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戰(zhàn)后天羽與龍魂簽訂了永親條約,起初這份合約被譽為奇跡。排世間萬難,結(jié)天人永和,舉國歡慶,三日煙火不絕。反觀現(xiàn)在龍魂與天羽可謂是暗潮涌動,恩怨只在一瞬之間。就如我的初戀一樣,成為了一個有趣的笑話。
還是說說圣戰(zhàn)吧,就是滅龍皇的那一戰(zhàn),至于為什么叫做圣戰(zhàn),原因是圣族出力最大,雖然最后被滅了,也是一個笑話
那個神話的年代。我龍家先祖愛上了羽族公主,羽霞。
當年為救羽霞公主于落魂坡,我龍家先祖龍前沖冠一怒為紅顏,殺龍王,滅天獸,單槍匹馬砍龍皇,叛龍魂為天羽而戰(zhàn)。最終從獸潮中拯救了天羽,在高山上建造堡壘,讓野獸無法越雷池一步。為天羽擴大了版圖建立威勢,在動蕩中保全了天羽,豐功偉績等同開國。
之后,羽霞公主封龍家世襲軍神,掌管天羽半數(shù)兵馬,與龍魂世代聯(lián)姻,而我龍家也在天羽定了下來。
咳,說多了,人家龍王現(xiàn)在活的比我好多了,至于龍皇也更不是他能殺的。
序章緣起
龍淵
神末481年11月24日
時間如清水,不斷沖刷著年少的往事,如流沙般刪刪減減,起起伏伏……,其實我只想說……
老子他媽堂堂將軍的兒子居然在這守城門,真操蛋!
“聽說沒,龍魂的和親文書又遞了上來,說是不日讓皇子龍徹拜國提親”
“狗屁龍魂,真不要臉,長公主羽蝶公主的死他們還沒交待呢,這次又要娶羽心公主,真不要臉!”
“喂說什么呢?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把你扔籠子里!”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再怎么說龍魂也是龍家的本家,那也是臉面!
“誰不知道?龍家少爺龍逆嘛”小少爺扯完嘴皮子拔腿就跑,這就是現(xiàn)實我龍家在天羽的處境,虎落平陽被犬欺??!~
說來前些日子龍魂又要羽心公主遠嫁,又始了一場逼婚。
這也是導致我站在這南城門的直接原因吧,其實羽心除了有點“病”以外也算是風華絕代了,可當初為什么我就拒絕了呢!真是瞎了狗眼!
不過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以羽心的傲氣怕是會把我扁一頓然后扔山里喂狼。
“聽說羽心公主常年體弱多病,這么多年來連門都未曾踏出過一步,要她遠嫁龍魂,豈不是要了羽心公主的命啊”
“就是啊,龍魂真該死!”
“那有什么辦法,皇上就這樣一個妹妹了,難道還能嫁個駙馬過去?”此話引發(fā)了哄堂大笑。
“草,還走不走,不走和我回我龍家大牢!”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一腳踹飛路邊的石子,如飛彈一般射了出去,所幸沒砸中人,倒是砸中了馬腳,發(fā)出了慘烈的嘶鳴,掀起陣陣塵土。
“他媽的是誰,給老子站出來!”牽馬的是個兇徒,當即被激怒的大吼,兇煞的樣子讓周邊的人退避三舍。
“是我,怎么了?”我不屑的瞟了一眼,正好老子心情不好,這還是個奴隸主,就更好說了
天羽可是明令禁止了奴隸買賣,而這就是一群肆無忌憚的奴隸主
“原來是官爺啊,得罪了,小的奉命押運罪奴,這是文書,還望官爺行個方便。”看見了我,大漢態(tài)度轉(zhuǎn)和,顯然是做賊心虛
我不禁簇起了眉,文書上是紅河谷裁決殿的印璽,但卻是副印,上面寫著代行殿主指令押運罪奴,但誰都明白,副印這種東西是殿主交由他人代行指令,顯然是為了擺脫干系。
“許立,你上吧”我不屑的瞥瞥嘴,看看后面,所有奴隸都服服帖帖逆來順受。
“行啊,過”許立拿著文書看了我一眼,展露出討好的笑臉,其實我很討厭這樣,可他就是不明白。
沒錯,他就是個馬屁精,溜須拍馬比誰都厲害,遇到事跑的比兔子還快。
“看什么看,都給我繼續(xù)走”傭兵收起文書,對著后面的奴隸又是一鞭,打得奴隸直“哆嗦”,顫顫巍巍的前進。
無可奈何的靠著城墻,不是我不幫他們,而是他們已經(jīng)麻木,這兩年我見過無數(shù)的押送隊伍,卻沒有一個喊冤的?;蛟S對于他們來說,怎樣都不如被賣給一個好主子來的實在。
