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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天霜之燼

序章 蕭罔

傳承天霜之燼 閉眼跳懸崖 3581 2021-04-12 20:13:46

  序章蕭罔

  神末481年11月24日

  蕭罔,無罔,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我原來的名字,蕭無斷,更不好聽!

  她總是不希望我思考的太多,因思而憂,因思而慮,無罔無求就是最快樂的。就如殺人只需一刀,哪有什么對錯是非,善惡之分,多么簡單的世界?

  但生而為人怎能能無思無慮,就如這永夜的暗巷,若是再無思緒豈豈不如那些尸體一樣,躺在墳?zāi)怪?,腐朽于黑暗之中,這個世界本就是善惡恩仇交織的情網(wǎng),無窮無盡。

  “在想什么?”冷漠無情的聲音一如這里的特質(zhì)而存在著。

  我沒想到這一代的牽線人居然是一位眷者,而不是一位魂術(shù)師。

  顏荒!我早聽說過他的名字,那些漂泊風(fēng)箏的線都被他緊緊的拽在手中,他可以知道任何一個殺手的位置。所幸我還未成為其中的一只,來這里也只是為了一個奇怪的任務(wù)。那天我背著師傅接下天誅令!準(zhǔn)確說也不是我,我只是個幫忙的,但同樣危險萬分

  在天羽諸多任務(wù)中!有資格被稱為天誅令的,只有人物實力超過天階的佼佼者

  但我接下他也并不是因為它多么值錢多么厲害,而是因為它能切斷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線,不然就謎永遠(yuǎn)不會自由。

  “我在想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扯出一個微小弧度,雖然在黑暗中也看不清。

  “即使沒有魂印我也可以找到任何我想找到的人”淡漠的口吻似乎也不愿多說什么,但我來這也不是為了我那躍動的好奇心。

  師傅?;蛟S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事了。

  你許我生命,我許你自由。我想用我的所有,即使是我的生命,讓你真正的活一次。

  愿你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策馬奔騰,在的漫天璀璨的繁星下對酒當(dāng)歌,在蒼?;哪难┰镉[盡蒼穹,在萬家燈火的夜色中走遍紅塵,即使我看不到了,但愿你能感受到。

  “人找到了嗎?”我們等的人終于來了,沙啞的聲音,帶著滄桑,一如他花白的兩鬢,這就是天羅天羽的掌舵人。

  可惜,現(xiàn)在這舵怕是歪了。

  畢竟天羅還沒淪落到讓一個小羅羅去暗殺那些屹立于世界頂峰的人。讓一群沒有立契的殺手來執(zhí)行天字級任務(wù),但這也是它最誘人的地方。

  “找到了,確定不需要我?guī)兔幔俊鳖伝奶ь^,冷漠的眼神中依舊沒有任何的溫度可言,配著尖銳的側(cè)臉可能會讓無數(shù)少女產(chǎn)生某些錯覺,但我只覺得冷漠無情。

  “別這么嚴(yán)肅啊,鬼刀老大。”我從欄桿上躍起,張開手臂,想要上去給他一個擁抱,和天羅羅剎鬼刀來個擁抱聽著很榮幸不是?可周圍的人卻都用白癡的眼光看著我。

  “年輕人我很欣賞你的無畏”鬼刃出鞘的聲音讓我戛然而止,看來他把這理解為了一次刺殺了,我只能悻悻的退下……

  今天的任務(wù)是魂師塔魂使,天術(shù)師李銀鋒。三關(guān)里面最難的一關(guān),卻也是最重要的一關(guān)。

  常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今日若能殺了他之后定當(dāng)一帆風(fēng)順,若是殺不掉嘛……也只能再接再厲了!畢竟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是去送死的。

  “在哪里!”鬼刀沙啞而霸道的質(zhì)問,還是撬開了顏荒的嘴。

  “羽心湖,仙霞山,相信我,這個時候不適合動手!”

