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生辰過后的第二天,一道圣旨傳下,西域路爾曼公主賜封號為‘珍’于今日起入住長春宮
長春宮里住著四妃之中的德妃,路爾曼慢悠悠的在將近午時一刻入住了長春宮
此時的德妃正在用午膳,對于皇上新納的這位西域公主,一點好奇心都未曾感到
這后宮里每年都會有那么幾個,一夜之間就有了封號,還成為妃子的女人
只不過她們大多數(shù)都會被皇上遺忘,我們的皇上日理萬機,又怎會記住這些壓根不重要的人。
在阿奴爾完全沒有絲毫的準備下,這位昨日還被她警告過的公主
今天就完成了王上交給她的一半任務,果然是美色誤人。
換下西域人專屬的服飾,換上作為夏朝后宮妃子的服飾
一時之間厚重的衣服壓得路爾曼差點喘不過氣來
時間過得太快,快的她都忘記了這種如此懷念的窒息感覺。
她身邊的四位宮女是皇后派來美其名曰照顧她的,一個叫秋來一個叫春去
現(xiàn)在這兩位在幫路爾曼挑選適合她的發(fā)型和發(fā)飾,今晚她要侍寢
必須要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皇上面前。
經過一系列漫長的侍寢準備,路爾曼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花香,這種花香是只有西域那邊才會聞到的
可以起到催情作用,當然這一點春去秋來是不知道的,畢竟見多識廣太少
若是讓御醫(yī)來聞聞,興許還能略知一二。
端坐在養(yǎng)心殿的龍床上,方才嬤嬤送來一本關于那些事的話本
翻開此書可以罕見的看到,路爾曼的耳尖逐漸紅透,心里卻是在感嘆,她終于是走到了這一步。
“公主,皇上來了?!蓖▓笸旰螅⑴珷柨焖匐x開了養(yǎng)心殿
她需要將今日的事情上報給王上,另外還需更加了解這位詭異的公主殿下。
路爾曼勾起紅唇側躺在床邊,全身一絲不掛,只穿了一席紅色鏤空的紗衣
紗衣遮住了她若隱若現(xiàn)的波濤,還有那最為吸引人的大腿...
此后的三日里,路爾曼則是足足在這養(yǎng)心殿住了三日,與君王夜夜笙歌卻從不會讓,我們的這位君王耽擱早朝
后宮的幾位稍微沉不住氣的嬪妃,三天不知打碎了多少個花瓶、茶杯。
第五日,路爾曼與皇上一夜放縱過后,趴在他的胸口上,食指在其胸口悠閑的畫著圈圈,也該放長線釣大魚了。
這男人可都是一個德行,喜新厭舊的那顆心永遠不會變“皇上,臣妾明日便回長春宮吧,都五日為到皇后娘娘那,給她請安了,到時候可是會被她惦記上的。”
你瞧這五日明明親密無間,路爾曼卻依然沒有得到能親昵稱呼皇上的資格。
要真正意義上住進一個人的心中,光是靠她的這張臉蛋和身材是不行的。
翌日,珍妃一躍成為了珍貴妃,入住一直空著的儲秀宮。
辰時路爾曼帶著阿奴爾來到坤寧宮向皇后請安,這個時辰她選的剛剛好。
四妃都已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和皇后閑聊著,聽到通報珍貴妃娘娘來了,才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坐得再端正些,等著路爾曼進來。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禮儀什么的,在養(yǎng)心殿的時候皇上已經派了幾位嬤嬤來教。
五天的時間,路爾曼學得很快,該記得的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免禮,不知今日我們的珍貴妃會來給本宮請安,連位置都沒讓人準備好,來人賜座?!被屎蠓侥绞窍某┫辔ㄒ坏呐畠骸?p> 和皇上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到了及笄那年直接嫁給了當時已經坐上太子之位的皇上,成為了太子妃。
那個時候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可是夏朝的一段佳話。
路爾曼將自己從西域帶來的那種可以催情的花,作為禮物送給了在座所有的娘娘們。
這些花的味道分別都不一樣,她才不會蠢到將和自己身上一樣味道的花香給別人
到時候被人當成把柄抓住了,頭疼的很。
還有一些西域的特產點心,都是由阿奴爾精心保存
不會出現(xiàn)什么發(fā)霉發(fā)臭的現(xiàn)象。
讓路爾曼意外的是,這些點心深受娘娘們的喜愛,她還是蠻欣慰的。
賢妃蘇樂瑤將其中一些帶著些許奶味的點心,派人送出宮。
送到了將軍府將軍夫人謝曉霜手中,這西域來的東西,一般都是拿去進貢的。
難得能吃到這樣的點心,蘇樂瑤心中第一個想到與其一同分享的是我們的蘇大將軍。
