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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的救贖

第十章 (三)團戰(zhàn)

上仙的救贖 月亮1805 6143 2019-08-26 15:35:39

  第三十五節(jié)掃清敵人!準(zhǔn)備團戰(zhàn)!

  “哎,你給我站住!抬起頭來!”第一道門前的嘍啰坐在巨石上,指使著正在“送飯”的白柔柔。

  白柔柔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是在喊自己,心里咯噔了一聲,不情愿地停下腳步,將頭不自覺地又往下垂了垂。

  白神仙心下叫道:“不好!難道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了?”

  “嘿,知道抬起頭來不?存心的吧?給我抬起來!”嘍啰一個打挺站起來,嚴(yán)厲地道。

  白柔柔抬了抬頭,故作鎮(zhèn)靜道:“這位爺,小的最近聽力不好,怎么了?”

  “呦,堂堂一個酒樓,派人送個飯長得像個娘們一樣,竟還是個聾的,真不嫌丟人!這破地果然晦氣!”嘍啰用力地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罵道。

  “爺說的對,都是小的的錯!對不住了爺!”白柔柔佯裝得誠惶誠恐地道,心里卻早已經(jīng)怒氣沖沖地將那人分了七八瓣。

  白柔柔本來就恨不得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眼下自己響當(dāng)當(dāng)一個上仙受了區(qū)區(qū)五萬年以來頭一份侮辱,那個人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竟是被自己作死的。

  人吶,嘴下要留三分吶!

  那個嘍啰本來就想逞個威風(fēng),眼下被白柔柔幾句夸得有些飄飄然了,好話誰都愛聽,眼前這個送飯的“小廝”在他眼里不過是個卑微得如螻蟻的可憐的小人物罷了,但他卻還不傻,明白如果耽誤了程大人吃飯,吃不了兜著走的那個反而就是他了!

  “得了,也就是遇到我,你跟著他進去吧,看緊了別凈沒見過世面地嚇尿了褲子或是亂跑!”嘍啰指使著始終給他一個絡(luò)腮胡子側(cè)臉的白神仙,只當(dāng)他就是那個青猴面相的傻不愣登又好欺負(fù)的同伙兒,蔑視道。

  白神仙鈍鈍地點了下頭。

  白柔柔則是“感激涕零”,將飯盒“笨拙”地跨到胳膊上,拱了拱手,頭不敢抬地道:“多謝爺,您大人有大量!”

  嘍羅滿意地笑了,揮手放他們進去。沒想到禍根埋下,就此釀成了大禍。

  經(jīng)過了第一層阻礙的白柔柔如釋重負(fù)地吐了口氣,接近程中花總共要穿過三道門,繞過三個帳子,方才第一道就險些被發(fā)現(xiàn),他們?nèi)匀徊坏貌恍枰3志琛?p>  白神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眼下似乎并不是暢聊的好時候,因此他們并沒有進行交談。

  第二道門和第三道門的嘍啰都沒有像第一個那么為難他們,說實話,他們也并不真的認(rèn)為會有危險發(fā)生,還是在這么瞌睡的令人懈怠的晌午。

  陣營里的嘍啰大多數(shù)都自行吃飯去了,只是留下了一少部分人原地等待換班站崗。

  白柔柔與白神仙垂著頭,低調(diào)地行走,不希望引人注意,只想著盡快順利地到達終點,其間有人問起,也全都默契地裝傻過關(guān)。

  白柔柔心下十分無語:程中花手下的嘍啰一個個都又蠢又懶,不堪一擊!

  但想起了程中花背后的勢力,她忍不住蹙眉,將飯盒捏的緊緊的,指甲在手掌里刻的指甲印泛白。

  直到最后一個帳子前,他倆可以說都不算太費力。除了第一個嘍啰難纏,這個地盤簡直就像是對他們敞開了大門。

  就是這樣才覺得有詐。

  白柔柔小時候早已不是戰(zhàn)爭的年代,可聽她爺爺白原的描述,再加上讀書時被太巳真人強逼著沒日沒夜看下去的兵書,考試的內(nèi)容她早已不記得,但兵書里的智慧卻都潛移默化,大體都深深地耕種在她的記憶里。九尾白狐中時刻保持警惕也是制勝之寶,生存之道。

  就連搜身都被免了,白柔柔與白神仙懵懵地進入到了帳子中。

  一個背影佇立不動,聽到有人進來,也絲毫沒有轉(zhuǎn)身好奇的意思。

  “大人噫,這是‘第一酒樓’的小廝噫,他來收您個飯。”白神仙偽裝了嗓音,粗聲粗氣地道,他在酒樓聽青猴面相的叫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說話有這個特點,學(xué)得委實惟妙惟肖!

