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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上

第二十四章

星星上 鷗仔 3054 2019-08-08 11:48:30

  沈氏集團(tuán)

  “先天自閉?”

  沈蔚翻看著手中派人調(diào)查過來的Z寶的所有資料,臉上始終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嘴里喃喃自語道:“真是有趣。不會說話,對外界的一切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這樣一個木頭女人,何豫竟然還愿意和她結(jié)婚?”

  沈蔚好笑的搖了搖頭,繼續(xù)翻看手中的資料,他弄不明白是什么讓何豫對這個女人如此非同一般。

  母親早逝,父親再婚,后把她轉(zhuǎn)手給了何豫。把看來這個叫“舒芩”的女人、何豫口中的這個“Z寶”,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可憐蟲罷了。

  “Z寶啊Z寶,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呢?”他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上Z寶小時(shí)候的照片,剛才助手說她自從發(fā)現(xiàn)自閉癥以后就沒再拍過照片,應(yīng)該是害怕拍照的緣故,所以目前實(shí)在是找不到她更多的照片。

  沈蔚轉(zhuǎn)過身去,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望著窗外的大廈若有所思。

  想不到他何豫,也是有弱點(diǎn)的人。

  “呵——”他低聲嗤笑,嘴里吐出一陣陣白色的煙圈。等著瞧,何豫,我一定會毀了你的,看到時(shí)候你還怎么在我面前義正言辭的教訓(xùn)我。沈蔚惡狠狠的想著,與何豫酷為相似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霾。

  沈蔚轉(zhuǎn)過身,對在一旁等候的助手說道:“去吧,把鄭麗華母子給我找過來?!?p>  “是。”

  上次自己在澳門賭場正好碰上了何豫請的保姆的兒子方凡陽在賭場堵得褲子都輸沒了,輸?shù)木獠徽f,還欠著賭場一大筆錢。沈蔚早就讓助手去調(diào)查過何豫身邊所有人的底細(xì),他對方凡陽的臉自然也熟悉的很。

  沈蔚不僅很慷慨的幫方凡陽還了賭債,還請其與自己賭起錢來,結(jié)果,方凡陽那個傻瓜,自然上套反而欠了他一大筆錢。沈蔚知道要是自己直接去逼迫鄭麗華就范,對方一定不會妥協(xié),這下自己手上有了她兒子方凡陽這個籌碼,他不信她這個母親能夠狠下心來不管自己的兒子。

  望著助理走出去,沈蔚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微笑,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不一會兒,沈蔚的助手就帶著鄭麗華母子走了進(jìn)來,他們臉上都不約而同的帶著一種惶恐的神色。

  沈蔚掐掉手里還未燃盡的煙,開口沖鄭麗華道:“您請坐。希望您不介意我剛剛在辦公室里抽了煙?!?p>  鄭麗華僵硬的笑著搖了搖頭,拉著一臉菜色的兒子,兩人端坐到了沈蔚對面的沙發(fā)上。

  她突然接到兒子打來的電話時(shí)還有點(diǎn)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怎么就突然欠了別人這么多錢,以前他在賭場賭錢都是把身上的賭資輸光了便也收手了,這次竟然欠下別人如此大數(shù)目的錢。今天被沈蔚叫來的她,實(shí)在是弄不懂對方的意圖。

  “鄭媽,其實(shí)我找您來也不是說要您賠錢,還是怎樣。只要您能幫我這個小忙,幫我混進(jìn)您的主顧何豫家里,能接觸到我們Z寶,那您兒子的這件事兒,咱們就一筆勾銷,就當(dāng)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您說好不好?”

  “接觸Z寶?沈先生您和我們太太是······”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沈蔚剛剛是稱呼太太“Z寶”前面還加了我們兩個字。

  “Z寶很有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p>  鄭麗華聽了這話一驚,看了眼沈蔚的臉,對他說的話半信不信的。

  “如果您要證據(jù),我可以馬上那給您看看?!边@些“證據(jù)”,沈蔚這里多了去了,還沒有他沈蔚弄不出來的證據(jù)。說完,他示意一旁的助手給他拿過來一個文件夾,他轉(zhuǎn)手遞給了鄭麗華。

  鄭麗華接過仔細(xì)翻看起來,沈蔚這時(shí)不緊不慢的開口沖她道:“鄭媽,您介意我現(xiàn)在抽支煙嗎?”

  “不介意?!编嶜惾A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于是沈蔚又點(diǎn)燃了一支煙,斜睥著坐在對面沙發(fā)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翻看著“證據(jù)”的鄭麗華母子,緩緩地從口中吐出一口煙,沖鄭麗華開口又問道:“那么,您能告訴我您的答復(fù)了嗎?”

  “媽,救救兒子吧?!狈椒碴栕е赣H的衣袖苦苦哀求道,鄭麗華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文件夾,恨鐵不成鋼的不停拍打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嘴里罵道:“讓你不爭氣,讓你去賭博,讓你一次又一次······”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媽,再幫我最后一次,媽——”

  鄭麗華搖搖頭,嘆了口氣,雖然她在沈蔚提供的那份證據(jù)上看不出任何的錯處,可她始終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我考慮過了。我不能因?yàn)槲业倪@個孽子就出賣何先生?!编嶜惾A不顧兒子方凡陽的苦苦哀求,咬牙道。

  “好。”沈蔚掐滅掉手里的香煙,開口道:“來人,動手!”

