住,怔在他的一聲“阿姐”,長大以后他就很少喚她“阿姐”了。
“什么事?”
幾乎可以從聲音里聽出他的的弱不禁風(fēng):“保重?!彼呱锨埃瑢⑹⒂虚L得與血王蠱極為相像的蠱蟲的青花瓷瓶交給白夭。
白夭輕嘆,接過,“知道了?!痹捳f完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風(fēng)荷舉站在原地,俊秀的面容上出現(xiàn)一抹名為擔(dān)憂的裂痕,然而這種表情,白夭一輩子都不會看見。
灼灼站在窗子前出神,腦海中不斷地浮現(xiàn)出凌云城中的一幕幕,反復(fù)出現(xiàn)風(fēng)荷舉的聲音:“欒息可是快回來了……”
是啊,他快回來了,那個常年不在婆羅宗,唯有每逢盛事才回來的神秘男子,即便是被他撿回來的她,也不過是幼時見過里面,再無音訊。
可是,她知道他會回來,她知道他會參加百家盛會,但她絕對沒有想到,他會在此時下令——殺容傾沉。
為什么在這個時候下令?難道他已經(jīng)到了無憂城了嗎?他又為什么要殺容傾沉?一連串的疑問在她腦中縈繞,灼灼亂了心神。
但疑問歸疑問,命令卻是鐵令,身為九尾閣副使,對宗主無限服從是規(guī)矩,而身為白夭,對主人無限服從,是本能。
可是她真的要殺她的夫君嗎?
灼灼尚未回神,花落棋忽而破門而入。
“你怎么站在風(fēng)口?”花落棋端著食盒走進(jìn)來,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后,忙取一件外衫給灼灼披上?!翱爝^來?!?p> 灼灼被花落棋牽著坐在桌子一旁,花落棋忙不迭地將食盒中的杯杯碗碗瓶瓶罐罐拿出來。
“等久了吧,我都催了那師傅好久了,那師傅就是磨磨蹭蹭的都快急死我了。你快嘗嘗這個,這個是用參燉的雞湯,特別補身子,還有這個,這個是你調(diào)制的藥理茶改良的,里面放了……”
“花落棋?!?p> 灼灼忽然打斷了他。
花落棋將手中的白瓷碗輕輕放下,“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歡?那我給你……”
“不是?!?p> 花落棋覺得灼灼看他的眼神忽然不一樣了,尋常水靈靈的眸子里,見到他是欣喜與羞怯,而此刻卻是像下了什么決心一樣,隱忍堅定,甚至流露出一絲歉意。
歉意?對誰?對他嗎?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花落棋神色凝重地問她。
灼灼微抿著唇。對,她的確有話要說,她想說,如果她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花落棋還會娶灼灼嗎?其實都不用問,答案是不會。
花落棋會娶落荒村小醫(yī)女灼灼,但絕不會娶九尾閣第一副使白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