  白柔柔先是一驚,錯愕地瞳孔放大,后來又滿意地接受了現(xiàn)實,心里暗嘆白神仙委實比自己敬業(yè)許多,除了剛才一直沒有告訴自己他竟然還有這一手。其實白神仙也是靈機一閃罷了。但是她心里卻暗罵這個豬隊友,害得自己差點控制不住笑出來。

  那個背影卻一聲不吭,白柔柔心里打鼓一樣,悄悄打量四周,屋內(nèi)除了他并沒有其他人,多余的侍女也一個都沒有,她手掌暗翻,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下一秒就打起來的可能。

  他還是既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說話,好似一尊雕像。屋內(nèi)的氣氛開始變得愈加微妙。

  許久,那尊雕像僵硬地動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四方的臉上掛著慈祥的欺騙性的笑,雙手上結(jié)滿了老繭,微微沖他們抬了抬,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唔,先放到桌上,你二人且在這里等著我吧。”

  白神仙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一般都會讓小廝等著食用完順道將碗筷帶回去以便重復(fù)利用,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白柔柔的手掌在他轉(zhuǎn)身的霎時間就放了回去,低垂著頭裝作不敢應(yīng)聲地將飯盒提到桌子上去,將菜布好,又站回原處堵住門口的地方偷瞟著他。

  程中花先打開了一碗白米飯,用勺子挖了一大口填到嘴里,草率地咀嚼幾下,夾了一筷子白灼菜心鋪到米飯上就著吃。

  程中花沒有味覺,卻欺騙眾人只吃清淡的,自己的弱點就是敵人的優(yōu)勢!看來他的城府還是不淺的。

  要知道,那份白灼菜心和米飯里面白柔柔可是將一整袋子的鹽都撒進去了,吃了這次的飯程中花終于可以對他手下們說‘他吃過的鹽比你們加起來吃過的米都多’了。這哪是就著菜吃飯吶,這是就著鹽吃飯,不是,是就著飯吃鹽!

  果然程中花終于發(fā)現(xiàn)了有點不對,他捏著木筷,面色沉沉,道:“小伙計,你這菜......”

  白柔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認(rèn)為他一定是吃了忒多鹽齁著了,連帶脾氣也大了些,終于原形畢露顧不得再裝出一副和藹的面相給他們看了。

  程中花閃著亮晶晶的眼睛,憨憨地傻笑道:“你這菜味道不錯,那個......青猴兒......你待會兒取錠銀子跟隨他帶回去,就說今天的菜口味不錯我很喜歡,以后就讓這個大廚給我做飯,重重有賞!”

  原來程中花許多年幾乎失去了味覺,今天竟然頭回吃出些苦味兒!一時沒有克制住心底的喜悅表露了出來。

  白柔柔苦笑道:“好的,好的?!?p>  程中花嘍啰中起初并非都想成為壞人,但是環(huán)境是個大染缸,無知是極大的罪過,一直跟著壞人做壞事,惡貫滿盈的事每一樁都有參與,哪怕只是隨了大眾,久而久之,自然失去了良知。

  但也有些嘍啰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譬如,第一道門那個,以及所有嘍啰的大頭目,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孫清秋是也。

  程中花將頭埋進碗里,氣氛開始變得放松,卸下了戒備。眼下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白柔柔沖白神仙眨眨眼睛,兩人立刻會意了。白柔柔裝作恭順地悄悄湊了上去,低聲道:“爺,小的給您添點湯。”邊說邊指著跨在手肘間的飯盒。

