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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圣結(jié)界之世界法則

第五十二章

魔圣結(jié)界之世界法則 小小白四爺 6106 2019-10-14 00:13:23

  言念禾三人來到戈夫人屋外,戈離洛支開展在外面的護(hù)法:“我有事找我媽,你們先退下?!?p>  “二小姐……這……”

  “廢話那么多?”不怒而威大概說的就是戈離洛的樣子,明明一張精致的巴掌臉上毫無表情,說出來的話也都是無波無瀾,那些護(hù)法卻嚇得立馬走開。

  伯納德看著逃走的幾個人,幸災(zāi)樂禍地說:“這些人也配當(dāng)護(hù)法,你們現(xiàn)在護(hù)法隊的選拔太不走心了吧?”等他一回頭,對上戈離洛瞪回來的眼神,只好乖乖閉嘴。

  三個人進(jìn)了戈夫人的房間,空蕩蕩的大房子,沒有一個侍女。用樹樁制作的裝飾臺上種滿了矮小的花草,屋子里素雅又明亮,用棉麻紗布隔開來,顯得幾分飄逸悠閑。

  “來了就坐吧?!备攴蛉巳岷偷穆曇魪睦镂輦鱽恚o接著是輕盈的腳步聲,穿著棉布鞋,在象牙白的地板上緩步走出來。戈夫人走出來的那一瞬間,言念禾眼中閃出幾分異樣,收起手中的短槍,作在茶幾旁邊。

  那茶幾上有一盆水養(yǎng)的紫羅蘭,花期正盛,花蕊茁壯而美麗。

  “這個夫人確定是西子夜的親媽?”伯納德在言念禾的身旁小聲嘟囔著,“我怎么看著像是奶奶輩兒的啊!”

  言念禾薄唇微動,沒有作聲。

  而一旁的戈夫人倒是心領(lǐng)神會,一邊擺弄那盆紫羅蘭,一邊柔聲說:“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老了很多。子夜再見到我,怕是也要嚇一跳的。”

  伯納德這次覺得不好意思,撓著腦袋不知道說啥,左邊一看是冷漠的言念禾,右邊一看是兇神惡煞的戈離洛。他簡直如坐針氈,巴不得早點(diǎn)離開。

  戈夫人原本秀麗的長發(fā)變得灰白,額間生出寄到明顯的皺紋,雙眸好似蒙上了一層灰,變得不再清澈。言念禾還看到,戈夫人伸出來擺弄花草的手臂之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點(diǎn)。

  少年心頭驟緊,好似明白什么。戈離洛也在一邊不說話,這弄得伯納德十分的不安,只好嘀咕起來:“你們這都在神交嗎?為什么不說話?我這……這這這心里一萬個為什么呢!”

  “小伙子,有什么問題就只管問。不要學(xué)他們,假正經(jīng)?!备攴蛉说故呛皖亹偵?,柔聲細(xì)語,讓伯納德覺得舒服極了。

  “戈夫人,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后悔?”伯納德站起身,好似要大展身手一般,捋起袖子來。

  “你問。”

  “這第一個問題,戈夫人你別生氣。為什么你看上去,有些……”

  “老?”

  “對對對!我記得我爸說過,魔圣結(jié)界的人都是不老容顏,長生不死的。我聽西子夜說過,你長得很好看?!?p>  戈夫人一聽到西子夜的名字,抬眼看了下伯納德,輕輕一笑,拿起一把剪刀修建花草的根部。回答:“不老容顏那是指在一定的期限內(nèi)。普通世界的人,一年更比一年老,而我們這里,是一百年才顯老一點(diǎn)。而長生不死……那你爸有沒有告訴你,什么叫輪回轉(zhuǎn)世?還有家族平衡法則?”

  伯納德楞了一下,然后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回去好好問他?!备攴蛉瞬蛔骰卮?。

  伯納德又問:“這第二個問題……戈夫人,你好像中毒了?!?p>  戈離洛震驚地看著伯納德,有些意外,他怎么會知看出來戈夫人的身體狀況。

  戈夫人也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言念禾,又指了指伯納德:“這個小伙子眼力不錯,你的朋友?”

