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什么的還用準(zhǔn)備嗎?
“嗯嗯,是她……回來了,對,住在我這兒?!惫鶊蛟抡驹陉柵_跟沈晉通電話說吃飯的事情,那頭沙發(fā)上何英英聽著他們說話,聽到這里大聲插話進(jìn)來,“帥哥,不好意思啦,這段時間月月和她的房間都?xì)w我了。”
郭堯月回頭瞪了她一眼,何英英吐吐舌扮鬼臉,郭堯月邊好笑,邊和沈晉敲定吃飯的時間。
屋子里冰冰涼涼的,空調(diào)自然出了不少力氣。
何英英洗完澡出來換了身火辣的裙裝,紅唇烈焰,波浪長發(fā),眼神嫵媚生波,怎么看怎么是性感尤物。
郭堯月從房里出來簡直被閃瞎了雙眼,她上前摸了摸對方的胸部,語氣認(rèn)真:“老實(shí)交代,墊了多少?”
何英英打開她的手,傲氣地直腰挺胸:“姐姐都是真材實(shí)料。小眼神看清楚了!”
郭堯月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明明上次見你還沒有,那么圓的……”她在身前比劃了一下。
何英英看著徑自好笑,目露揶揄,“看來大神還是個正人君子嘛?!?p> 什么意思?不過維護(hù)男朋友也是一個女朋友應(yīng)有的職業(yè)素養(yǎng)。
郭堯月立馬點(diǎn)頭肯定附和:“他是正人君子?!?p> 何英英不懷好意地用胸膛撞了她一下,附耳在她邊上,輕問:“你知道我為何變化這么大嗎?”
郭堯月推開她,正經(jīng)道:“知道。一流的醫(yī)生,一流的手術(shù)設(shè)備……”還想繼續(xù)念下去,結(jié)果被何英英爆捶了一下,她連忙捂住受傷的肩膀,質(zhì)問:“你干嘛?”
難道她說得不對么?她又沒有歧視的意思,只是闡述一個事實(shí)而已。
何英英這下子不知道該怨沈晉把她保護(hù)得太好還是保護(hù)得太好呢……心下念頭一動,何英英打定主意,湊近郭堯月,如此那般竊竊私語,不一會兒成功地看到郭堯月臉皮紅得跟塊沾了十年火氣的烙鐵一樣,又紅又燙。
“你,你,你……”
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jì),她知道哺乳動物一旦懷孕進(jìn)入哺乳期肯定多少有些變化的,只不過不想,原來那般這般也會……像是被灌溉了什么令人迷惑的小知識……
何英英見她開竅了,有如老媽子那樣一般欣慰,不過注意到她換了身什么衣服的時候,她又開始操心了。
“你不會就穿著這身衣服赴約吧?”
郭堯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什么問題?”
這是她平時的裝束。簡單的小碎花連衣短裙,腳下一雙清爽的涼鞋,這就是所有了。
何英英恨鐵不成鋼:“發(fā)型不整整,妝容不整整,衣物也不整整,你這樣我很大壓力??!”
郭堯月奇怪:“你有什么壓力?”
何英英氣暈,在傻女人面前自轉(zhuǎn)一圈,“你看到了什么?”
郭堯月白眼一翻,“你?!?p> “是性感與火辣!”何英英咬牙切齒道,一副對方無可救藥的模樣,“你以為我還是我嗎?我這裝扮,你不把自己整整,被比下去怎么辦?”
郭堯月是越來越跟不上她的思路了,“你有病啊,我干嘛要跟你比?!?p> “不是你跟我比。也不能這樣說,是我們倆對比,但不是我們主動去對比,而是從男人的角度里,他們給我們作對比?!?p> 這話說得郭堯月有點(diǎn)頭暈,yoyo在場就好了,她會翻譯這些奇門遁語。
何英英知道這傻女人繞不出來了,只好殘忍點(diǎn)破:“你就不怕你男朋友見到我會突然愛上我,然后拋棄了你?”
這…………
“哈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哈……”
郭堯月咬著下唇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噴薄的笑意實(shí)在是有如滔滔江水,她攔不住呀。
何英英臉上黑線滿布:“你不相信我的魅力?”
“……不。”郭堯月笑得肚子疼,她扶著椅子坐了下來,擦去眼角笑出的淚花,“我沒有懷疑過你的魅力,也相信沒人能抵擋你的魅力。但是,”
郭堯月盯著何英英,言辭真切,如同少年時代她對她那樣堅(jiān)定的說我?guī)湍隳前銏?jiān)決果斷,“我更相信沈晉?!?p> 郭堯月站起來抱住何英英,“英英謝謝你。”
何英英大約是怕她遇人不淑,故意這樣裝扮去探查一個男人的底線吧。
她尤記得那會兒何英英對她說的話:“郭堯月,我不會再糟蹋我自己了!你也不要,你要證明給他們看,你是不一樣的,和他們想象中是不一樣的,就像你教我做的那樣!”