  說話時顏荒的面上難得的起了皺紋。哦!原來他也是不情愿的啊,我居然現(xiàn)在才發(fā)覺。

  只是這情緒是那么的微小、孱弱,真是個可憐、無情的殺手。

  “恐怕沒有比現(xiàn)在更適合的時候了,他不也一直等著這天嗎?”鬼刀抬頭的瞬間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居然帶著如此濃烈殺意,過早的殺意是很不理智的,我也是一直極力隱忍的。

  可也許對于今日的他來說,這就是升空煙火那最后一剎芳華吧,聽說天羽的掌舵人要換了,而他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

  “嗨老頭,你們都嘮叨半天了,好了沒?”

  桌上喝酒的傭兵早已醉得沒了腦子,失去理智,豪情萬丈的沖著他吼。

  “當(dāng)然”

  沙啞的聲音不帶感情,就這樣,一支六十多人的隊伍借著暮色出發(fā)。

  天羽湖是那樣的黑,仙霞山遮住了全部的月色。

  仙霞山位于天羽湖東面,每日迎來最早的曙光將灑向天羽湖,山中煙霞并起,大雁群飛,裊如仙境,卻也瘴如泥沼。

  “討厭,大晚上來這里干什么!”上山的路上的傭兵不停抱怨

  李銀鋒貴為魂師塔魂師自然不會無故到這荒蕪人煙的山野,據(jù)說是為了完成一個儀式還是刻畫一個魂陣,誰知道呢?他們只知道,這是個好時候,畢竟儀式可不是說斷就斷的。

  “披上斗篷,殺”鬼刀面無表情,此刻的眼神在黑夜中幽深的可怕,讓所有人為之一顫,些醉酒的傭兵也清醒了起來,披上了斗篷。

  魂師塔行動向來神秘,這次的情報來之不易,今日在這仙霞山將有一場神秘儀式。但這種儀式怎么可能毫無防備,能得到他們的消息已是不易,況且高階魂術(shù)師有著可怕的魂視能力感知方幾里的動靜。

  而李銀鋒,就算有著隱秘斗篷怕是還未到他跟前我們都得死??粗鴤虮粋€個從我身沖過,但真正能動手的恐怕只有我們五人。

  “一群傻子”說話的人我認(rèn)識,天羽赫赫有名的血煞,殺人手段殘忍無比,還有一些有名望的人,而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屬于天羽,這是一場不屬于天羅的,一場純粹的仇殺!

  “啊!”不遠(yuǎn)處傳來的慘叫聲證明我們的猜測沒錯,這里到處都是陷阱,而對于沒有實力又沒有腦子的人來說跑的快怕也不算是件好事。

  “動手!”鬼刀的聲音依舊冷漠,越為殘忍卻越為冷漠,這就是天羅殺手的本質(zhì),一臺冰冷殺人的機器,即使在如此強烈的仇恨下也依舊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我不知道最后師傅是否也會這樣,但我能感受到冰冷正在一點點的蠶食著她,但她依然把最后的一絲光亮給了我,她救下了我。

  沙沙步伐和著恐懼的喊叫讓仙霞山的清晨提早來臨,血腥的味道在空中彌漫,驚醒了無數(shù)鳥獸。

  “??!啊!”我路過一個傭兵抱著腿不斷的在地上打滾慘叫,落地的一瞬間,大地傳來輕微的震顫。

  四階魂術(shù)地刺!一種常用的陷阱魂術(shù),只要有人踏入就會被扎成刺猬。

  “暗影——影舞!”我倉忙提起魂力,在原地留下了殘影。無數(shù)地刺穿透我的殘影,將慘叫的傭兵托起,這次是徹底死透了。猩紅的血液順著地刺流下,如同獻祭給神明的祭禮。若是再晚一點我怕沒他這么走運。

  樹影不斷顫動,但遠(yuǎn)方傳來的爆炸卻告訴我們這樣還不夠安全,樹上也被下了爆裂術(shù)!

  地毯式的沖鋒,只有一個傭兵來到的頂峰,但很可惜他死在了一個魂術(shù)師手上,而能來到這里的刺客也只有六人。

  “啪!”尸體落在地上的聲音像是宣誓,雙方都沒有任何的猶豫

  “永恒——極冰幕!”巨大的冰幕升起,出手的竟然是七階魂術(shù)師!

