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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商天下

鹽商天下

鼠將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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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7-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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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離開北蒼國

鹽商天下 鼠將 2055 2019-07-18 20:26:48

  北蒼國。

  一隊人馬停在官道旁,場面隆重,路人自覺紛紛走避,膽大一些的才敢遠遠張望。

  一個青年眉目疏朗,一襲錦袍。

  一位將軍英武非凡,一身甲胄。

  “閻宸,過了此山就是大梁國了,你回去吧!”青年微微一笑,沖青年將軍拂了拂衣袖。

  青年將軍眉骨一跳,神情中不自覺生出一股戾氣,可他只是點點頭,憂心地說:“山高路遠,二皇子保重!”

  二皇子柴景笑得勉強:“閻宸,替我照顧父皇。”

  閻宸眼底燒出許多不平氣,可還是立刻給出承諾,好讓即將遠行的人放心:“好?!?p>  柴景很欣慰。

  如果說有人到死也不會背離自己,那個人一定就是閻宸!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柴景怎么會不知道此刻閻宸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忍心讓二皇子獨自去大梁國為質,只為換取一座藏儲豐厚的鹽礦。

  多可笑,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一國皇子的價值,只不過等同于一座鹽礦而已。

  自從北蒼國君答應了大梁國使者提出的要求后,幾乎朝中所有人都在議論,沒有閻宸,懦弱的二皇子能在大梁國活過幾個春秋?

  比他們所想的更加不堪,大梁使者離開的第二天,二皇子便以自縊相要挾,不肯去大梁國做駙馬,接著,他就成了整個國都的笑柄。

  堂堂北蒼國二皇子,竟懦弱到連自縊都只是做做樣子,真是一場鬧??!

  沒有人知道,二皇子柴景是真死了,這大概是他此生最勇敢的一次,卻是用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現(xiàn)在的柴景,身體里住著另外一個靈魂,一個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靈魂,他也叫柴景。

  他的世界里,只有唐宋元明清,至于什么梁衡藥巫蒼,連聽都沒聽說過!

  其余的,這個世界和他來的那個世界倒沒有太大區(qū)別,唯一的,就是食鹽極其匱乏。

  以前的柴景從來不覺得鹽是多么重要的東西,可是到這里之后幾天內的所見所聞,讓他覺得,在這里,鹽大概是除了死亡之外,唯一能引起大面積恐慌的東西。

  大梁國不知道從哪得到了北蒼國最大鹽礦將近枯竭的消息,竟然派使者前來,說愿意讓出靠近兩國邊境的一處鹽礦,交換條件是二皇子柴景去到大梁國,做青婭公主的駙馬。

  北蒼國君本就不待見這個以膽小怕事著稱的二兒子,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大梁國有這種要求,可是用這樣一個不可能有任何作為的皇子換取一座不小的鹽礦,他覺得北蒼國倒是是撿了大便宜,一口便應了下來。

  柴景借著柴景的身軀醒來,并且繼承了他的記憶,他發(fā)現(xiàn),除了閻宸,好像所有人都覺得他沒死成是一件憾事!

  這樣的家,離開也好……

  于是,前些日子還要死要活的二皇子不哭了,也不鬧了,他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得井井有條,跟父母兄弟一一告別,第二天一早便踏上去往大梁國的路。

  婚期尚早,不過,柴景在北蒼國呆的每一秒都很不耐煩,不如慢慢趕路,好親眼看看這個陌生的世界。

  北蒼國,地處大陸最北端,與廣袤豐饒的大梁國相比,根本就是蚍蜉和大樹的區(qū)別。

  北蒼國一年中有一半時間在飄雪,物產(chǎn)匱乏導致國家日漸衰敗,尤其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鹽,在冰天雪地當中,北蒼國鹽礦的開采效率十分低下,而且鹽礦又少,近年來漸漸有難以為繼之感。

  此時,柴景眼前一片蒼茫。

  面前是與大梁國交界的通天山,山如其名,山巒高聳直插天際,一大片層層疊疊的白色雪峰矗立在和煦的暖陽下,盯久了晃得人眼花。

  正處春冬交接時,積雪開始融化,山陰一面,白雪皚皚,圣潔孤傲;山陽之處,荒草舞動,綠意萌新。

  因為并不急于趕路,二皇子柴景的車隊在泥濘的山路上緩慢前行,那輛華貴的馬車車轍淺淺,車上空無一人。

  柴景并沒坐在車里,他跟隨從要了一匹白色駿馬,過足了騎乘的癮。

  在原來的世界,柴景可不是身嬌肉貴的小白臉,他是一名野生動物學家,整天穿山入林跟各種野生動物和惡劣環(huán)境打交道,野外生存是他的強項。

  這也導致了他在占據(jù)二皇子身體之后,對著鏡子從上到下傻照了半天,到最后才敗給自己那張十分英俊的面孔和上面的嫌棄表情。

  我的六塊腹肌呢?我的健康小麥色呢?鏡子里白條雞一樣的身體是什么鬼?好在臉還不錯……

  柴景策馬狂奔在通天山腳下,馬兒雪白油亮的毛發(fā)幾乎要與雪山融為一體,他的身后跟著一匹棗紅馬,那是北蒼君主欽點的隨從耿燁,這次伴隨柴景一起去往大梁國。

  “二皇子——二皇子慢些——”

  柴景緩緩停下來,撥馬回頭看起來有點不滿:“說了在外頭別二皇子二皇子的叫,記不住嗎?”

  眉梢一挑,自有一番威風在!

  “是……是!”

  耿燁吞了一口口水,第一次對這位無能皇子產(chǎn)生敬畏之心。

  柴景瞥他一眼,興致并沒有多受打擾,轉身繼續(xù)縱馬離去。

  耿燁在身后暗自咋舌。

  他之前對柴景并不了解,只是遠遠地見過幾次??蓪τ谶@位皇子的大名,他如雷貫耳。

  關于他的一切描述,耿燁敢說,沒有一句是贊美的,除了擁有一張好皮囊之外,他似乎在別人的口中一無是處。

  他從來不知道二皇子擁有如此精湛的騎術,倒是聽說過他在騎馬巡營時沒坐穩(wěn)從馬背上摔下來,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那匹無辜的戰(zhàn)馬在他的哭鬧聲中被剝皮吃肉,倒是成全了一營饑腸轆轆的大頭兵。

  他也不敢相信剛才的凜然氣勢會來自窩囊的二皇子,他的同僚們曾以“今日偶遇二皇子,閻將軍不在,我等狠狠奚落他一番”為樂,據(jù)說,那天二皇子滿頭大汗地拿出一錠金子,說請兄弟們喝酒,然后逃也似的跑走了。

  本以為這趟是個苦差的耿燁突然生出奇怪的念頭。

  說不定,跟隨這位未來駙馬長居大梁,會過上比在苦寒的北蒼更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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