只不過這個時間蘇宏盛還在朝堂之上,反正先送到他府上再讓送的人囑咐一聲便是。
也就只有路爾曼知道,分給在座娘娘們的點心。
只有唯獨賢妃娘娘的不一樣,就連阿奴爾都不知道這些點心里,還能分出不一樣的來。
這一日,皇上歇在了皇后的坤寧宮中,終于是可以喘口氣的路爾曼。
趁著夜色在這后宮之中到處閑逛,自然身后跟著的是阿奴爾。
“公主,您這是要做什么?”自從來到這夏朝,阿奴爾對于路爾曼的所做作為,一點頭緒都沒有,時常搞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
“如此夜色,這后宮之中的女人卻從不出來走動,倒是怪可惜的,阿奴爾你現(xiàn)在已不是什么暗衛(wèi),該學習一下什么叫人情世故了,別什么都一根筋的處理?!标P于阿奴爾是暗衛(wèi)的這個秘密。
路爾曼是猜出來的,作為一個女人,行事什么的如此小心翼翼。
出手卻是又那么的毒辣,不是暗衛(wèi)便是殺手咯。
事實證明,路爾曼的運氣是真的很好。
她今夜無非是抱著試一試能否再次遇到蘇宏盛的態(tài)度。
來到了去早朝的必經之路,皇宮里巡邏的羽林軍只有那么一小部分暗地里聽命于皇上。
其他的都是忠心于蘇宏盛,再說直白一點,是聽命于擁有兵符的那個人。
她在養(yǎng)心殿里,打聽了一下,這皇宮入夜后巡邏的人,會不會有蘇宏盛大將軍在。
小公公被美色所迷惑,便告訴路爾曼,蘇大將軍自從沒打仗以后,是上弦月時便能見到在皇宮里巡邏的蘇大將軍。
蘇宏盛正在往路爾曼這邊走來,身后跟著四位羽林軍各個都是神情嚴肅,見到路爾曼便都停下,恭恭敬敬的喊道:“參見珍貴妃娘娘!”而帶頭的蘇宏盛只是微微彎腰雙手抱拳,向路爾曼行禮,并未開口說話。
“不必多禮?!碧撎б幌伦笫郑疽馑奈挥鹆周娍梢灾逼鹧鼇砹?,她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放在蘇宏盛身上,我們敏銳的大將軍又怎么會察覺不到呢。
四位羽林軍也是明眼人,見路爾曼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將軍,應該是有什么事情要說,識趣的離開此地,麻溜的巡邏吧。
蘇宏盛就只是看了一眼站在那的路爾曼,便隨著羽林軍離開的方向走去,與她擦肩而過,被她直接的拉住了食指,因為身穿鎧甲的緣故,今日又未穿那身帶披風的鎧甲,早知會這樣,就穿那一件了。
“將軍,您好歹也是第一個見到本宮面容的人,這都入夜了,您就這么放心本宮一個人走回去?”站在她身后的阿奴爾覺得很尷尬,算了...她搞不懂這位公主要做什么,但也清楚此時需要她消失。
眼睜睜就看著阿奴爾離開,蘇宏盛正要開口阻攔,就被拉住他食指的路爾曼,往前拽了拽,兩個人的距離拉近,和那日一樣的距離,她微微踮起腳,剛好能將下顎放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他所露出的脖頸哈了一口溫熱的氣“將軍,送本宮回儲秀宮可好~”
眨眼間,路爾曼被蘇宏盛推開,同時她也松開了緊緊抓住的食指,站定戲虐的笑著,蘇宏盛的眉頭徹底皺成了一團“珍貴妃娘娘,請您自重?!?p> 送還是送了路爾曼回到了儲秀宮,路上碰到幾位巡邏的羽林軍,他們都向路爾曼和蘇宏盛問好后,繼續(xù)淡定的巡邏。
“蘇大將軍,你可曾有錯殺無辜的百姓?”回去的路上太閑暇,路爾曼隨心所欲的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讓走著路的蘇宏盛停下了腳步,路爾曼撞到了他冰冷的鎧甲上,鼻子傳來痛感,瞬間路爾曼眼中充滿了水氣。
這個問題,蘇宏盛到最后還是沒有回答路爾曼,每一個上戰(zhàn)場的士兵,他們都有各自的理由,哪一個人不是無辜的?又有哪一個人是自愿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
“最后一個問題,將軍可曾做過虧欠他人之事。”到達儲秀宮宮門外,路爾曼在蘇宏盛轉身之際,問出了她心底真正最想要問的事。
“娘娘,您所問的事情,恕微臣一件都不能回答,這些事情,微臣有權力不回答。”算算則是他們倆第二次見面,這個西域來的公主今晚所問出的問題,讓蘇宏盛起了想調查她的心思,試問誰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也就只有那些有備而來的人才會如此。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拐角盡頭,路爾曼的神情微微變得有些許可怖“也是了,我們尊貴的蘇大將軍又怎么會記得那些...根本不足以放在心上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