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裁決殿
龍淵
神末481年11月25日
“這是怎么回事?”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xiàn)就如鬼魅一般,這讓我很不好受,但讓我更難受的是艾米玲無情的奚落,我發(fā)誓她要是這個性格我很難保證哪一天會叫人做了她。
“忘了告訴你了,我朋友是一位七階魂術(shù)師,會些小把戲哦”隨著艾米玲天真無邪的諷刺我開始審視這位黑衣的男子,修長的體態(tài),漆黑的斗篷遮住了整個人,像是在掩飾著什么,帽檐下的眼瞳仿若比黑夜還深,透著滄桑寂靜。
“那還真是失敬了,敢問閣下尊稱”開玩笑,七階魂術(shù)師天羽倒是有上一些,可在我印象中并無這一位。
“你可以叫我黑”他看了艾米玲一眼,黑色的眼瞳猶如深夜般寂靜,著實讓人看不透,而艾米玲那慍怒更讓我更無從追究,不過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
“好吧?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個刺客吧!”
“不好意思,黑不能隨便出手,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去找你大伯好一些?!?p> “你是想讓我笑嗎?就像這樣”我氣的扯氣了自己的臉皮,順便還想去扯扯她的,因為我覺得她臉皮實在太厚了些,但卻被她順手拍開。
“還是干點正事吧”艾米玲指著前面的忘憂酒樓,像是支會狗一樣讓我沖鋒陷陣,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她為今天的囂張哭喪。
進門還是那么冷清,嘛,這本來就是個傭兵酒館嗎,也正常,邊上就熱鬧多了。我本想和大伯磕叨磕叨,但卻被梧桐詫異的驚嘆打斷了。
“少爺,你怎么來了?”梧桐訝異的看著我,滿臉疑惑。
“別總叫我少爺,把我都叫老了,是不是艾米玲拉你出來的,以后別聽她的?!蔽也铧c想別過臉,怎么梧桐也來了,這不是麻煩嗎?
“不是……,是我請艾小姐來的……”梧桐開始急切的辯解,但這對我來說無關(guān)緊要,還是趕緊找大伯吧!
“大伯在嗎?哦!都開洞了啊,這就方便多了”
“誒,少爺?你來這兒是有什么事嗎?”梧桐皺著彎彎發(fā)抖眉毛,看起來有些委屈,可說到此我只是想早點脫身。
“沒事,就是忽然想和大伯?dāng)⑴f,你吃好了就回去吧”
沖進酒館,聞著濃重的酒汗味,我不禁揮了揮手,而大伯總是靠在柜臺上若無其事的抽煙喝酒。
“除了喝酒抽煙你就不會干點別的嗎?”我著實看不起這個被趕出家的大伯,雖然說父親還認(rèn)他,甚至是敬重……
“臭小子,也不看看這些年我為龍家提供了多少情報,還有你沒錢的時候那次不是來這兒大吃大喝的!”大伯抓起柜臺上的瓜子就向我扔來,好在我都習(xí)慣了,用袖子擋了下來
“哪能啊,這不是來看你了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么事?”別看我和他這樣吵,但我們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大伯這么厲害我想你幫我抓一個人!”我急忙湊了上去,而大伯卻即刻的撇開了嘴,但這我也是知道的。
“不可能”
“事關(guān)重大,而且這人想殺我!陳林可以作證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大伯!”
“居然會有人想殺你,簡直不把龍家放在眼里。行吧,和我說說怎么回事”看著大伯緩緩放的酒杯,我就知道這事成了。
我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特別將他殺人不眨眼,來無影去無蹤,大搖大擺的進了裁決殿尤為重點。
“草他媽的裁決殿!但你怎么管起這閑事了?這不應(yīng)該讓裁決殿查嗎?”
“大伯?讓裁決殿查不就是監(jiān)守自盜嗎?那雁大人還能瞑目嗎?”
“好吧,我陪你去看看,但你小子給我安份點。”
“大伯,你不應(yīng)該直接帶我殺進去,然后將那人千刀萬剮嗎?”表面嬉笑,可說的我也真不容易??!
“滾,去后門等我”
可搞了半天我們還是進不了裁決殿的大門
“搞了半天你們進不去???”艾米玲鄙夷著我,要進裁決殿必須要有決定性的證據(jù),如此還不如守株待兔實在點。
“艾米玲,你記得他的樣子嗎?”
“有些印象”艾米玲嘆氣的點了點頭
“從藍蝶噬魂匕到許立入獄再到謠言裁決殿,我總感覺是有人在操控這一切。這謠言是從哪里傳出的?大伯我覺得這龍?zhí)痘⒀ㄖ档靡魂J!”
“得,你在這兒等著,還是我一個去吧!”對于我的想法大伯只是給了我個白眼,但確實,我也就是個累贅……
“喂,你就打算這樣看著?”艾米玲將眼神從月亮上離開,而我也回過了頭
“那還能怎么樣?”