  言念禾看著伯納德洋洋得意的樣子,有些不情愿的點(diǎn)了頭?!八砩嫌屑t魔蟻,不過現(xiàn)在還沒能和魔獸好好融合,只擁有的眼睛的能力?!?p>  “是嗎?”戈夫人笑起來,“那已經(jīng)很不錯了。紅魔蟻只有一個,光是眼睛的能力就包含了千里眼,透視眼和迷魂術(shù)。”

  伯納德挺起胸脯來,故意把鼻孔對著戈離洛:“我現(xiàn)在可是擁有魔獸的人了,有的人該注意點(diǎn)了。不然我就用透視眼,把你看個光光的!”戈離洛收到羞辱,氣得臉漲紅,卻不好在戈夫人面前發(fā)作。只伸出手在伯納德面前慢慢蜷成一個拳頭,讓他有些后怕。

  “咳咳!”戈夫人故意咳嗽了一下,對戈離洛說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戈離洛處于十分的尷尬的境地,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卻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回了一個“是”字。伯納德活力滿滿地故意叉腰作威,以為自己讓戈離洛落了下風(fēng)。

  “今天我跟你說的話,別忘了?!备觌x洛站在門口的時候,戈夫人慢悠悠的開口,說話語氣帶著幾分命令,好像這個女兒還不如伯納德來的親切。

  戈離洛沒說話,動作停滯了一下,就關(guān)上門離開了。

  伯納德忽然開心不起來了,剛才戈離洛雖然是垂著眼,但他在少女埋在陰影里的臉上看出了幾分凄涼。當(dāng)然,這種凄涼也只是伯納德一廂情愿的想法,少女早就習(xí)以為常,并且滿不在乎了。

  “戈夫人,這戈離洛不是你女兒嗎?為什么你對她的態(tài)度……”

  “阿德,別管閑事?!毖阅詈涕_口,帶有幾分命令的意思。伯納德有些不情愿地聳聳肩,坐在沙發(fā)上。

  帶著幾分賭氣的意思,伯納德問:“老二,你是不是認(rèn)識戈夫人啊?”

  言念禾不做聲,雙手合在一起,胳膊支在膝蓋上,背微微彎曲著。戈夫人似笑非笑,盯著言念禾大量了許久,很淡然地說了一句:“我們這也是第一次見面,不過你長得像我認(rèn)識的一個故人。”

  言念禾點(diǎn)頭,眼睛藏在鴨舌帽下,不易覺察出他的心情。

  “時間真快,下個月就是子夜18歲生日了。”戈夫人一提到西子夜,臉上就出現(xiàn)十分復(fù)雜的表情,好像是歡喜,又好像是憂傷?!八€好嗎?”

  伯納德有些發(fā)虛,這戈夫人究竟是好是壞,他們都不知道。但是她好像對他們的事情了如指掌。他只知道西子夜似乎不太喜歡戈長老,那這個跟戈夫人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呢?

  “她好得很!你放心。不過你怎么知道老大下個月17了?”

  戈夫人笑呵呵的:“遇到你們,她應(yīng)該是很好的。20歲之前,就拜托你們保護(hù)好她……”

  言念禾抬起頭,坐直身子:“戈夫人,我們來找你,是因為遇到了點(diǎn)小麻煩?!?p>  言念禾將西子夜闖進(jìn)戈府,三個人如何來找她,又遇到了戈離洛,以及外面的情況大概說了下。戈夫人沉思了片刻,起身走到客廳正中央的那幅畫前,背對著伯納德他們站了很久。

  伯納德看了看戈夫人,又看了看沉默的言念禾,只有干著急:“老二,我們快出去找子夜和阿倫吧。等會出什么事怎么辦?”