如今為了她,何英英竟然會如此“糟?!弊约海鶊蛟滦睦锔袆又?,更多的是心疼。
英英她終于要放下多年前的包袱了……
思考得多了,郭堯月不禁想起一個問題,“英英,你剛剛說你和一個男的,他……”
他對你好嗎,大概是好的吧,不然出了一趟國,英英的心境怎會變得如此明朗了呢。
誰知,何英英一副要了她命的模樣,咬牙道:“他死了?!?p> 郭堯月默,得,這又是一個長長的故事罷。
拗不過何英英,她們還是依照原來的裝扮出門。
只希望英英不要出什么妖蛾子,她擔(dān)心到時候她不會被英英的美給美死,卻要被沈晉的冰給冷死。
感覺雖然怪怪的,但郭堯月的直覺一向準(zhǔn),今晚這頓飯將是場鴻門宴。
約好的地點(diǎn)離她公寓不遠(yuǎn),步行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這是家附近少有的韓式料理店,店主是東北朝鮮人,據(jù)說是媳婦在附近大廈工作,因擔(dān)心媳婦吃不慣這邊的伙食,便在這里開了家小料理店。
后來隨著開發(fā)區(qū)的擴(kuò)大,這片原本稀稀落落的地方竟然多了人氣,商業(yè)住宅與商用大廈不斷拔地而起,小飯店也漸漸地經(jīng)營擴(kuò)大,變成現(xiàn)在一家兩層店面,能同時容納五十人吃飯的規(guī)模。
這又是一個對老婆好,疼老婆的典型成功案例。
俗話說得好,有老婆的男人得了塊寶……
來之前郭堯月就已經(jīng)將她倆人想吃的都發(fā)給沈晉,讓他點(diǎn)好餐等著了。
郭堯月踏進(jìn)店門之前制定的戰(zhàn)略是——速吃速溜。
何英英的嘴,天上的鬼,這是閻王都管不住的,一旦讓她開了口閥,那完蛋了,她那點(diǎn)高中時的破事不就被肢解得明明白白的嗎……
但踏進(jìn)店門,看到某人以及他旁邊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出現(xiàn)了的劉小溪之后,她迅速改了方針——見招拆招,拆不了就跑!
何英英可不管她心里九曲十八彎在想些什么,看到兩個男人,她也有些迷惑:“這倆,不會都是你男朋友吧?”
“噗?!被卮鹚牟皇巧磉叺墓鶊蛟拢膊皇巧驎x,而是劉小溪。
大概他是沒想到一個大美女竟然會犯二吧。
劉小溪站了起來,給兩位女士拉開座位,還特意將郭堯月先趕了進(jìn)去,與沈晉面對面坐下。
待兩人坐好,他作自我介紹,當(dāng)然了,主要是想向何英英介紹自己。
“你好,我是郭堯月最親愛的青梅最竹馬的兩小最無猜的,朋友,劉源,你也可以跟她一樣喊我劉小溪。這位我就不用介紹了吧,沈晉,他只有一個形容詞,郭堯月的男朋友?!?p> 沈晉在邊上淡淡地回應(yīng):“一個夠了?!?p> 何英英咧開大大的笑容,“沈晉,你好。我們之前一起玩過幾局游戲?!?p> 沈晉點(diǎn)點(diǎn)頭,“你好。聽說剛從國外工作回來?辛苦了?!?p> 忽然小腿被踢了下,他抬眼望去,郭堯月擠眉弄眼的,看起來很好理解。
他將這里特有的麥骨茶斟好推過去給撓他心的人,解疑:“你上次見過他之后便猜到了?!?p> 郭堯月默默喝了口茶,眼神飛刀過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要是你不默認(rèn),他怎么會猜到!
沈晉微微一笑,算是承認(rèn)了。
劉小溪受不了這兩人的眉眼官司,敲了敲桌子,“喂喂,適可而止。”
郭堯月正經(jīng)坐好,對何英英說:“這是個壞人,別理他?!?p> 劉小溪瞬間瞪了她一眼。
“你們兩個談戀愛還想瞞著我?哼哼,幸虧我慧眼如炬,你們休想在我眼皮底下暗度陳倉!”
郭堯月摸了摸自己手臂,“劉小溪,你說話好像七八十歲的老爺爺啊?!?p> “你拉倒。我還沒想明白我好兄弟這顆白菜怎么就被你拱了呢?!?p> “你才是豬!”郭堯月反擊。
“你是豬,還是吃得非常多的豬?!眲⑿∠f完,還學(xué)她的神態(tài)學(xué)豬叫。
眼見倆人還要繼續(xù)吵鬧下去,何英英拿著筷子在倆人之間空氣中打岔,“停停停,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p> “豬先說的我的?!惫鶊蛟潞吆哌筮蟮?。
何英英有些頭疼,“沈先生,他們一直這樣幼稚的嗎?”
沈晉看了她一眼,隨即立馬出賣了好兄弟,“不,只有劉源?!?p> 郭堯月勝利般舉起手勢擺V字示威。
恰好小吃先上來了,劉小溪捶胸口作心痛狀:“果然,兄弟如衣服啊如衣服……”
何英英吃著酸辣酸辣的土豆條,覺得這人異常好笑,嘴上卻不顯隱半分。
一頓飯吃下來已過了兩個多小時,劉小溪聽著何英英在國外碰到的趣聞軼事,聽到好笑之處,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何英英在一旁說得也更加起勁。
郭堯月有些犯困了,之前她嫌棄座位在空調(diào)底下犯冷,便與劉小溪換了位置。她忍著睡意陪他們聊到了十點(diǎn)多,實(shí)在忍不住地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沈晉見狀,將脫下來放在一邊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將明明犯困還努力睜大雙眼的她擁進(jìn)懷里,小心撥開垂在她臉頰的秀發(fā),低頭輕聲問道:“困了?”
懷中的氣息令她安心,她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晉輕拍著她背部,抬起頭想帶她人先回去,結(jié)果被兩雙目光如炬的視線緊緊盯住。
劉源用口型說:回去吧。
而郭堯月的閨蜜好友何英英則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沈晉看向她,何英英小聲道:“剛剛看你那么帥還有點(diǎn)擔(dān)心,現(xiàn)在我放心了。你愛月月?!?p> 劉源示意先去結(jié)賬,何英英跟著過去。
沈晉將懷中的她變換成更舒適的位置,似乎是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了,不然嘴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傻瓜?!?p> 沈晉低下頭,輕輕吻在她的頭頂秀發(fā)之上。
夜很長,夢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