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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天霜之燼

序章 謎

傳承天霜之燼 閉眼跳懸崖 4446 2021-04-12 20:11:03

  序章謎

  人物:謎語

  神末481年11月24日

  殺手無情,世人如此篤定??删瓦B野獸都能生情愫,何況是人呢。無非是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結(jié)果吧,就像人頭可以用錢來衡量一樣。

  我千里迢迢趕來天羽只為救他一命!徒弟長大了,徒弟想要單飛,徒弟居然背著師傅接了個大案子,不厚道!怎么說也得帶上師傅?。∷麜兔?!

  還有我那個不靠譜的師兄也在這兒,每次都讓我都把命都搭上去了他卻還是那樣逍遙快活。笑從花叢過,情花開無名。

  為什么總是這樣!所有事情都要我來墊背!?。。?!我要瘋了!

  隨手一楊,羊皮紙的殘渣隨風(fēng)飛散,我還算是個有人情的殺手。

  那新做的羊皮做的紙還帶著油脂,它大概也沒想到會被這么早燒掉,在火焰中發(fā)出滋滋的呻吟,我也只能讓他死的比這羊皮紙安詳些了,只是人終有一死,不是嗎?

  三十萬的白銀,沒想到堂堂天羽殿主雁成中的項上人頭竟如此不值錢?;蛟S是作惡不多,所以便宜了些,為此我不禁嘆了口氣,世上又要少一個扶貧濟(jì)困的好人了,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亂了。這于我們來說也不是件好事,或許只是我自以為吧。

  可究竟是誰要他的命呢?

  帶著自嘲。

  我走出了暗巷,我看到了刺眼的陽光。

  我叫謎蝶,愿世人永遠(yuǎn)不知道我是誰??创┠敲利悅窝b下,無數(shù)的鮮血與罪孽。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拖著長音尾音,情色的欲望在陽光下暴露無疑。

  回過神,中年人頹了半邊的頭發(fā)卻還帶著自以為是的笑,褶皺的衣服也難看的要命。貌似我今天的運(yùn)氣不太好啊,要小心些!

  “滾”

  怒目揚(yáng)眉,齜牙咧嘴,想必與我那甜美的外是表極為不符了

  “兇什么兇,婊子!”中年人想是被我的反差嚇了一跳,反過來即刻開始怒罵。

  但我向來不理會這種無理取鬧的,誰讓我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呢,這點(diǎn)事情當(dāng)然不會掀起我的波瀾。

  想來,若是以往我可能還能調(diào)侃兩句的。畢竟我畫了這樣眉的妝就是用來讓人欣賞的,可我最近實(shí)在是糟糕透了,沒心思玩曖昧。

  “等等,若是叔叔能幫個忙小女子不勝感激”

  看著我翻轉(zhuǎn)的態(tài)度中年人很是訝異,可貪婪和欲望似乎讓他的尊嚴(yán)變得不值一提,也許那只是年輕人的東西吧,對這種人來說有的只是些面子,可還真是不好伺候。忙活到傍晚,我不得不在這城東的貧民區(qū)找家店鋪。那店小二看見我貌美如花,殷勤就像哈巴狗,弓著身豎著毫毛,眼睛中帶著不明所以的騏驥,好似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一樣……

  “住店,上房”鄙夷的甩出銀子,今日的妝是好看了些

  “好勒!小姐還有什么吩咐?”小二盯著案板上的銀子,笑開了花。果然,在這種低下的人身上永遠(yuǎn)找不到任何快感。

  “給我間安靜的房間”

  “二樓最后一間,靠巷通風(fēng),素日無人,絕對安靜,小姐樓上請”小二遞過門牌鑰匙,似要迫不及待的將其獻(xiàn)上,盡管我一直冷言冷語。

  房間不大,窗戶散發(fā)著微光,巷口也是冷清的寂靜無人。拉上窗戶,黑夜不知什么時候變了我的庇護(hù),拿起畫筆。鏡中的臉在魂技的作用下不斷的變換著。

  光影——謎蝶,可以細(xì)微的改變我身體的姿態(tài),當(dāng)然,也包括容貌。偽裝對于我說就像一場表演,只為入戲贏得滿堂喝彩,我更應(yīng)該做一個戲子的,因為他是如此喜歡那個戲子。

  如果謀殺是一門藝術(shù),那我相信我一定是一個粗暴的褻瀆者,因為這對我來說毫無難度。

  蔚藍(lán)的匕首在月色下綻放,那天有人將它抽出是一把木頭,而現(xiàn)在我恢復(fù)了它原來的樣子,藍(lán)的驚心動魄,它將在月色下陳偉絕美的殺器。三人無聲無息的倒下,這個地方應(yīng)該沒多少人能發(fā)現(xiàn),指不定一輩子都是這樣。

  蓋上井蓋,我敲響了邊上的房門

  為了這場戲我花了半個青春,雖然我不知道我是否會像那女子在舞臺上那樣的華麗,也我從不知道怎樣開始又將怎樣結(jié)束,但那些勇敢的眷念依舊讓我想最后瘋狂一次,即使連陽光都覺冷漠的我無提瘋狂二字。

