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話,小早她媽跟小早說過無數(shù)遍了,小早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媽,這話你都說過好多回啦!我知道的,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
聽自己閨女那個語氣,小早媽嘆了口氣說:“你真能聽進(jìn)去就好了,我也不用操心了?!?p> 然后一路上母女倆再沒說話,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小早是惦記著她姨送給她的那本小說,小姨說這是她在上海的朋友從書店買來的,他們這沒有呢!
而小早她媽看著沿路的風(fēng)景,卻沒有小早那種雀躍的心情,她一想到自己那個即將回來過年的妯娌,心里就忍不住發(fā)愁。
可是人越怕啥就來啥,小早和她媽剛一進(jìn)村,就有好事人跟小早她媽說:“小早她媽,你二弟和你二弟妹回來啦!你不知道,你二弟妹穿的可洋氣了呢!”一點(diǎn)也不掩飾自己想看好戲的語氣。
小早媽聽了,也只能咬牙笑著說:“是嗎?回來好,老爺子一直心里掛掛著二弟家呢!”
那人又說:“這回他們回來,不會還住招待所吧?”
聽得小早媽又氣又惱,但半點(diǎn)辦法也沒有,誰讓自己這個弟妹,第一次來婆家就能干出因?yàn)橄訔壠偶易≌写氖履亍?p> “那誰知道啊,我弟妹人講究?!闭f完這句話,小早媽背著東西頭也不回地回家了,也不管后面那些老婆怎么說。
雪寶越看越奇怪,它忍不住問:“小早咋回事?。磕銒尀樯陡愣痍P(guān)系這么差?。坎粦?yīng)該?。俊?p> 小早好奇地問:“這你都不知道?不是這個世界的事你都一清二楚地嗎?”
雪寶心虛地說:“你二嬸在你的人生里又不是多重要,我就沒仔細(xì)看關(guān)于她的劇情,咋了,還不許我問?。俊?p> 聽雪寶這么說,小早就給它科普了起來:說起她媽和她二嬸的矛盾史,那真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當(dāng)初小早她媽,因?yàn)槭旰平俚木壒?,連小學(xué)都沒上完就回家種地了,后來又因?yàn)樽约页煞植缓?,嫁給了貧農(nóng)成分的小早爸。
而小早她二嬸,出身根正苗紅的革命家庭,自然從出身上,她二嬸就看不起她媽。
更不用說她二嬸的父親是二叔的上司,當(dāng)初是二叔年輕英俊,做事又周全,二嬸才下嫁給她二叔的,所以,她二嬸本身就對自己這個婆家的態(tài)度有些傲慢。
二嬸家里只有她一個女兒,于是每次過年二叔和二嬸沒少為在哪過年吵吵,每次都是二叔退讓,于是她二嬸就越發(fā)地看不起這邊了。
本來么,這對妯娌隔著千萬萬水裝個面子情還是可以的。
結(jié)果,二嬸第一次回婆家的時候,不緊不肯住小早家特意倒出來的屋子,還在村里親戚問的時候說自己有潔癖。
這話里話外不就是嫌棄小早家不干凈嗎?這下可把小早媽氣壞了。
態(tài)度不好也就算了,還讓村里看笑話說自家都邋遢地親戚都住不下去,這事一出小早媽氣得晚上好幾個晚上沒睡著覺,嘴里還起了好大一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