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除了陋室,朝聞的臉上便一直是掛著笑的,閻夏枯似乎沒有看過朝聞笑這么久,于是好奇問道“何事如此好笑,說出來聽聽唄”
朝聞輕咳兩聲,言“林姑娘可知,恂如為何跪著?”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在那邊癟著嘴的恂如
閻夏枯哪里知道緣由,于是便道“可是閔少俠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此言一出,便得到了恂如的反駁,他急忙說道“我可沒覺得我做錯了,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
朝聞挑眉望著恂如,言“你偷了師娘的鑰匙,在別館里金屋藏嬌,還不算錯事?閻夏枯聞音大驚,原來張布衣的事,沒人知道,可如今恂如被罰跪,一看就是事情被捅了出去,于是急忙道“那,張姑娘無事吧”
恂如笑了笑,看在閻夏枯眼里,這表情就想是個傻子,他道“無事,我爹娘雖然生氣,但還是答應(yīng)我讓布衣住在哪兒了,只不過日后,我就要天天都要去清風(fēng)荷露上工了”
閻夏枯看了看恂如的樣子,只覺十分好笑,她淡淡道“我覺得,這件事啊,你可以告訴張姑娘,或許時間久了,她就會被你感動呢,畢竟女孩子嘛,很容易感動的”
恂如想了想,搖了搖頭“若是尋常的女子,知道我為了她做這么多,那肯定感動的以身相許啊,可布衣不一樣啊,她太撅了,這要是讓他知道,她肯定覺得給我添麻煩了,然后扭頭就走,根本來不及感動”
茗軒在一旁聞音大笑“閔兄,你這條路,定然是走的很艱難”
恂如瞥了一眼茗軒“切,只怕茗軒公子,還沒這個機會走路呢”,說著快步往山下走去,因為眼看著醫(yī)館就要開門了,他可不想第一天上工就遲到
看著恂如走遠,茗軒卻不說話了,正如恂如所言,他已經(jīng)無路可走,這邊閻夏枯和朝聞聊得正歡,并沒有注意的茗軒的情緒有些不對
三個人路過藥圃的時候,朝聞饒有興致的給閻夏枯介紹著地上種植的各種藥材,閻夏枯也是細心的聽著的朝聞的話,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學(xué)到什么都是她賺到了
朝聞見閻夏枯對這些草藥很感興趣,而且很多種藥材也都能說得出來名字,不免有些好奇,便問了閻夏枯是否也是學(xué)醫(yī)的
閻夏枯想了想,有些尷尬,笑了笑“只是愛好,平日里自己看些醫(yī)術(shù)罷了,但是沒有師父教過,所以就連入門都算不上”
說著,又言“不過要真有個師父愿意教我這些,我肯定好好學(xué)的”
朝聞看了看閻夏枯,并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往山下走,走了一會忽然駐足,回頭對著閻夏枯說道“林姑娘若真是喜歡,在下明日要上山采些野生的藥材,林姑娘也可以一起”
說完面色有些微紅,轉(zhuǎn)身接著走了,閻夏枯看著朝聞的背影,不免有些好笑,古人真的都挺含蓄的,有什么話非要拐彎抹角的說,想收自己當(dāng)徒弟就直說唄
此時的閻夏枯并未多想,也沒想到,看了看腳邊的紅豆和身后茗軒,然后跟上了朝聞,一路至云端雅居,朝聞帶著兩個人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去了廚房,因為已經(jīng)過了時間,所以早就沒有吃的了,朝聞想了想,總不能讓客人餓著,可做飯的小師弟此時估計也早去清風(fēng)荷露上工了,于是便自己動手在外頭拿了些柴火,閻夏枯看著朝聞的樣子,問道“朝少俠這是?”
朝聞一邊點火一邊說道“師父說了,讓我好生招待你們,自是不能餓肚子的,我也不會做別的,就煮點面條來吃吧,成么”
閻夏枯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淡笑道“可朝少俠,咱們連面都沒有呢,不著急生火的”話音剛落,便看見朝聞放下手里的火折子,起身去找面粉了,很快一袋面粉出現(xiàn)在了閻夏枯眼前,可接下來朝聞卻愣在哪里不知想些什么
閻夏枯看著朝聞的模樣,忍不住問了句怎么了,沒想到朝聞卻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知道如何下面,但卻從未和面,要不......我?guī)銈兂鋈コ园伞?p> 閻夏枯連忙搖頭,他們現(xiàn)在哪里敢從出去外面啊,只怕呂之泊的那些人還在山下找著他們呢
于是她挽起袖子,淡淡道“不用了,太麻煩了,我來和面”
說著將面粉倒在面板上,中間扒出一個凹塘,將水徐徐倒進去,用筷子慢慢攪動。待水被面粉吸干時,用手反復(fù)搓拌面,使面粉成許許多多小面片,而后再朝上面灑了些水,用手?jǐn)嚢?,使之成為面團。
而過程中閻夏枯還往里面加了一顆雞蛋,她記得每次老媽和面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做的,然后用一根搟面杖將面團搟開,并像是小時候疊紙扇子那樣講面餅疊了起來,隨后用刀切成一條一條的
朝聞見面條已經(jīng)做好,便主動去生火做水,先是打了三個雞蛋進去,然后接過面條,將面倒入鍋中,閻夏枯便坐在一邊摘了些小白菜,洗好后一起倒入鍋里,最后撒上些鹽調(diào)味,雖然簡單,但卻是因為親手做的十分的美味,吃過了東西,朝聞端著碗筷去洗碗,本來閻夏枯也想幫忙的,但是被拒絕了
所以她干脆坐在這里等著,卻發(fā)現(xiàn)茗軒的情緒不是很高,于是開口道“還在想你哥的事?”茗軒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閻夏枯,小聲道“對不起,教主,連累你了”
閻夏枯聽到教主二字連忙回頭看了看朝聞的方向,見他并沒有反應(yīng),這才放心,于是道“有人呢,叫我小姐”,糾正了稱呼以后,接著又道“我們是一家人,沒必要說什么對不起,況且,這也挺好玩的,多刺激呀,你別多想了,我沒怪你”
說著對茗軒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讓他放松一些,自從見了呂之泊以后,他的神經(jīng)就一直是緊繃著的,閻夏枯其實很怕,怕呂之泊還沒找上門來,茗軒就因為情緒把自己搞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