  “咚咚咚!”我敲響了房門,這是東城貧民區(qū)的一間門戶,它與邊上的亭臺樓閣花紅燈籠格格不入,有的只是窗口的一絲亮光和門前散落的柴火。

  當(dāng)然,一個柴夫不該住在這里,但他幸而得到了雁大善人的垂憐,每月只要送十幾擔(dān)柴火就能得到五兩銀子,雖然這對于我來說不值一提。

  “誰??!”聲音有些不悅,這對他來說本該是喝酒嗑菜的漂亮?xí)r刻,但想必他現(xiàn)在更憂心他調(diào)皮搗蛋的兒子為什么還不回來。因為他剛剛被我殺了,還有兩個賭酒的小混混。

  “父親,是我啊,開門”我扯著嗓子焦急的喊道

  “小剛!你不是有鑰匙嗎?”房中的人除了驚喜還有些奇怪,怪不得沒給我開門,原來那家伙有鑰匙啊

  “父親,鑰匙掉了,我在山上找了半天,可天暗的太快了,我只能回來了,快給我開門,柴很重啊”我對天發(fā)誓,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所幸那焦急的步子帶著堅定,毫不懷疑的為我敞開了大門。

  “你個不孝子,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你爸都得丟了這行當(dāng)了!”中年人邊罵邊要接過我身上的擔(dān)子,可還未等他接過他便癱軟在地,鮮血順著匕首滴落。

  安置好最后的變數(shù),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雁府,所幸也就三五個巷口。

  “老張啊,今天有可點(diǎn)晚了啊”后院的護(hù)衛(wèi)看著我有些不悅

  “兩位給行個方便吧,都怪我那不孝子啊,被那路上的寡婦勾了魂!可憐我到時候劉總管問起又是一頓罵啊!”我氣急敗壞的大罵

  確實(shí),那小子看著我兩眼發(fā)光,十足的色坯,和那山上的野狼沒什么兩樣,但至少在死前他保了眼福。

  “哈哈哈,好吧好吧,看在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份上,進(jìn)去吧”侍衛(wèi)被我逗笑,無可奈何的揮了揮手讓開了路

  “謝謝,謝謝,改天一定請兩位好好吃一頓”我一路點(diǎn)頭哈腰著

  “張老漢,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耍賴啊”兩個侍衛(wèi)和氣的笑了笑

  “當(dāng)然,我老張向來說話算數(shù)”我滿臉笑容的答應(yīng)著,說真的我連你們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至于請不請你們吃飯那也是張老漢的事情了。

  雁府的守衛(wèi)每刻鐘就會有一邊,但無人懷疑我。在柴房扔下柴火草草的易容成了雁府的管家。再穿上衣服,現(xiàn)在巡邏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對我畢恭畢敬,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書房,畢竟真的管家還活著。

  “老爺,你看鳴春也長大了,是不是該給他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的”

  雁城中這時都在書房中,房中傳來了閑聊的聲音

  “夫人,鳴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他太過忠實(shí),在朝中為官難免會造人排擠啊”

  “這不還有老爺您在嗎,誰能不給幾分薄面。俗話說萬事開頭難,這頭開了自然也就好了”

  “這事容我再想想……”雁成中的話語中透露著憂慮

  “老爺,屬下有要事稟報”整了整衣衫,我模仿著劉總管聲音敲響了門

  “劉總管啊,進(jìn)來吧”門里面雁成中收起憂愁的聲音變得隨和

  “屬下見過老爺,夫人”我一進(jìn)門便拜了兩拜,算是送行

  “無需多禮,有什么事?”雁成中顯然是想快點(diǎn)結(jié)束這個話題,這時間選的可真不怎么不好

  “老爺,事關(guān)重大”我瞥了眼夫人,也許全部殺死會更省心,但我還是狠不下心

  “有什么事不能當(dāng)面說的”雁成中明顯非常的信任他夫人,對此有些不滿

  “這……,事關(guān)朝中格局”我說話說一半,咽一半,看著雁成中的目光更帶隱瞞

  雁成中似乎是在思量著什么,久久沒有回應(yīng),我不禁暗暗的摸了摸袖中的了匕首,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老爺,既然事關(guān)朝中,臣妾自然不便多留,臣妾也乏了,就先告退了”雁夫人的話救了她一命

  “也好”一邊的雁成中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誰也沒有先開口,直到雁夫人走遠(yuǎn)

  “可是‘噬魂草’的事有進(jìn)展了?”雁成中抿了口杯中的茶,有些狐疑,轉(zhuǎn)而一驚!雖然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我連連點(diǎn)頭,裝著靠近的樣子。而他亦恍如羔羊渾然不覺,主動的將頭湊了過來。待到他做傾聽狀時,我順手拔出了早已藏在袖中的匕首,霎時鮮血如柱。

