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哦豁,追上了
阿來走后,飛羽門廣場之上一陣陣喧鬧之聲響起,為掌門之位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只是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意料之中的一致。
在場的長老們不知出于什么想法,都沒有出聲阻止弟子們。
“九長老說得對,大長老比薛崖更適合掌門之位?!币坏茏勇氏劝l(fā)言。
不在現(xiàn)場的阿來:(微笑)......我可沒說過誰比誰更合適。
“薛掌門為教中也費心費力多年,你們這些欺師滅祖之輩,簡直妄言?!币欢嗄昀系茏尤绱撕浅獾?。
“哼,說什么費心費力,若不是他我門中弟子又為何慘遭截殺?!彼懒撕门笥训牡茏尤缡欠瘩g。
“對,薛崖根本不配掌門之位,大長老一直為門中殫精竭慮,他才是掌門的不二人選。”孟吾腦殘粉發(fā)言。
“大長老做掌門?!备L(fēng)群眾......
想著這段時間孟吾一直為門中弟子奔走費心的樣子,再有掌門惹了黎颯教卻置門中于不顧的樣子,越來越多的人在門中弟子的煽動下改變了主意。(墻頭草無疑......)
“薛崖為妖女殺了席原,害門中弟子無辜慘死,他不配掌門之位,大長老才是最合適的掌門?!?p> 一時之間,越來越多的聲音重復(fù)著這句煽動性的宣言。
孟吾見氣氛差不多了,趕緊站出來安撫了躁動的人群。
“掌門是上輩掌門長老的眾望之選,豈是你我能隨意置喙,大家莫要再胡說了?!?p> 孟吾端著痛心的樣子,一言一語都在暗示薛崖只是掌門們推選出來的而已,他根本沒有受到門中弟子的推崇。
他暗自里為自己的勝利搖旗吶喊,由心的感謝薛崖給了他這次機會。
最后,古板的二長老站了出來,各位長老都不是傻子,孟吾最近又是安撫幸存逃回的弟子,又是安撫情緒激動的受害者好友,不論是受害的還是沒受害的,都被他“照顧”到了。
直到今日出了換掌門的事,他們哪里還不明白孟吾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但薛崖惹了麻煩卻置門中于不顧是事實,門中群龍無首無人穩(wěn)住人心也是事實。既然如此,不如遂了他的意。
“掌門時久未歸,門中無人坐鎮(zhèn)實在不妥,不如讓大長老先暫代掌門之職?!?p> 提出這么個建議,已經(jīng)是一大讓步了,周添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雖然他也對薛崖頗有微詞,但掌門人選終歸不是他們能隨意更改的。
孟吾有些不悅,暫代,豈不是說薛崖回來后他還是得讓出位來。
“為何暫代,我們有掌門嗎?弟子慘死時掌門在哪兒,門中被屢屢挑釁的時候掌門在哪兒。我們根本沒有掌門,干脆直接選了大長老做掌門又如何。”
阿宇,那個在師兄弟保護(hù)下逃出生天的幸存者如是說著。他大概是整個門中對薛崖最有意見的那一批了,當(dāng)然,也是孟吾的忠實粉。
周添冷冷地看他一眼,警告之意令人膽寒。阿宇雖怕卻梗著脖子不肯服輸,還要再說,好在孟梨及時打斷了他。
“周師兄所言甚是,若是直接選了掌門,待掌門歸來又當(dāng)如何,不如讓大長老暫代掌門之位?!?p> 孟梨并非是不支持大哥,但這局面下再說下去不過是給大家難堪罷了,不如各退一步來得好。
孟吾皺眉,不滿的看了一眼孟梨,認(rèn)為她還在留戀薛崖,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幫薛崖留余地。
被大哥埋怨,孟梨也是心里苦笑,她真的沒有為了薛崖,可是大哥實在太急進(jìn)了,再吵下去就差說一句他孟吾篡位之心路人皆知了,為了大哥的名聲,今天必須到此為止。
各位長老對暫代的建議還是比較能接受,最后都一致通過了決議,定下了孟吾暫代掌門之位的決定。
孟吾面上端著笑不情不愿的接受了這個不在預(yù)期的決定。
站在大殿之上,聽得門中弟子長老對他尊稱一聲代掌門,雖然是代,但還是欣喜的。
“遲早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站在這里,等你們叫我一聲掌門?!?p> 孟吾在心里發(fā)誓。
“大哥,大哥......”孟梨一路追到孟吾房中,還險些被孟吾關(guān)在門外。
孟吾冷冷的低垂著眼,不欲同她說話。
“大哥,你莫要生氣了,今日的局面能爭取到暫代掌門已是不易?!?p> 她頓了頓,嘆口氣道:“大哥,你今日急躁了?!?p> 聽得這聲嘆息,孟吾端茶的手一頓,火氣上頭的大腦被孟梨一盆冷水澆得清醒。
今日視而不見的幾多場景突然浮現(xiàn)在眼前,眾位長老的神態(tài),欲言又止。是,我急躁了。
見他面色好轉(zhuǎn),孟梨湊上前去替他斟了杯水:“大哥,你的意圖已經(jīng)太過明顯,若是不及時停住,難保各位長老不會起了逆反心理。你要懂得,小妹的心是永遠(yuǎn)向著你的?!?p> 接過孟梨遞上的水,孟吾心里也冷靜下來了。是他當(dāng)時太急躁,此時冷靜下來再想當(dāng)時的情景,二長老周添,四長老宛修,六長老趙昭等,哪個不是腦筋千轉(zhuǎn)的聰明人。
呵,當(dāng)局者迷,若不是小妹及時開口阻止了那小弟子,怕是他就要同師弟們翻了臉了。
一口喝掉手中早已冷掉的茶水,孟吾心里告誡自己,要更小心一點。
“是哥哥莽撞了,多虧小妹援手斡旋?!逼届o下來,孟吾又是那個溫柔的好哥哥。
孟梨抿嘴一笑,大哥想通就好。
此事,就此揭過了。