“別說我不照顧你,黑!”隨著艾米玲一聲令下,我們?nèi)说哪_下出現(xiàn)了灰色的刻紋,隨著眼前的虛晃,艾米玲竟然從我眼中消失。
“輪回——虛妄幻象”
“艾米玲!”我下意識的呼喚,這都發(fā)生了什么?還有手中傳來冰冷柔軟的觸覺更是嚇了我一跳。
“我們只是隱身了,現(xiàn)在他們看不見我們,黑的魂術(shù)最多只能持續(xù)一個時辰,還有,他們雖然看不見我們,但能聽見我們說話,抓緊時間!”
我很混亂,但還沒等我完全反應(yīng)過來,我就被那手扯著跑了起來。
“??!”待我喊了一聲我的嘴就被堵上了,現(xiàn)在我相信了,黑不是普通人,守衛(wèi)打哈欠的臉龐從我眼前晃過,好似幻覺一般。
“剛剛,差點就暴露了,你能認(rèn)真點嗎?”
“你能看見我嗎?”
“不能,但我能感知到你,輪回——探知,這可比生命——回響準(zhǔn)確多了!”艾米玲帶著自傲,連我也真的有些佩服起她來了,不!這樣不對,等我買入天眷的地步我也能有自己的領(lǐng)域!到時候什么魂術(shù)都不能撼動我分毫!
“哦,輪回刻紋,這可是非常少見的”我不在意的撇開話題
“運氣,運氣”雖然看不到她,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沾沾自喜
“有人!”細微的摩沙聲讓我當(dāng)即止住了嬉笑,抱怨不止,憤怒異常。
“草他媽的!當(dāng)我是狗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殿主息怒,星師或許只是占時事務(wù)繁忙,他肯定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p> “媽的!還有那個廢物劉易,人沒殺掉不說,還漏了馬腳不說,還讓我小心些,這不都是他搞出來的事嗎?”
“殿主還是小心些的好”
“不行!龍逆不是吃素的,準(zhǔn)備開審,我要讓這案子在今天就結(jié)束”
“那牽制龍家?”
“牽制個屁!到時候我要把所有的罪都直接定到龍家頭上!把那兩個守城的小子給我審了,讓他們簽字畫押!我他媽要讓龍淵那小子在牢里蹲一輩子!”
“你干什么?”我真想讓去打死這孫子,可惜艾米玲攔下了我
“我他媽給他來個一劍穿心他就知道錯了”
“如果你能全身而退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艾米玲放開了我的手,灼熱也隨之退去,冷靜下來的感覺真難受。
“現(xiàn)在我們只是來打探消息的,還是去看看有什么決定性的證據(jù)吧,那邊應(yīng)該是書房”大概是感到我冷靜了下來,艾米玲繼而拉著我向邊上燭光微亮的房屋走去,但門口有人守著,唯有從后窗偷入。
“這書不能隱去嗎?”我看著邊上飄起的書本和憑空映在簾上的影子莫名其妙的難受。
“廢話,被施法的只是我們”
“你看的都是什么?《上位者的修養(yǎng)》。這都什么東西,趕緊找找有沒有暗格什么的!”氣不過的扯過艾米玲手上的書,我不得不感嘆燕偉戈的賤,還上位者,簡直就是賤。
“敲來敲去的!你們?nèi)硕枷矚g搞這個嗎?”
“嗯?難道讓秘密露在這桌板上嗎?”我扔開一卷爛冊子,這審案居然連堂都沒過就直接批死刑,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沒什么,我倒是覺得還是直接劈開這桌子來的快些”艾米玲恁了恁,巧笑嫣然,手中的風(fēng)刃直接將桌子四分五裂,噼里啪啦。
“我去!”我差點叫了出來,而門外的侍衛(wèi)也被驚動了。但他們最終還是沒進來,原因是燕偉戈的殘暴不仁讓他們害怕,怕一進這門就會被拉出去問罪,所以他們居然決定直接找人。
“虧我還準(zhǔn)備了迷魂術(shù)”艾米玲對此悻悻不已
“拿上東西,走”
對此我不得不感嘆艾米玲的高效,東西是到手了,但變成了兩半,而我也時間看是什么了,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這么匆匆忙忙的就是為了來看這個?”我能聽出艾米玲的不滿,任誰也不想看到這血腥的畫面,渾身的鞭痕,血跡斑斑,用的是鹽水蟒鞭,根本不讓人活。
“招嗎?我可以饒你一命。”見此,燕偉戈捻過罪狀,將頭別的遠遠的
“呸!招了,我還,有活路嗎?”
“陳天元是吧?還挺有骨氣,別忘了你后面還有兩個等著呢!給我繼續(xù)打!”