  匕首從背心貫入心臟,鮮血隨著匕首飛快的噴涌而出,盡管我極力避讓,但依舊染紅了我的衣袖,空氣中彌漫氣血腥的味道,他驚恐的表情想要大喊,我捂住了他的口鼻,或許我會有那么一絲的罪惡感吧,可這個世界似乎不憐憫好人。

  沒怎么掙扎,兩個呼吸她就徹底死透了,匕首穿心,想必痛苦也就是那么一瞬的事情吧,反正我是沒嘗過。

  無人察覺,抽出匕首同血液一同涌出。

  將身上的血跡處理了一下,用藥粉掩蓋了身上的血腥味收起匕首收起。我扶起雁成中,讓他看上去還在伏案批閱。

  “咔嚓!”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衣衫似乎吊上了什么東西,這聲音對于我?guī)煾鐏碚f是再熟悉不過了吧,是機(jī)關(guān)的聲音!我以為是觸發(fā)了什么陷阱,這東西柳無煙應(yīng)該再熟悉不過了,可環(huán)顧四周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

  緩緩扯過袖子,下面是竟是一朵綻放的七葉花,花的一角勾住了我的衣袖,若不是角度巧合絕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的。

  俯身,桌下,一頁紙悄然垂下,而其上是一本書,一本古老而奇怪的書。

  書由獸皮制成,悠久的歲月讓它舊的泛黃,我翻來覆去卻沒有一句完整的話,只有零散的字在上面無序的排列著,就和涂鴉一樣。

  傳承、魂師塔、不死鳥,離魂草,歸魂淵、晦月谷,一個個讓人心驚的詞匯卻沒有一句完整的話。

  對此我完全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這些字眼無一不是禁言。我的好奇心讓我想繼續(xù)往下看,可時不待我,門外的腳步聲就提醒著我時機(jī)問題,小心的撥上雕花,收起暗格,我決定將它帶回去好好看,雖然肯定是個麻煩的東西。

  “劉總管”推開門剛路過的士兵轉(zhuǎn)身向我致敬

  “咳,雁大人正在辦事,沒別的事就不要打擾了”我咳嗽著將沾染著血漬的袖子藏在身后。

  “是,雁大人已經(jīng)吩咐過來了”

  “如此最好!”藏起染血的袖口,我連連點(diǎn)頭。幾個侍衛(wèi)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就繼續(xù)巡邏起來,或許明天他們會因此送命,但這只能怪他們運(yùn)氣不好。

  獨(dú)坐窗前,狂歡總會使人感到疲倦。而今夜的風(fēng)異常的冷冽,總讓疲倦的人屢屢清醒,這萬家的燈火總會照常亮起,綿延百里,勾勒出一副繁華的景象,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每個人臉上的憂愁。

  “吱嘎——”在風(fēng)的舞動下,窗戶又呻吟了一聲,空氣中飄來轉(zhuǎn)瞬即逝的桂香。

  “就這么想出名?”我莫名的心酸起來,自從收了這家伙為徒我沒少操過心,他不適合做個殺手,更適合跟著師兄。

  “總比一直做你的陪襯好”后面的語氣也不甘示弱,帶著爭辯

  的確,這些年我名揚(yáng)四海而他卻一直默默無聞,倒是委屈他了

  “好吧,祝你能活著回來”

  這樣的斗角我早已習(xí)慣,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六年來只學(xué)了油嘴滑舌。居然還背著我接了這樣要命的任務(wù),真是不想活了。

  “我還沒那么弱”我聽著他的口中滿滿的傲氣,可傲氣這種東西對于殺手來說一直是一種致命毒藥,也許他本該如此吧。

  “好吧,我也不攔你了。抽屜里有樣?xùn)|西,就當(dāng)是最后的餞別禮吧,恭喜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你師傅厲害很多,很多了!”我眼睛一瞄床頭柜道,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管不住他了啊。

  “這是什么?”

  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我知道他不喜歡花哨的東西,或許他會更喜歡拉風(fēng)的大劍,然后在街上被一群人追捕。

  “藍(lán)蝶噬魂匕,幾百年沒人敢用的匕首,真不知道你這么多年都在我這里學(xué)到了什么”我譏諷著他的無知,試圖從中找到一點(diǎn)快感,可惜,無濟(jì)于事,原來我還是不舍嗎?

  “我不需要這種女人用的東西”看著他嘲諷的丟下匕首,我裝出慍怒的樣子

  “我送出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記住,最好永遠(yuǎn)不要碰到刀刃”

  親手拾起它,交到了他的手中,我想我的動作優(yōu)雅而美麗,那也曾是我渴望的模樣,就如匕首上的蝴蝶,在月色下翩然起舞,光與影的交織是那樣的絢麗多彩。

  他沒有接,我知道他是在慪氣,而我卻麻木的連氣都不想慪了。

  “拿著吧!”這次我好言好氣

  “好吧”

  沉思的他還是拿起了匕首,隨后消逝無蹤,或許從我撿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應(yīng)該知道他不是做殺手的料。我從來就沒動過惻隱之心,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如此的篤定嗎?可我為什么會心痛?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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