  言念禾看了他一眼,伯納德扯了扯嘴角,只好乖乖坐下。只能在心里哀嘆:“這兩個人怎么都莫名其妙的,早知道我就跟著阿倫去找西子夜了?!?p>  戈夫人突然開口說:“不好,子夜有危險。”

  一口樓內(nèi)。

  修一倫側(cè)躺在地上,西子夜蹲在他身邊,神色慌張。修一倫臉色有些慘白,牙齒緊緊咬合,額頭不斷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來。西子夜看著修一倫的后背有大片的灼傷,燒傷程度比較嚴(yán)重,不死火燒,更像濃硫酸一樣的東西。血肉模糊,連著那白色襯衣一起融掉了。后背上直接出現(xiàn)了一個小坑,那液體還在一點(diǎn)點(diǎn)侵入體內(nèi),好像不會停止。

  這之前,修一倫救下西子夜,兩個人還很開心。魔珠融下的一滴液體直接沖他們身上落下,修一倫眼疾手快地推開少女,自己卻沒能幸免。西子夜將修一倫拖到邊上,那魔珠的液體還在繼續(xù)朝下滴,濃稠的、白色的、散發(fā)出濃烈腐蝕性的味道,帶著極具壓迫感的攻勢,在底層慢慢積攢起來。很快就要將整個地面鋪滿了。

  “你快走吧!”修一倫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很微弱了,“魔獸消失后,這棟樓的魔力殘留不多,你還是可以逃出去的。”

  西子夜眼淚都要出來了,看著少年蒼白的面孔,有些內(nèi)疚。一聽見少年這么說話,更加難受了:“修一倫,我一定帶你出去的?!?p>  “沒用的?!毙抟粋悮馊粲谓z,手指艱難地一點(diǎn)點(diǎn)勾住西子夜的手,十分認(rèn)真地說,“這里要留一條名。我這個樣子肯定出不去了,你快走。”

  魔珠的液體距離他們只有半米遠(yuǎn),那液體好似活著一般,將所觸及之處都裹緊自己的身體里,完全不留一點(diǎn)痕跡。

  “我才不管!”西子夜干脆握住修一倫的手,目光無比堅定,“我不想失去任何人了。”修一倫冰涼的手掌一觸碰到西子夜的手,溫度立馬穿上身體。他后背的傷發(fā)出劇痛,但少女并不知道。修一倫也沒有放手,只是背后那液體嗜血食肉,啃骨斷筋,少年的手掌不自覺的用力,弄得西子夜吃痛的哆嗦了一下。

  西子夜看了看那四周的格局,墻壁光滑,沒有任何的通道。少女松開修一倫的手,沒有注意到修一倫有些慌張的眼神。只見她站起身,閉上眼睛召喚出了海兔子。

  那兔子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個圈,還是迷你狀態(tài),正要落在地上,尾巴上的毛一沾到魔珠的液體就被融掉了。

  “阿嚕嚕~”海兔子發(fā)出生氣的聲音,“唰”的一下躥到了墻壁之上停住,看著這一地的液體即將逼近西子夜和修一倫,金色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海兔子,快把他駝上去?!蔽髯右箍匆姾M米涌梢宰杂傻脑谶@墻壁之上行走,開心地叫起來。

  海兔子立馬落在他們身邊,任由西子夜吃力地將修一倫一點(diǎn)點(diǎn)扶起來,再艱難地往海兔子背上放去。奈何那魔珠好像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一樣,更加瘋狂地涌過來,海兔子沒有了立足之地,那液體粘上它的腳丫子,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西子夜心疼,立馬喊起來:“你先爬上去!快點(diǎn)!”海兔子一雙金色眼睛看著西子夜,好似要溢出水來般楚楚可憐。西子夜又催促道:“你不聽話,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海兔子的耳朵耷拉下來,只好立馬蹦起來,趴在墻壁上。它那左腳被魔珠的液體吞噬掉一半,看的西子夜心尖兒都在顫。

  “阿嚕嚕~”海兔子沖西子夜交換了一聲,聲音短促尖銳。

  原來這魔珠液體已經(jīng)迫近少女腳邊,西子夜身子已經(jīng)靠在了墻壁,腳立起來,腳尖著地。已經(jīng)是無處可躲的境地了。少女干脆心一狠,閉上眼睛:“這東西不似火,不似水,要怎么才可以阻斷它?”

