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以前的以前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那你就是沒意思”

　　“我是沒意思，你有意思了嗎？”

　　“那你的意思是不理我了，分到大城市就不理我了”

　　“你要是這么認為，那我也沒辦法”

　　“好，算你狠，那我走了”

　　“走就走，誰稀罕”。茯苓掉頭就走了，可是眼淚不爭氣地從眼里流了出來。她本來就是個愛哭的姑娘。何況想著自己的初戀要離自己遠去，心中是那么不舍。

　　程又枚追了上來，給茯苓擦干眼淚，“別吵了，我是來投奔你的”

　　茯苓這才睜眼看清，程又枚斜背了一個黃書包，他打開黃書包，里頭一條毛巾、一個牙刷，這是程又枚的全部家當。茯苓破涕為笑，捶了程又枚一拳，說了一句：“你該死”。

　　就這樣，程又枚在**市呆了下來。他在一家新開的銷售公司里找了一個銷售主管的工作，管理著一幫年輕的姑娘、小伙子，每天嘻嘻哈哈，還挺忙.可私人企業(yè)，工資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發(fā)。沒錢的時候，程又枚總是來茯苓的單身宿舍蹭飯吃。

　　茯苓所在的電力公司給新入職的單身姑娘們在自己建的宿舍樓里搞了一個單身宿舍，兩個人一間，有廚房和衛(wèi)生間。這套三室兩廳的房子里住了5個姑娘，除了一個叫顧艷的外，其他姑娘都已經(jīng)找了男朋友了。單位食堂晚上是不提供工作餐的茯苓、程又枚和另外幾個姑娘還有他們的男朋友經(jīng)常在一起做飯吃，慢慢地大家在一起就熟了起來。

　　 93年最后的那一天，大家一起做了飯跨年。吃完晚飯，習(xí)慣性地打撲克。程又枚對撲克和麻將天生精通，記憶力好，又會算牌，所以樂此不疲。而茯苓卻天生是個漿糊腦袋，只要打上兩盤，第三盤準保連自己手上有些什么牌都記不清楚了。因為這個他們經(jīng)常會吵架。但更多的時候茯苓只是靜靜地陪著程又枚打牌。這種日子象一條平靜的小溪不急不慢地永不停止地往前流動。茯苓以為這將是永遠。

　　時間一長，程又枚對環(huán)境越來越熟悉了，來茯苓的寢室次數(shù)越來越少。為了方便找到他，茯苓把單位配的手機給了程又枚，自己則留著單位配的BP機，以防家中人有急事找她。每次，深夜，茯苓睡不著的時候總是到小區(qū)前的小賣部打電話給程又枚，電話里頭傳來嘈雜的麻將聲和程又枚不耐煩的聲音：“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