  “別管他,繞過去!”鬼刀冰冷的命令如同索命的閻王帖,六人兵分兩路,雖然水晶囚牢很及時的罩住了所有人,但天羅的暴雨梨花不是這種倉促的魂術(shù)能擋住的。

  水晶碎裂在月光下映出血色,但夜似乎并不像這樣結(jié)束,一道銀色的屏障護住了最中間的六人,雖然失去外面八人的協(xié)助導(dǎo)致了很大的壓力,但陣法似乎并不會這樣結(jié)束。

  “放棄吧,你們失敗了!毀滅——流星火雨!爆裂!”六階加強魂術(shù),半步天術(shù)師!熾烈的溫度扭曲了月色如流星墜落,整個山頭都是火焰。

  “鬼刃——修羅永夜!”鬼刀顯然不會被此嚇退,漆黑的夜幕籠罩了一切,夜色,火焰如幻覺般消失,只有身邊熾熱的幻痛還在提醒我身處火海!

  “影殺——一線天!”這是我殺人的絕技,此刻卻只能用來逃命,我將速度推到了極致,直到我的手臂撞在樹上傳來冰涼的體感。

  劇烈的疼痛,當(dāng)我轉(zhuǎn)身鬼刀的刀刃早已穿透那人的身體,血液詭異的從半空留下,這就是鬼刃,無聲無息,無聲無色。李銀鋒的副使李異,但從現(xiàn)在開始他的名字將不復(fù)存在。

  “哈哈哈哈!哥!你還要繼續(xù)嗎?”李異最后的吶喊在鬼刀抽刀的瞬間中斷,沒有任何的回音,而為下一刻他的頭顱被沿著血線高高拋棄,這就是天羅,毫不留情。

  “殺!”沙啞的聲音,鮮血順著酒鬼的手臂留下,分不清是誰的血,很顯然他還是受傷了。

  “血煞——血斬”暗紅的刀刃砍在護罩泛起漣漪,顯然普通的魂技是不可能打破光幕的,雖然是低階守護魂術(shù),但發(fā)動的人可是天師

  “給我殺!”再次抬頭的鬼刀眼睛血紅,修長刀身上的血被拋向天空再次隱于黑夜,下一刻卻出現(xiàn)在光幕上“鬼刃——震!”

  巨大的轟鳴,連大地都開始顫動,光幕上出現(xiàn)了裂痕,可下一刻卻被修復(fù)無痕。

  “鬼刀!你不要逼我”處于中間的李銀鋒終于睜開了眼睛,嘴角溢出的血液代表著他也不是無懈可擊的。

  “暗影——千羽幻刃!鬼刀,你可要記得你說的”本來不想動的,但看來還是要用到啊,藍(lán)蝶噬魂匕其實早就壞了,但它作為神器的刻紋噬魂卻還在,侵蝕魂力,對于人更是一擊致命,無藥可救。

  藍(lán)蝶噬魂匕在空中劃出無數(shù)的詭計,這招雖然對身體負(fù)荷極大,但堅持到打開缺口我還是有自信的。在噬魂的作用下,魂術(shù)即使有著足夠的魂力支撐也無法迅速修補。

  “李銀鋒,當(dāng)初你圍殺我大哥大嫂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會有這么一天!??!”鬼刀撐起身子,唐刀斬在缺口上發(fā)出發(fā)出震鳴,缺口直接裂開,十幾顆爆炎彈直接被扔進了魂陣。

  “鬼刀!”我當(dāng)即后撤,被扔進殼中的爆炎彈猶如洪水決堤,只能從一個小口噴發(fā),熾熱的火浪灼傷我的手臂,最終蛋殼在爆炸中轟然炸裂,我的耳畔不斷的嗡鳴,早就分不清逃避的方位。

  半晌,赤紅的朝霞如同血色,清晨的霧氣中彌漫著鮮血的味道,如果師傅在的話她一定會對我說:“別在意,走吧?!?p>  轉(zhuǎn)過身,整個崖岸上竟只剩我和鬼刀,血煞也在爆裂的火雨下躺在了地上,我還真是幸運啊……,也許應(yīng)該說是命硬吧,畢竟我這一生也沒好過過。

  “下一個,龍寅!”此刻,我知道,撐起鬼刀的從來不是鋒利的刀身,而是那眼中不滅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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