“救我!”一聲嘶啞的喊叫,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閃現(xiàn)在我面前,臟亂不堪的衣衫上到處都是血痕,但湛藍的眼神中卻無比的清徹,凈如海天,讓倒映在她眼中的一切都變得澄凈,透明。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我慢慢抬起了頭,那是一種迷惘,我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得這樣的猶豫,躊躇。
“干什么!給我滾回去!”身后,奴隸主的鞭子揮了下來,女子悶哼的接下,那眼神中的不是乞求是質(zhì)問。
“嗯!”這次發(fā)出悶哼的是我,多年的訓練讓我迅速的抓住了欲再次揮下的鞭子!手中傳來火辣的疼痛,我越過女子看向呆滯的奴隸主,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也曾無數(shù)次的問過我自己。
“怎么?軍爺是看上了這個罪奴?”半響,奴隸主才反應了過來,難看的笑了出來
“是又怎么樣?”懷抱中是臟亂的女子,還帶著腐臭的霉味,但我此刻卻感覺無比的喜悅,那種壓抑很久以前很久的瘋狂在我心中爆發(fā)。
“放開我!”正在自鳴得意時,懷中女子卻不合時宜的掙扎起來,好似我多么不堪,那放開手的感覺像是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像是被戲耍。
“哈哈,軍爺好眼光,這個女奴就當我送給軍爺?shù)模绾??”奴隸主放掉了手中的鞭子,帶著偽善的笑意,但這種偽笑卻讓我更為憤怒。
“是嗎?那我要這里全部的奴隸你是不是也送?”
“軍爺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問你們,你們真的是奴隸嗎?”我嘲諷的把眼光轉(zhuǎn)向了后面的奴隸,他們閃爍著騏驥的眼神卻始終不敢開口
“奴隸除了奴隸還能是什么?”身后,一個傭兵一鞭子打在了一個奴隸身上,奴隸當即栽倒在地,波瀾終究歸于平靜,原來都已經(jīng)麻木了嗎?
“不,他們強搶民奴,我看了一路!”湛藍眼睛的女子帶著憤怒直向他們,那種渾然不顧的堅決
“笑話,奴隸的話怎能當真”奴隸主當即打斷了她的話
“是嗎?奴隸難道就不是人了嗎?為什么說的話就不能當真了?”我真不知道此刻該不該救她,因為我有一種感覺,她將改變我的一切,我討厭被人改變,但我更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
“這奴隸要的自然是自由,官爺這樣咄咄相逼未免太過分了!”被我耍了這么久,奴隸主也終于怒了起來
“是不是咄咄相逼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來人,把這幾個毆打守衛(wèi),強搶奴隸的人給我抓回去!好好審!”我直接下了令,照理這兒誰敢不給我面子,但此刻幾個守衛(wèi)卻杵在那左右為難。
“小子,你還太嫩了點。,忘了告訴你,我哥就是這北門的統(tǒng)領(lǐng)陳武,還抓我?等著蹲大牢吧!”說完那人猖狂的大笑起來
“早聽說陳統(tǒng)領(lǐng)有個不成器小弟,但怎么看著比他還老。還有你們,看什么看,還不都給我抓起來,有什么事我扛著!”被人看扁讓我極為不爽,讓我一腳踹向了邊上的衛(wèi)隊長
“是!來人,這幾個人強搶奴隸藐視律例,把他們給我抓起來”侍衛(wèi)當即反應過來高喊,幾個守衛(wèi)得了令直接架起了奴隸主
“你們干什么,信不信我讓我哥把你們弄死”暴怒的奴隸主竟然直接沖開了守衛(wèi),身后的十幾傭兵也紛紛抽出了刀,竟是準備大打出手。
“誰不知道你哥是統(tǒng)領(lǐng),但是你惹錯人了,現(xiàn)在認罪還來得及”衛(wèi)隊長當即警惕了起來,守衛(wèi)當即結(jié)隊,想必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我看誰敢”奴隸主顯然天不怕地不怕,竟直睜開人接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指向了衛(wèi)隊長
“不知死活!”