另一邊,黎颯教那個不說話的五長老嚴(yán)卓在小教徒的帶領(lǐng)下一路往他發(fā)現(xiàn)同一教人的地方去,不多時,趕到地方卻已是人去樓空。
小教徒見原地空空如也,一時也著急,怕被遷怒丟了小命,趕緊討?zhàn)垺?p> “五長老饒命,屬下......屬下確實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只是他們或許轉(zhuǎn)移了?!?p> 嚴(yán)卓早就料到這種結(jié)果,同一教的人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在原地不動等你來抓。
他來這里也是找線索罷了。懶得理會小教徒,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小教徒還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呢,結(jié)果長老讓他走,他趕緊告退,跑出去老遠(yuǎn)才停下來緩口氣,一天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兩次生死,實在是心有余悸。
嚴(yán)卓最擅長隱匿,也擅長追蹤,只要有跡可循,就沒有他追不到的人。
他上前去觀察了同一教飛船??窟^的地方,再聞空中的氣息,閉上眼開啟他無與倫比的通感靜靜感受,不過一瞬,就確定了方向。
身形一閃,人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并非用了瞬移的功法,不過是同這連橫山脈融為了一體罷了。
明玉三人帶著裝有教主和薛掌門的八寶塔,時時刻刻神經(jīng)都處于緊繃狀態(tài)。
明玉這人別的本事沒有,預(yù)感特別靈,以至于后來舒姝特意培養(yǎng)了她這方面的天賦。
在嚴(yán)卓還未到時明玉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這種預(yù)感幫她躲過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危機,危急時刻救了她的命。
這次,也不例外。
三人收了飛船,運起靈氣全力朝西方跑去。
行程中,明月滿臉凝重,她同明玉時時刻刻都形影不離,對明玉這預(yù)感的天賦也是深有體會。
“明玉,現(xiàn)在感覺如何?!?p> 明玉閉眼感受一下,心里還是不安,她搖搖頭:“不妙?!?p> 明言同二人對視一眼,做了決定。
“我們繼續(xù)往西邊走,順著連橫山脈的尋江沿岸?!?p> 往北是妖修界,最近席原死了,黎颯教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連這次的危機說不定就是黎颯教的人,不能自投羅網(wǎng)。
往南靈修界,卻正巧會途徑一大片毫無遮掩的平原之地,若被追上很難逃脫。
往東,呵。他們就是從東邊跑過來的,只有往西邊一條路走到底了。
此時情況不妙,那定然是他三人無法對付的情況。他三人站出去雖然也稱得上一句高手,但對上修為更高的,光是境界壓制就夠嗆喝一壺的。
要不然薛崖為什么面對那么多高階修士的追殺卻能一路反殺。
明月自然也明白了明言的顧慮,她點頭拍板:“就往西?!?p> 三人定了方向就全力往西邊奔逃,待跑到一定距離等明玉的危機感稍微消失些她們就停下來恢復(fù)恢復(fù)喘口氣,危機感一升起來就立馬繼續(xù)奔逃。
就這么追追逃逃好幾天,憑著明玉那驚人的預(yù)感力,三人愣是沒同身后追蹤的嚴(yán)卓正面碰上。
只是,預(yù)感也不能完全填補三人同嚴(yán)卓境界上的差別。終于,在奔逃了整整半個月之后,三人還是被嚴(yán)卓堵上了。
半個月的追蹤,饒是嚴(yán)卓如此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此時臉上都帶著點氣急敗壞。
雖然最后還是將這三人堵住了,但半個月這么長的時間,還追得這么狼狽,在他的生涯中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三人暗中對視,見面前只是一個人,稍微松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嚴(yán)卓說話中帶著的威壓又讓三人提起了心來。
“你......們...很好,該......死?!币馑际?,你們可真是好樣兒的,逃了這么久終于落我手里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糟糕,三人心道不好,確認(rèn)過實力,是打不過的人。
許是太久沒說話了,嚴(yán)卓的嗓音聽起來像鋸子磨上瓷器的聲音,剌得人渾身不舒服。
明玉這人膽大,既然已經(jīng)被追上了,那危機感還反而消失了。聽不得這聲音,直接就出聲嗆:“你閉嘴閉嘴,聽你說話簡直就是對我心靈的摧殘,對我神識的攻擊?!?p> 本來準(zhǔn)備動手的嚴(yán)卓:......突然被這么一打岔,愣在了原地。
他站在原地,默然。連聲音不好聽也不行了,現(xiàn)在出來混要求這么嚴(yán)格了嗎?他好久沒出門了,不要騙他。
三花姐姐
哈哈哈,嚴(yán)卓很可愛的其實。本來想寫個炮灰,又覺得他名字我喜歡,算了算了,給你加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