平常人都撐不下這蟒鞭百下,陳天元自也如此,不就就暈了過去,可燕偉戈卻并不想放過他,冷水將他潑醒,我想讓他認(rèn)罪,我甚至還在他耳邊說,可惜他早已沒有了意識,反倒是燕偉戈的惡毒激怒了陳天元。
“走!”艾米玲不斷的扯著我,我當(dāng)然知道時間快到了,可我不想走,這是一條人命?。?p> “陳天元!哦,我看著你好像還有個妹妹,長的還很嫩,你走后我借著玩兩天,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給我接著打!打死為止!”在扔下罪狀后,陳天元不顧疼痛不斷的的朝著燕偉戈吼叫。
“走”不知道艾米玲干了什么,我只感到額頭冰涼,冷靜下來的我還是走出了門。
“拿過來!”我向著艾米玲伸出了手
“什么?”
“書!”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他們了,而艾米玲也當(dāng)即明白了起來。
“你想用這個換他們的命”艾米玲猶豫看一下,還是將書交到了我的手上
“人命要緊”我接過艾米玲手上的書直沖到了門口,而現(xiàn)在隱身的效果也消失了,門口的獄卒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們
“誰!膽敢擅闖重獄”
“龍家龍淵,讓你們主子出來,帶上我的朋友,我會讓他后悔一輩子!”
“龍少,有話好說,我這就去叫殿主”
獄卒看著我手中的劍連連后退,可等了一刻鐘燕偉戈才出了門,還裝模作樣的想給我個擁抱。
“原來是龍少啊,貴客貴客,我這兒可剛到了一批天云山的天云葉,這茶可了不得啊,龍少請!”
“我自己會走”揮開燕偉戈的手,他的臉色顯然不好看,但我的臉色更不好看。
“殿主不會認(rèn)為我是來認(rèn)罪的吧?”
看著天云葉的纖毛在水中搖曳,我不禁如此嘲笑
天云葉必須以鮮葉入水,方能沁人心脾、甘甜清香,若然只余苦澀燥口。所以天云葉摘下后必須于一日內(nèi)凍入寒冰,并以玉盒封存,而只有天術(shù)師才有一日內(nèi)上下天云山的能力,一日一人只產(chǎn)二兩,葉香只彌驚蟄,真正的一葉百錢堪比黃金。
“殿主不會認(rèn)為我是來認(rèn)罪的吧?”
“燕殿主可認(rèn)得此物!”我自不會多廢話,畢竟多一刻鐘陳天元就離死亡更近一步
“千璽!派人去書房!”燕偉戈的虛情假意終于到頭了,拍著桌子盯著我。
“不用去了,你的桌子早成兩半了,下次藏好點”
“龍少想要什么!”
“書原封不動的給你,我沒看過半字,吧人放了!”
“這書都成兩半了,我憑什么相信龍少的話!”
“那殿主的意思是讓我把這書上的內(nèi)容公諸于眾了?”
“好,但只能給兩個人!這是我的底線”
“三人!不然我不介意看看這書上寫了些什么!”隨著王千璽的來報,燕偉戈的臉色當(dāng)即鐵青,憤怒的拍著桌板
“龍少好手段,來人,把那三人給我請來!”
“燕殿主,天云葉應(yīng)用溫水慢入而不是滾水沖泡,這只會沖去天云葉的清香!”
“呵呵,龍少懂的還真是多啊,來人,給龍少再上一杯”
“不敢,怕是我兄弟這幾人的命都值不了這杯茶吧”我呡了一口,確實清香如云,感覺身處高山,讓人迷醉。
“龍少,人帶到了,把書給我吧!”如此,燕偉戈反倒是比我更急了
“人我?guī)ё吡恕蔽耶?dāng)即扶起了陳天元準(zhǔn)備離開,可艾米玲的喊聲讓我心驚膽戰(zhàn),飛刀從我臉頰劃過,若不避,那就是我額頭。
“燕偉戈!你這是何意!”
“哼!龍少說沒看過這書莫不是拿燕某當(dāng)傻子?我覺得還是讓幾位永遠留在這兒更讓人放心!來人,給我拿下”燕偉戈出爾反爾我是想到的,但此刻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十幾個侍衛(wèi)將我們團團圍住。
“燕偉戈,你以為光憑這幾人就能留下我?艾米玲武磊許立,帶上天元走!我斷后”我向艾米玲示意,燕偉戈要的只是我一人的性命,他們在一起會更安全些。
“熾炎劍氣!”熾烈的火焰逼退了侍衛(wèi),我當(dāng)即沖出了房間,早就覺得火焰的威力巨大,可尋常劍刃根本難以承受,就算是上好的精鋼也會軟化,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快退,快退!”見火焰肆虐,侍衛(wèi)被嚇破了膽,看來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足為懼,而艾米玲憑著冰盾和氣浪早已推開侍衛(wèi)沖出了重圍。
“你們干什么!退一步者斬!拿下人頭者賞黃金百兩!給我殺了他”即使鄙視,但不得不說燕偉戈氣急敗壞的喊叫很有效,殘暴和利誘之下倒是很有威信,喊殺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一群人拼著燒傷向我沖來,即使發(fā)出慘叫。
“熾炎——爆裂!”我當(dāng)即一劍穿透了一人的胸膛,尸體炸裂爆開
“誰若再敢上前一步就是死!都給我讓開!”