長劍從我腰間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指奴隸主的喉嚨,顯然奴隸主也會點功夫,可是在身為眷者的我面前,無異于以卵擊石,眷者的反應以及體魄都遠超普通人,更不用說我從小習武。
最終奴隸主在死亡的威脅前放下了劍
“帶走吧”我收起了劍,看向了女子才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竟然是綠色,而且眼中絲毫沒有訝異,平淡如水,真是奇怪,我還以為會有些崇拜呢。
在我的目光中女子開始走遠,一切歸于平靜。
“少爺,你看,這些奴隸怎么辦?”邊上的一個侍衛(wèi)不合時宜的發(fā)出詢問
“都放了吧,就當本少爺大發(fā)慈悲”看著她的背影,我姑且自認為做了件好事
“龍少爺,您看天色也晚了。不如您先回去?”開口的是我好兄弟陳天元,為人大方仗義,想來是看我受了點傷,便想讓我先回去休息。還是別的……,我收回了目光。
“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上了一個奴隸吧”我挺了挺身子,雖然我想要給自己放個假,但我記得上次放假的時候老爹賞了我一頓板子不說還扣了我這個月的口糧,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讓我現(xiàn)在連喝杯酒的錢都沒有,雖然我不喝酒……
“難得今天龍少不偷懶啊”開口的是武磊,做人神經(jīng)大條,為人直爽,我權(quán)當他是開玩笑了
“少來了,前幾天還被我爸給逮到了。唉,今天就多站會兒吧?!蔽铱粗従徛湎碌南﹃?。起初站在這里時總覺時光粘稠,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吃口梧桐做的飯,現(xiàn)在回望竟已年半。
“那少爺好好休息,小的替您查崗”
“好”我笑著向許立點頭,或許我也就是這樣吧。
“這是什么?”轉(zhuǎn)眼間,查崗的許立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開始起了嚴厲的詢問
“大人,只是一些家鄉(xiāng)特產(chǎn)”被盤查的中年人哆嗦的欲要抽回包袱
“打開看看”許立當即扯過,繼續(xù)歷喝
“好,好”中年人磨磨蹭蹭的打開包袱,露出一些老舊褪色的衣物,可讓人在意的是一柄藍色的匕首,非常的漂亮,上面雕刻的蝴蝶的花紋仿佛有著靈性飛舞于上,讓人疑惑,一個田農(nóng)怎會有這種東西。
“這匕首哪里來的”許立質(zhì)問
“大人這是我老婆的遺物,不能丟啊”中年人焦急的想要搶過匕首
“你老婆的?你可知道私帶兵器者我們有權(quán)扣押!”許立當然不會信這種鬼話
精美的匕首,怎么看都不是一個窮苦人能有的,偷竊?還是……不小心撿到的?
“可是,前面那群人不都進去了嗎?”中年人有些膽顫道
“這可不一樣,那是護衛(wèi)隊。嗨!和你說這個干什么!天羽可是嚴禁攜帶兵器入城的,要么滾,要么把匕首留下”許當即開始詭辯起來,其實說到底就是你權(quán)勢不夠而已。
“大人這,我是來送我妻子入土為安的,能不能通融一下,這些都是我妻子的貼身之物??!”中年人翻開衣物,露出了最為里面的骨灰盒!里面還有些精美的首飾,讓人不得不信以為真:“大人這匕首只是裝飾品,不能殺人的,您抽出看看!”
許立抽出里匕首,里面面居然真的是水晶一般的紫色
“這,你讓我很為難啊,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放你進去了我可是要挨板子的”許立那為難的樣子我真是看過無數(shù)遍了,不過我也懶得管了
“大人行行好通融一下吧”中年人繼續(xù)哀求著
“不可能”許立見中年人不上道又開始嚴厲的呵斥起來
“大人,您看,這是小人全部的身家,還請大人通融一下吧”此時中年人一臉苦逼的拿出了一個漂亮的錢袋,隱秘的塞到了許立手中,鼓鼓的,看起來有些東西!
