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松一愣,樣子更傻了。
南梔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狠狠一拍桌喊道:
“啊什么啊呀你!讓你滾你是聽不懂嗎?!”
張子松被南梔的突然變臉嚇了一跳,趕緊話也不敢多說,雙手一揖,低著頭就退出了門外,那樣子像是生怕這位喜怒無常的母夜叉直接暴起,手起刀落即刻就把他給宰了。
而南梔這邊卻是被張子松氣得跺腳,先前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全崩塌了!
晦氣!
南枝和其母也被南梔這突如其來的發(fā)作給嚇著了,兩人靠在一起一臉的恐慌……
???
南梔從彩和公主房中出來的時候見張子松正在和兩個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閑聊。
居然沒跑?
南梔這次是真的有點吃驚了。
“公主殿下。”
“阿姑?!?p> “彩和公主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一會兒著人送姑母回去休息?!蹦蠗d對著侍衛(wèi)們安排妥當(dāng)后便招呼著張子松一同離開了彩云居。
“彩和公主心有所屬,”倆人沿著外廊走了半晌,四下無人,南梔便開口說到,“她并非懼嫁,但卻是萬萬舍不得情郎的。”
“她連這事兒都跟你說?”張子松有些驚奇。
想起先前南梔在房中不過待了一刻鐘,看彩和公主的反應(yīng)此前她與南梔并無交集,是什么原因能讓一個女子在短短一刻中便對南梔交了心?
她就不怕南梔將此事報給了霸王,引霸王震怒嗎?
還是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所以選擇病急亂投醫(yī)?
又或是……?
“我對她說,明日午后我會差人帶她的情郎到三里崗,儀仗出了白石城要到錦國就必會經(jīng)過此處,屆時我就將她換下……”
“等等等等?”張子松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華點,“您跟她說了您要替她出嫁錦國?”
“對啊?!蹦蠗d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張子松被急地跳了起來,趕緊拉著南梔走到一旁,“事關(guān)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還有我張家百年聲譽,您不聽我的殺了彩和公主就罷了,您怎么還特意跑去將這事兒告知于她呢,您是嫌我脖頸子太硬了是嗎?”
南梔大眼無辜地眨了眨道:“今晚這人自然是殺不得,白石城里見不得血,我總得先找個借口讓她好好與我合作,待明日出了城,讓她和情郎見上一面,然后再送她們有情人一同上路不是更好?”
“你……好歹毒的心機??!”張子松瞠目結(jié)舌,“彩和公主她是無辜的呀!”
“???”南梔皺著眉頭一臉的難以理解加嫌棄。
人是你讓殺的你在這兒貓哭什么耗子呢?中原人原來這么虛偽的嗎?
……
“所以說您究竟是有多喜歡我們那位琳瑯王???非得嫁他不可?”
“……”
“我跟你說他雖然臉長得好看,可真的是個殘廢??!”
“……”
“話說你們倆見過嗎?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琳瑯王來過南嶺啊!”
“……”
“誒你說你就為了個素未蒙面還是個殘廢的男人搭上半輩子很值得嗎?”
“……”
“不止搭上你半輩子,還搭上連我在內(nèi)好幾條人命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
“還有啊……誒別別別!你把刀放下!有話好商量!”
“沒話,不商量,再啰嗦,殺了你,去喂狼?!蹦蠗d微笑著用刀指著張子松,笑容甜膩地像是送了捧花到他的面前一般。
“咕……”張子松又吞了口唾液,用兩根手指捻著架在自己脖頸間的刀尖一邊將其從自己脖頸移開一邊賠笑道,“不說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