我不想殺人,可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但至少是把他們震住了,熾熱的血濺在臉上,雖然平時殺的野獸不少,可這和殺人是不一樣的。
“全都后退,長矛上前,弓兵就緒!給我射!”
不過我的危機并沒有結(jié)束,裁決殿不全是一群烏合之眾,至少這位副殿主有些本事,寥寥幾句話就將我逼向了絕地,長矛兵逼著我后撤,弓箭手在后面放著暗箭竟是要將我直接射死,靠著走廊木柱我側(cè)身翻滾,但即使這樣也避不開密密麻麻的箭矢,瞬時的刺痛,箭矢在我身上擦過,必須像辦法繞過去,不然我真的會死在這兒。
“分一隊人去后面,別讓他逃了!”王千璽的再次命令讓我絕望,他看穿了我的想法。
“燕偉戈!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當(dāng)真就不怕我龍家的報復(fù)嗎!”
“報復(fù)?放心,你兄弟們出不去,劉易早就去了,恐怕現(xiàn)在他們現(xiàn)在早死了,這里的事情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燕偉戈!你的意思是要把這里的人都殺光嗎?”我借著柱子用烈焰逼退想上前的侍衛(wèi)
“龍淵!你不要胡言亂語!誰能給我殺了他,我賞黃金千兩!”侍衛(wèi)在金錢的利誘下顯然更賣力了,一時箭如雨下,嚇的我直多進屋內(nèi)另找出路。
“給我沖進去,弓箭手跟上,側(cè)翼的包抄截住后路,別讓他逃了!”
聽著一道道的命令真讓我頭痛,王千璽!我算是記住了!燕偉戈能混到這一步他顯然沒少出力!但這謀劃的這么大聲真當(dāng)我是聾子嗎?
“熾炎——爆裂!”一劍轟塌屋頂,封住了房門,這回我看你們還怎么追!
“快讓開!讓開!”我剛想翻窗逃跑就聽見刺耳的尖叫!艾米玲居然向我這兒沖來
“后面有人!向右邊,那邊就是醉花樓!”我現(xiàn)在也只能去醉花樓躲一躲了,那兒可不是誰想進就想進的。
“哦!我的天!怎么你也在被追?”
“廢話,他們不追我追誰?我兄弟怎么樣了?”
“早跑遠了,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毀滅——火龍吟!”隨著一聲怒吼,龍吟在我身后響起,夜晚的天空當(dāng)即被染紅,巨大的火龍沖天而起,俯沖而下。
“跑!”這絕對是我被嚇的最慘的一次,八階魂術(shù)火龍吟!這都什么鬼!幸好只是刻紋,恐怕還沒正主威力的十分之一。
“你覺得你跑的了嗎?永恒——極冰幕!”我是真沒想到艾米玲居然會擋在我身前,開玩笑,這小小的極冰幕怎么可能擋得住火龍吟!我即刻上去撲倒艾米玲,巨大的震響似要將我耳膜炸破,但奇跡的是我竟然沒受傷。
“咳咳!我的好侄子,你怎么弄得這么狼狽”大伯拍著胸口擋在了我的身前,如城墻的山巒算是擋下了火龍
“焚風(fēng)——摧城!”隨著一聲怒喝,一道火紅的長槍竟穿墻而過
“開天!給我滾!”大伯不敢大意,巨大的巖劍砸飛了長槍,可黑衣人截住長槍沖天而下,氣勢更盛!
“焚風(fēng)——赤浪,暴亂!”
“躲開!”大伯自然不敢硬接,攜著我們躲在巖石后,可爆裂的熾熱就像要把我們烤熟一樣。
“生命——清泉!”艾米玲當(dāng)即給了我們一個親盆大雨。而大伯也終于截下了長槍,別看大伯的劍不但厚重,用的還是墜天鐵,仿造神器墜天闕而鍛,足足六百斤,刻紋重力,被它咬住就別想逃脫
“閣下是誰?怎么會有龍吟槍?”
“焚風(fēng)——暴亂!”瞬時的爆炸裂開了大地,長槍隨著黑衣人暴退
“藏頭露尾的,你配不上那把槍!走!”大伯在警惕中示意我們后退,而那黑衣人亦沒有再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