“這……看在你對你妻子一往情深的份上,過去吧”許立的人接過錢袋掂量了一下即刻踹到懷中,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揮著手,異常開心,顯然是分量不輕。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最后那個中年人千恩萬謝的進了門。
這種事情通常會發(fā)生數(shù)遍,我已見怪不怪,都是群要錢要錢不要命的人。
盡管都是群不靠譜的人,但半年多的酒肉也結(jié)下了情誼。天空漸漸灰暗,一天又要結(jié)束了,城門崗哨三個時辰一換,而我的肚子也早就餓了。
“大少爺,換崗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扯了回來,或許每天這樣胡思亂想就是我的工作吧,光是站在這城墻下也有夠無聊的。
“看起來很開心啊,老李,有什么好事,是不是該請吃飯?”我笑臉相迎。這個人名叫李瑜。純粹的賭徒,可惜運氣不好,輸光了全部的家當,孤身到老混了個看守。雖總嘆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可沒見他悔過,也未見他勤奮。唯一能讓其高興的不過是贏了錢。
“大少爺,你也要我請吃飯,不怕笑話”老李揮了揮手表示不滿
“那老李我們今天的夜宵怎么辦”邊上的許立立刻插上了嘴,貪小便宜亦是他的專長。
“嘿!你~小子,上次請客的好像也是我吶,這次該換換人了吧”李瑜當然不肯吃這個虧,直接黑臉罵了起來
“算了,算了,也沒指望你請。正好今天收了點錢,這頓哥哥我請了?!痹S立雖豪情的拍著胸脯,但這算是個封口飯,人之常情
“你小子發(fā)財了?”李瑜帶著訝異,畢竟許立可是個小氣鬼
“我今天也算知道了,什么叫天上掉餡餅,足足一百兩!”許立掂量著手中的錢袋,發(fā)出悅耳的清響。
“狗屎運!我看看?!崩铊ぜ拥膿屵^錢袋,打開一看,滿是白花花的銀子,一個銅板都沒有,一個普通人這么會有這么多的錢,今天奇怪的事情未免太多了,我放下了手中的劍,有種不祥的預感。
“等等,這又一股香味……,你小子是不是拿女人東西了?”李瑜當即橫了眼,這完全是人品問問題
“等等,我聞聞”趁著李瑜橫眉的瞬間許立當即搶回了錢袋嗅了起來。
“好像是有,但這是個男的,這是從男人身上拿下來的,大少爺也能作證,是吧!”許立聞著開心的笑了起來,樣子有些賤,怕是忍了很久。
“確實”我點了的頭,向著門口走去,我看著這些心煩,一百兩,這群傻子就沒想過憑什么嗎?
“好吧,今天哥哥要值班,改天,我看看能不能抽個空”
“那就明天這個時候吧,明天我請你們喝個爽快”
“好好好!”
身后傳來歡聲笑語!但我卻沒什么心思,因為剛開門我就遇到一個了女子,一個綠頭發(fā)的女子,顯然等我許久。
“剛剛少俠救了我,還沒請教少俠的名字”細軟的聲音,帶著的獨有的清冷。有種種本能的疏遠,讓我覺得她只是在逢場作戲。
“確實,我大發(fā)慈悲的時候很少”我略微不快,算是對剛剛的報復。
“那公子可真是個無情的人”少女抬起頭,湛藍的眼睛帶著微笑,沒有絲毫的慌張,與臟亂的衣衫格格不入。
“你是哪家的小姐?”我對此不禁感到有趣,長發(fā)及腰,儀態(tài)端莊顯像有些身份,臨危不亂,聰穎異常,有膽色。
“往事不堪回首,若是公子能好心收留小女子不勝感激?!边@次的清冷更勝,若不是那種懇求的語氣怕是一種不屑
“你一個女子,怕是有些不妥吧”雖說我對她有興趣,可這種語氣讓我著實喜歡不起來
“公子若是不收留恐怕小女子就要露宿街頭受盡欺凌了,這是小時候奶奶送我的夢晶石,將它對著月亮就能看到美麗的夢境,每當我無聊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看。世間多憂愁,歡愉如夢令。若是煩心事太多不如夢一場,公子喜歡嗎?”女子遞過一塊石頭,在夜色中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仿若時間在此禁止,正如一場夢境
“夢至深處,劃地為囚”我不禁這樣想,或許有的事情你根本無法拒絕,晶石中那道一閃而過的倩影。
“好啊”我半開玩笑的答應了下來,頃刻握上了她的手,手中傳來石頭的尖銳和手掌的冰冷,還有她的掙扎,可我沒松手。