  沒白在天庭抄了那么多年書,白柔柔當(dāng)年最討厭道法,左右是個讀不懂。唯一勉強能看下去再稍微咂摸咂摸的卻是兵書,她認(rèn)為這委實是門實用的學(xué)問,覺得有用便仔細(xì)看了,不過比起話本子來,仔細(xì)的程度就跟囫圇吞棗的程度差不太多。

  話本子也分好幾種,常見的有男女情愛的,歷史改編的,野史,奇聞......那時合歡頗有興趣,白柔柔可以如數(shù)家珍,還向他推薦那些值得一讀的,不入眼的就區(qū)分開。

  咳咳,貌似扯遠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如何奇襲程中花,要點有三。首先要選他毫無防備的時機,就是此刻。然后出其不意。最后一個就是協(xié)作配合以及遇到意外的應(yīng)變能力了。

  那盒子被卿采晨施了法,觸動開關(guān)可以釋放毒氣,聞到的被暫時麻痹,不能言語。比起直接動手廝殺,這樣外界不會察覺,更不會傷到勞苦大眾無辜的人,畢竟是自己的地盤,砸壞了打壞了還是會心疼。

  程中花突然擱下了碗,抹凈嘴邊的油膩,眼底一溜“嘍啰”與“小二”,狡猾地笑道:“我沒有那個習(xí)慣,吃得差不多了,你先退下吧。”

  “小二”抿抿嘴角,靜止不動。

  “嘍啰”也巋然不動。

  程中花笑的偽善又扭曲,一根手指“嗒嗒”地敲著碗邊,若有所思,道:“喲,還接著演呢?!?p>  “小二”猛然退下,原本束住頭發(fā)的帽子“咯噔”墜落在地上,黑紫鎏金裙邊飄起,堵住門口以防敵人逃走。

  “小嘍啰”消失不見,白神仙利落地撕掉了絡(luò)腮胡子,終于昂首挺胸,以正臉示人。既然如此,對付你無需掩面。

  眼下程中花這個腐朽殘暴的“老東西”呵呵一笑,心里暗嘆他竟被這些人困住了插翅難逃,自己今日倒說為什么還未收到消息,都怪自己糊涂不夠謹(jǐn)慎,這才落了圈套,想必其他幾個自己苦心安插的地方也已經(jīng)覆滅,自己從他們剛進門就感覺有些不對,譬如,那個青猴面相的絡(luò)腮胡應(yīng)該沒有那么長,身形也應(yīng)該再壯些,而且他跟自己匯報工作從不那么說話。

  方才青猴面相的小嘍啰委實沒有這個意思。其實他只是想表達一下:“旁邊那桌椅上的男女要殺我?!卑咨裣衫斫獬闪艘粋€莫名其妙的誤會。

  程中花見門口已經(jīng)被堵住,便干脆不慌不忙地向后仰,舒適地打了個飽嗝,目光犀利地看了看眼前的兩人。

  白神仙一只手背在身后,修長的身體往前微伏了伏,三分溫和七分威嚴(yán),道:“今日此地既是你的葬身之地,你為非作歹禍國殃民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會有今天?”

  程中花低聲沉吟了會兒,平和道:“死在我手下的人可太多了,我辦過的壞事也不少,你說的是哪一樁啊?”

  面對程中花明顯的挑釁,白神仙的臉上反而并未流露出慍色,他盯著程中花看了一會,突然嚴(yán)肅地問道:“當(dāng)今天帝到底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早就隱隱約約知道天帝好像在做一些逾越底線的事,這一整天聽卿采晨假作無意的暗示,他已經(jīng)確信了,眼下只待能有人對他親口說出這件事。他對天帝,從手把手教給他讀書識字到長大以后漸行漸遠,如今他多少還算留了些情份吧。

  程中花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地怒笑道:“你爺爺做的好事你竟會不知道,我們也不過是為他賣命罷了?!狈讲拍歉薄昂吞@”的面容在聽到天帝的名字的時候瞬間扭曲。

  白神仙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全被白柔柔收入眼中。白柔柔心里暗嘆,天帝暴虐,為人又極小氣,性情敏感躁動,這樣的人竟然成為了天帝,如今他心里有鬼雖是沒有昭告天下,但他同時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好歹培養(yǎng)出來的孫子竟全不隨他,否則這要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

  白柔柔鄙夷地盯著程中花,同他僵持不下,想到他未來可能危及小紅的安危,背后似有熊熊之火在燃燒,她正色道:“說!孫清秋在哪?你的同伙們都在哪兒?”