  “有了!”西子夜猛地睜開眼睛,周身被柔和白色光芒包裹住。少女伸出雙臂,在胸前交叉橫掃出去,心里默念咒語?!八堁邸!?p>  只見一層層浪花從她身邊展開,形成巨大的水龍眼,將少女圍裹在正中心。那魔珠的液體果然無法侵入了,被這快速運(yùn)行的水浪阻隔開。

  西子夜回頭看了看墻上的海兔子,示意它跳進(jìn)來。海兔子落進(jìn)風(fēng)暴中央,背上的修一倫已經(jīng)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西子夜看了一眼修一倫,少年背朝上被海兔子扛在肩上,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后背的傷了。少女鼓足氣,帶著它們朝大門的方向移動。那水龍眼跟著西子夜的行動而改變形狀,完美地將他們與魔珠液體隔絕開。只是西子夜明顯覺得體力不支了,腦袋有些暈眩,她想起梁沁心死前的話。的確,這水性魔力與她自身的屬性相排斥,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巨大的沖擊力。

  在他們靠近門口時,魔珠瞬間爆裂,那液體不再像之前一滴一滴落下,此時已經(jīng)是四處亂濺,來勢洶洶。液體順著從墻壁,屋頂?shù)教幝娱_來,好像在吞噬這個房間。很快,這一口樓之中的所有物體,都被消融在他體內(nèi)只剩下光禿禿的墻壁。

  西子夜的水龍眼也受到了威脅,那水性魔力慢慢減弱,被保護(hù)的范圍也一點(diǎn)點(diǎn)縮小。西子夜和海兔子、修一倫不得不越靠越近,海兔子縮小身子,將修一倫放在地上。

  房間內(nèi)的液體已經(jīng)翻涌起來,慢慢積成一個水潭,足足有半個人高了。如果不是這水龍眼將他們從頭到腳包裹著,恐怕此刻也已經(jīng)化為烏有了。

  “西子夜?!毙抟粋惐犻_眼睛,西子夜連忙蹲下,坐在地上,將修一倫抱在懷里。“魔珠一旦破裂,就要用人命祭祀,不然我們出不去,他們也進(jìn)不來。”

  西子夜的手放在修一倫的臉上,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不知覺間,眼淚一顆接一顆砸在修一倫臉上。

  修一倫強(qiáng)撐著笑起來:“你怎么又哭?這一年來哭得還不夠嗎?真煩人啊~”

  西子夜的雙手捧著修一倫的腦袋,少年細(xì)碎的劉海已經(jīng)濡濕,貼在額前??⌒愕哪樕喜粠в薪z毫生氣,嘴唇慘白,眼神迷離,只剩下嘴角勉強(qiáng)掛著的一絲笑意。

  “修一倫,我想救你?!蔽髯右钩槌榇畲畹卣f著,手指緊緊抓住修一倫肩膀上的衣服。

  “西子夜,我也想救你。”修一倫睜開眼,看著少女慌亂的臉上六神無主,哭起來的時候讓人心碎。他努力地伸出一只手,想要觸碰少女的臉頰。手臂動了動,卻沒有一絲力氣了,只好笑了笑。

  一年前,修一倫被帶到七羽鎮(zhèn)上,他和安伯剛從磨具車上下來,一只巨大的海兔子就迎面沖過來。修一倫看的清清楚楚,西子夜坐在那海兔子頭上,雙手抓住兔子耳朵,頭發(fā)被風(fēng)吹的飄起來。但她卻是一臉哭喪的表情,目視前方,神色慌張。

  隨后是伯卡羅和麗可一群人從四面八方追上來,飛行的、樓上攀爬的、在地下鉆行的都有。他們攔住海兔子的去路,在下的一把扯住海兔子的腳,在上的撒下可以禁錮魔獸的花藤編制而成的網(wǎng),幾個人圍住那海兔子,看上去有些人多欺負(fù)人少。

  修一倫皺著眉頭,想上去阻止他們。但是理智讓他選擇了沉默,靜觀其變。畢竟這人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一個伯卡羅,雖然跛腳但是身輕如燕,飛行自如,周身被藍(lán)色光芒包裹。一個麗可,凌厲帶風(fēng),七大無窮,被她踏過的石頭都碎成了渣。還有一個在地下穿行的人,留著大胡子,就是當(dāng)初在飯館調(diào)侃西子夜的人。除了他們之外,其余的幾個人也各有技量,絕不是修一倫可以阻止的。更何況,這丫頭來路不明,他也甚是好奇,怎么這丫頭到哪兒都能惹出這么多事?