“淵兒回來了啊,怎么你還帶了個人”剛到家中就遇見我那無所事事的大伯在中庭閑逛,真不走運。
“這個人受傷有些重,我把她救回來了”我沒好氣的罵道
“龍淵,我還從沒見你這么好心啊”大伯抽了抽嘴角,諷刺著我
“……,我也沒見過你這么多管閑事”
牽著她的手一直到了后院,卻遇到了等我回家的梧桐
“少爺你回來了啊”梧桐那歡快的樣子如戛然而止,眼神一直延伸到我身后,我真沒想到她會一直守在這兒。
“是啊,能幫她安排個住處嗎?最好別讓別人知道”
“當然”梧桐笑了笑,遵著我的指示去打理房間。
“我家還可以吧?”扶著額頭,我強顏玩笑。現(xiàn)在才感到頭疼是不是太晚了,真不知該如何向父親交代啊。梧桐是我的貼身侍女,可以說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十年前她比我高,現(xiàn)在我都比她高了。由于種種原因,她是我陳父母外最親近的人,在家里的地位也自然非同一般。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身后傳來冷漠的聲音,由于她不再掙扎我竟忘了我還牽著她的手
“抱歉”我松開手,手上是深深的印痕,夢晶石深陷其中,在月光的照耀下映照著世界。
“是我該感謝公子的收留”女子微微一笑,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冷漠,但我可不認為她原諒了我。
“東西我就收下了,這后院沒什么人,你可以隨便住”我?guī)缀跏菑氖种型诔鰤艟共铧c和我的皮膚融在了一起,絲絲鮮血從我掌心滲出,可我竟未感到疼痛,真是神奇的東西。
“還望公子好好保管,來日我定會將它贖回”
“是嗎?倒是還沒請教姑娘的名字”開玩笑,贖回?就你這樣子,離開了龍府怕是都活不成了,我不不禁有些嘲諷
“艾米玲”女子顯然沒我的朝笑看在眼里,還是依舊的高傲
“名字很特別,我叫龍淵”不禁皺起了眉,這名有幾分真,怕是天知道,因為“艾”這個姓氏簡直不像是個姓氏??砂琢岵懖惑@的樣子讓我無從分辨。
“公子,屋子準備好了”正在我想刨根問底的時候梧桐卻來了,讓我不得不打住
“辛苦了,帶她去清洗一下,然后休息吧”
嘆了口氣,今天有些累了,不如早些休息
“少爺,也請早些休息”梧桐向我行禮,欲言又止
房中的飯菜依舊溫熱,適宜入口,但色香已敗。所幸梧桐的廚藝向來不錯。今日回來的這樣晚,也真是難為她了。
躺在床上,夢境時散發(fā)著迷人的光彩。閉上一只眼睛,剩余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吸入其中。
梔子花前,我嗅著香氣,那是我與梧桐的第一次相遇,她那樣的瘦弱,卻高過我肩頭。
“你也是新來的小侍?”清脆的聲音,風中忽散清冽的桂花香,忽聚忽散,那是我最狼狽的時候,居然被梧桐錯認為小侍。
“鳳儀九簪!”
“公子認得此物?”絕美的容顏,如火焰燃燒的玉簪猶如我的心
“天鳳鳳儀九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公子說笑了,只是一件贗品而已,可惜無人能看破虛妄”轉(zhuǎn)身的一瞬,長發(fā)及腰,可惜我與她只有恨
“縱然是贗品,也能讓無數(shù)人追逐一生,何來真與假?”
“世間多憂愁,歡愉如夢令。公子可愿夢一場?”再次轉(zhuǎn)身,湛藍的眼睛讓人沉迷。
“什么鬼!”我奮力的砸下晶石,分明是一顆惑心石,盡是紅粉骷髏!
“少爺?”門外傳來梧桐探詢的聲音讓我強行冷靜了下來
“有什么事嗎?”平息心境,卻還是荒唐的事
“梧桐來收拾碗筷,少爺吃好了嗎?”
“進來吧”我起身,整了整衣衫,雖然梧桐疑惑,但我只沉默,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少爺,那個女子是那來的?”梧桐收拾著碗筷時似隨意一問
“路上撿的,覺得有趣就留下了”
“老爺不會允許吧”梧桐蹙眉,這拙劣的笑話她不會信,這么多年來沒人比比她更了解我,可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
“到時候再說吧”我用著一如往常耍賴的語氣,而梧桐也寬容的接受了,一如往常,她輕輕的退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