  程中花心情突然變得極好,心里暗想,就算今日自己遇難了,孫清秋他們的所在無人能知無人能曉。

  身后短暫地發(fā)出一陣躁動,兩位長輩未見其人,先聞其埋怨聲。

  “這些小輩的就是比咱們沉得住氣啊!呵呵。”合歡掀開帷帳的門簾,讓了讓卿采晨,進去以后大大咧咧地入了上座。這才記起來打眼粗略地審視了下程中花。

  他眼也沒有正視那兩個兩頭黑線的小輩,溫和道:“我方才帶人將這片地悄悄圍了,保管只進不出,云若在外邊看著,守護凌虛山本就是不應(yīng)該一人或者少數(shù)人承擔(dān),每個子民都有責(zé)任?!?p>  對于卿采晨來說,這可是他的老熟人了。貓捉耗子,今日堵住了耗子洞,沒得逃了。

  程中花看了看卿采晨,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笑,輕蔑道:“原來是亂黨賊子,自己主動獻身了?!?p>  卿采晨也不惱,心里暗嘆他今日死到臨頭了,卻還能反潑污水,天帝給他的勇氣嗎?

  話不多說,上一輩人打仗實戰(zhàn)多了些,動手干脆爽利。卿采晨一馬步上前勒住了程中花,鋒利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如果不是程中花掌握了太多秘密的消息,卿采晨拿刀的手說不準(zhǔn)一個不穩(wěn)就把他給刃了,眼下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

  可是現(xiàn)在不行,卿采晨有太多的事想要問他,機會難得。

  “我問你,瓊枝大帝現(xiàn)在何處?”卿采晨手下微微用力,刀鋒抵在咽喉處,沉聲道。

  程中花面上閃過一絲驚慌,在狹小的帳子中眾目睽睽之下,即使再微不可察的表情也無處藏匿,他故作鎮(zhèn)靜道:“那叛賊被我宰了,我早就親手割下了她的頭顱!我將她的隨身衣物分發(fā)給了路邊惡心的乞丐,她比他們更可憐!”

  卿采晨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手指一斜,程中花表面的皮膚滲出了鮮血。

  卿采晨低聲道:“煙蘿大帝是不是還活著,又被你們囚禁在了何處?”

  程中花滿不在乎自己已經(jīng)淪為他人魚肉,臉上盡是得意之色,粗俗地笑道:“呵呵,那個賤女人得到了和她女兒一樣的結(jié)局,只不過被我下了毒囚禁在了地牢深處,她毀了容,你們找到了她也認(rèn)不出!呵呵呵呵!”

  程中花突然面容扭曲起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猙獰地狂笑不止,亂喊亂叫道:“我要殺光你們替貓兒報仇!你們不該活著!孫清秋這個叛徒......”

  他幾里哇啦地重復(fù)著說了幾遍,再問幾個問題也完全不理會,說不準(zhǔn)是什么時候瘋的,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卿采晨手微微翻旋,利落地刺入他的身體,他怒目圓瞪,逐漸冰冷。也許,也許火狐族破滅那日他就已經(jīng)瘋了,也許是所謂的貓兒去世的時候......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該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給整個家族導(dǎo)致了災(zāi)難,何等自私!