  西子夜從海兔子身上滑下來,瞪著伯卡羅,大吼:“我要去找梁沁心!”

  “她死了!你親眼看見的?!?p>  “我不管?!蔽髯右咕蟮孟褚活^驢,讓那一群人一個個無可奈何,少女站在那里,明明很嬌小,直勾勾盯著伯卡羅看的時候,氣場似乎更強(qiáng)大。“她不會死的?!?p>  伯卡羅氣得一跺腳,在原地打轉(zhuǎn),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西子夜就那樣站在那里,雙手握成拳頭,眼睛里卻是水汪汪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大哭出來。但是修一倫看得出來,她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

  是安伯解除了這場“危機(jī)”,他慢悠悠得開口說:“火狐一族確實不會死,梁沁心會輪回轉(zhuǎn)世,但也要等一千年后。”

  西子夜轉(zhuǎn)頭看著安伯,那眼神好似老鷹一般,鋒芒畢露。安伯轉(zhuǎn)身,看了修一倫一眼,暗示他該走了。兩個人緩緩走開,那磨具車被八爪魚操控著露出輪子,在地上順暢地行駛起來。

  “哇……”剛走幾步,修一倫就聽到了身后傳來西子夜的哭聲,他回過頭去看,只見少女站在那里,不管不顧地大哭起來。整個人小小一只,哭起來的時候眼睛緊緊閉著,張著嘴齜著牙,眼淚好像一顆顆小珍珠一樣一直不停落下去,她就那樣站著,任身邊的人怎么著急忙慌地勸也不停下來。

  修一倫回過頭,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還有腳下的影子。

  安伯走在前面,有幾分賣關(guān)子,說:“你身上有剛才那個小女孩的血,也是這樣才馴服那九尾白狐的吧?”

  修一倫眼波一動,有些吃驚。

  安伯繼續(xù)說:“小伙子,不要亂動感情,有的人是你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拯救的。越是靠近,越是危險。”

  安伯這句話,修一倫不是很懂,但也懂了一點(diǎn)。他倔強(qiáng)地反駁:“她這么吊車尾,我怎么可能看得上?!?p>  安伯笑了笑,站定在一座房子前,那房子算是這里不錯的格局了。足足三層高,只不過透過低低的矮墻,以及鐵柵欄,可以看見立馬長滿了人高的野草,還有數(shù)不盡的蜘蛛網(wǎng)和老鼠亂竄。

  “真真假假,自己最知道?!卑膊畤@了口氣,好像什么事都沒有地說,“看了今晚要現(xiàn)住在賓館了?!?p>  安伯轉(zhuǎn)身去隔壁的小樓,那里用紅色綢布掛起旗子,上面寫著“住宿”兩個字。修一倫站在那里發(fā)呆,修長的身形好似一棵松,整個人明亮又干凈。他腦子里都是安伯的話,不錯,如果不是西子夜的那滴血,他的能力是無法馴服九尾白狐的。當(dāng)他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就對這個吊車尾的少女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情感。也許是害怕這深不可測的能力,也許是羨慕她與生俱來的命格,或者說傾慕更合理。再加上剛才那只海兔子,這不是一般的魔獸,他比誰都清楚。修氏當(dāng)鋪曾經(jīng)收購過一本魔獸秘錄,里面詳細(xì)記載了魔圣結(jié)界的18層次魔獸,每一層18只魔獸,按能力排名。能力越好越靠前。而這海兔子就是第一層的第10名,力大無窮,最重要的是,當(dāng)他們魔力值達(dá)到一定量,就會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這樣的西子夜,縱使她再嬌小,存在感再微弱,都是可以撼動這個世界的關(guān)鍵。更重要的是,修一倫心底里居然產(chǎn)生出了想要保護(hù)她的念頭,這讓他覺得有些可笑又可氣。他不想變成自己老爸希望的那樣,接近西子夜,獲得她的信任,將來為家族謀福利。他只想,簡簡單單,純純粹粹地看著她好。

  大概感情就是這么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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