  他話音剛落,從門外沖進(jìn)兩個高大的男人,一把抓過鄭麗華的兒子方凡陽按到他,把他的手死死按住在她面前的茶幾桌上。

  “準(zhǔn)備好止血的用品,千萬別把他給我弄死了,我只要他的一只手而已?!贝藭r(shí)的沈蔚依舊是一臉的冷漠。

  “是!”其中一個男人掏出了一把刀子,刀子锃亮的發(fā)著光,彰顯著它的鋒利。

  看見眼前的一幕,鄭麗華慌了神,慌忙的跪到地上,爬到沈蔚面前,滿臉是淚。

  “讓我代替我兒子吧,您剁我的手吧,求求您……”沈蔚蹲下身子湊到鄭麗華耳邊低聲說道:“您不覺得您的何先生對待您的何太太有點(diǎn)可疑嗎?為什么何先生放著那么多正常的女孩兒不要,偏偏要娶一個自閉癥呢?”

  “這……”此時(shí)慌不擇路的鄭麗華腦海中想起來的全是平時(shí)不會做他想的場景,何豫讓她一定要一直看著太太,雖說平時(shí)何豫對太太確實(shí)很好,但這樣子天天如此盯著太太,就像看著一個囚犯一樣。

  而且他雖然說他們是在康復(fù)之家認(rèn)識的,但為什么像何先生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會喜歡一個自閉癥患者呢?

  “其實(shí),何豫是我的仇人,是他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他之所以娶Z寶全是因?yàn)橄胍H罪,想要彌補(bǔ)!”

  沈蔚看鄭麗華有些動搖的表情,自說自話的編起了故事。

  此時(shí)的鄭麗華聽了反而覺得他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因?yàn)檫@細(xì)想下來的確是太可疑了,何先生為什么要娶一個自閉癥患者,為什么何先生從沒讓太太見除了他以外的親人,為什么不把太太送到專門的醫(yī)療機(jī)構(gòu),最關(guān)鍵的是為什么太太的家人沒有來看過她?

  鄭麗華忽然覺得平時(shí)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何豫到處都是疑點(diǎn),他會不會是單純的對太太有著特殊的感情呢,所以才瞞著太太的家人,如果是這樣,他平時(shí)對她這么好,但是卻從沒有讓家人看望過她也是可以解釋的。

  “他現(xiàn)在對待我們家Z寶就像是一個犯人一樣,他是在傷害她,我求求您,幫幫我行嗎?”沈蔚眼里幾乎能看見真誠的淚花。

  “我……”看了看仍被束縛住按在茶幾上的兒子,腦中十分混亂的鄭麗華此時(shí)不知道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

  “動手!”沈蔚迅速變臉,抬手示意,讓還按著鄭麗華兒子方凡陽的那兩個男人動手,眼看刀子就要落在自己的手上,方凡陽開始不停的沖鄭麗華哭喊道:“媽,救我,媽,救我,媽……”

  “住手!”幾乎在刀子就快落下的瞬間,鄭麗華終于妥協(xié)的大喊道:“我答應(yīng)您、我答應(yīng)您。希望您不是在騙我?!闭f完,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了一樣癱軟在地上。

  “當(dāng)然,鄭媽您要相信我,我不會傷害我們Z寶的?!蔽乙?,不過是何豫的痛苦不堪而已。沈蔚扶起地上的鄭麗華。

  “放開他吧?!鄙蛭祿]手示意,那兩個男這才人松了手,鄭麗華的兒子擺脫束縛后,趕緊連滾帶爬的到母親身邊,和母親哭著抱作一團(tuán)。

  沈蔚沒心情看他們母子情深的場面,他得想想下一步他該如何實(shí)施他的計(jì)劃了,看來自己要去好好了解一下自閉癥患者了。被哭作一團(tuán)的鄭麗華母子吵吵的頭疼,他不耐煩的開口道:“送他們離開吧?!?p>  沈蔚讓人送鄭麗華母子離開,又復(fù)點(diǎn)燃了一根煙。他開始有點(diǎn)迫不及待的的想見到那個和自己一樣被父親拋棄的“可憐蟲”了,他想知道到底在她身上有什么魔力,讓何豫如此奮不顧身。

  自閉癥?

  管它什么自閉癥,自己眼里從來只有目的,至于如何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他沈蔚從來都是不會拘泥于形式的,哪怕自己在別人眼里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混蛋也好,哪怕最后落得個人人懼怕的下場。

  但好在自己想要的,從來都是得到了的,除了……那個人的愛。

  “呵——”都這時(shí)候了,自己又在期待些什么呢,到最后,他沈宏騰心里和眼里都只有何豫罷了,沈蔚自嘲的笑了。

  居高臨下的看著公司大廈樓下的車流不息、人來人往,他始終覺得自己孤獨(dú),如同孤身一人站在萬人之巔一般。

  或許自己真正所求的,從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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