  卿采晨沒有問出有用的情報,臉上寫滿了遺憾。他無力地拭去刀刃上的血跡,若有所思,心如幽魂。

  但是沒有人會等你,火狐族的未來不會等你!路,還要慢慢往前走下去。

  云若帶領(lǐng)眾人將剩余的嘍啰圍了起來,可惜卻沒有一個保持向善,這么多年他們早已經(jīng)被洗腦成了殺人機器?;鸷宓娜?,就留給卿采晨自行處置吧。

  再從里面出來的時候,氣氛變得十分凝重,唯有合歡見過大場面,他不似往常愛開玩笑了,骨子里倒顯出精干,拍了拍卿采晨的肩膀,正色道:“這些我們不便多管,就留給你處置吧。”

  卿采晨面帶疲乏地?fù)]了揮他的胳膊,溫和道:“你們就先回去吧,這些人交給我吧?!?p>  合歡不太放心,眼里帶了一絲關(guān)切,敲了敲手中的寶貝折扇,笑道:“之前的誤會已經(jīng)解清,這兩天些許變冷了,我同柔柔商量正好讓她搬到暖閣里,她也少受些罪,你也搬到她原來那里去住,一會兒你直接過去便好?!?p>  卿采晨委實不好意思地推卻了幾番來回,合歡他們四個堅持著讓他趕緊搬過來,卿采晨被迫答應(yīng)了,眼里卻十分復(fù)雜。

  合歡四個架了朵云離開了,一路上,凌虛山風(fēng)景衰敗,寒風(fēng)烈烈,在腳下呼嘯而過,宛若巨龍要將他們掀翻,好歹合歡是位見過大世面的神仙,駕云自然很是穩(wěn)重。這行人沒有摔下去,且支撐著到了凌虛洞口。

  小紅正看書看得百無聊賴了,見長輩們回來自然欣喜萬分,懂事的小紅見他們?nèi)绱藙诶?,出于心疼,便沒有粘著他們追問去處。而是乖乖地依偎在柔柔身邊,給娘親輕揉凍得僵硬的手指頭。

  合歡與云若去了隱蔽的地方解釋她不在時發(fā)生的種種,廳堂里空蕩蕩地只留下這一家三口。

  柔柔輕柔地攬過小紅的肩膀,溫柔道:“待會兒采晨叔叔就要搬到娘親原來住的房間里,你可以時常見到采晨叔叔了,是不是很開心?”

  小紅懵懵地,想必是睡多了。片刻,他一下子興奮起來,小臉紅撲撲地,雙目由最開始的興奮變成遲疑,他稚聲嫩氣道:“當(dāng)然開心!可是娘親住在哪呢?”

  柔柔低聲道:“天變得冷了,娘親搬到暖閣去住。”

  小紅眼底的疑惑煙消云散,又變得開朗起來。柔柔深沉地看著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小聲呢喃,道:“要是能一直這么純粹......”

  可是卻被白神仙細(xì)心地留意到了,白神仙安慰地?fù)崃藫崴募绨?,又扭過了頭對小紅開朗地說:“去吧,娘親需要你幫忙收拾房間呢?!?p>  等一家三口收拾好房間足足等了半夜,卿采晨這才風(fēng)塵仆仆地背著不多的行李趕來了。說是行李,其實他自身行李極少,比較醒目的卻是肩頭那個碩大的紫色花紋的臃腫的包袱。

  看到這里,柔柔與白神仙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這包袱就是他倆裝的,也只有他倆知道里面都裝了些什么。

  白柔柔心虛地彎下了腰附在小紅的耳朵上,小聲道:“采晨叔叔給你帶了滿滿一包袱的零食,還不趕緊接過來?!?p>  小紅聽聞兩眼放了光一樣,向前一撲抱住卿采晨的大腿,口里念念有聲,乖巧道:“謝謝采晨叔叔,買了什么零食呀!”

  卿采晨的臉上寫滿了不愉快,低頭望著小紅,都不原意抬眼看柔柔和白神仙一下。聽到小紅稚嫩的聲音,臉上繃不住了,將一整個包袱的零食隨意攤開,看了看垂涎三尺的小紅,心里暗嘆終究是個孩子,和藹地笑道:“你這個小吃貨!”

  白神仙也忍俊不禁,細(xì)心地考慮到了畢竟已經(jīng)是深夜了,今日大家都很乏累,卿采晨更是如此。白日卿采晨的那一瞬間的失落都被他收進了眼里,他感到愧疚,拱了拱手,道:“今日大家都已經(jīng)累了,我?guī)闳シ块g,各自去休息吧?!?p>  卿采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神仙,笑道:“那就多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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