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檫@些事,小早媽對自己這個(gè)二弟妹是早就不滿了,因此這次她回來,小早媽心里那叫一個(gè)難受哇。
一進(jìn)家門不等放下東西,小早她爸就瘋狂給小早她媽使眼色,他湊過來在小早媽耳邊低聲焦急地說:“孩她娘,你快看看咋弄,二弟妹非說今晚還想去招待所住,爸都?xì)庵耍憧煜胂敕ㄗ影?。?p> 小早聽了忍不住冷笑:“她要住就去住就,管她干嘛?說不定又像上回似的,咱們收拾好了,她反而嫌棄,那不是白費(fèi)力氣?”
小早媽嗔了她一句:“大人說事你別管了,操那份閑心做啥?”
小早她爸看妻子雖然嗔怪自己女兒,但那態(tài)度明顯是怕自己不高興說啥。他也明白,自己二弟妹干的那些事,擱誰身上誰都得煩。
但自家的弟妹,還能咋著?。恐荒苋讨屩鴨h,再說了,這結(jié)婚這么多年就回來這一兩回,忍也就忍這兩三天了。
想到這,小早她爸瞅了自己閨女一眼:“就你有嘴,叭叭地!去!回屋哄哄你爺爺去。”
看閨女噘著嘴不情愿地回屋了,小早爸知道自己媳婦有多不情愿搭理這個(gè)二弟妹。
他連忙在自己媳婦面前低伏做小,“媳婦,你就忍她兩天,等她走了,表面上做好了,給老爺子過個(gè)舒心年。等她一走,我給你去城里扯塊好布做衣裳!”
自家男人都這么說了,小早媽自然只能保證自己一定把面子做的足足的。
看自己一答應(yīng)就笑嘻嘻的小早爸,她還是有些余怒,“我可不要你的破布!我啊,倒了霉做她大嫂。能和她一般見識么?不過她要是實(shí)在不識好歹,那我也沒主意了。”
小早爸連忙哄她:“哎呀,二弟妹再咋樣也不會不知好歹吧?!?p> 小早進(jìn)了屋里,見爺爺在炕上半躺著,二叔正在旁邊陪著笑勸他:“爸,這不是咱家屋少么?你說,總不能讓我大哥一家四口子都住一個(gè)炕上吧?這小早都這么大了,小遲也不小了,跟我大哥大嫂睡一塊多不好啊。”
小早她爺爺兩眼一瞪:“呸!放你娘的狗臭屁!當(dāng)初咱家就一件屋的時(shí)候,你十四五還跟你爸你媽睡一個(gè)炕上呢!”
聽了這話,二叔也只好在旁陪笑,不敢再說啥了。
但站在地下的二嬸可不情愿了,“爸,咱家可不像那時(shí)候了。再說了,你說嫂子讓我住小早的屋。我們來的急,她還得現(xiàn)收拾,她多受累啊。是吧,增輝?”說著,她就給自己老公使眼色。
看媳婦這么說,二叔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是啊,這馬上過年了,置辦年貨、做年菜、收拾屋子,這方方面面的那個(gè)不得我嫂子上手干?再說了,家里現(xiàn)在又做上豆腐了,哪能光為我倆費(fèi)這么多事呢?”
聽兒子兒媳這么說,老頭子抽著旱煙不出聲了,看爺爺失落的神情,小早連忙上前插科打諢。
“爺爺!你不知道,這回我去城里,我小姨給了我一本上海才買的到的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