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恕沒有回到公司,他帶著林奕凡去了一間頂樓。
里面放了上百臺電腦,勉強有一條一人走過的過道。
時恕穿過一臺臺電腦,走進了屋內(nèi)。房間內(nèi)的傳來奇奇怪怪地說話聲,根本聽不懂里面的人在說什么,勉強可以聽懂的兩個音節(jié),便是fanfan。林奕凡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萬年的冰山臉出現(xiàn)了一絲皸裂。
時恕敲了敲房門,里面的人似乎沒有被吵醒,依舊夢話連篇。時恕轉身遞給林奕凡一個眼神,讓開了位置。
林奕凡的撲克臉上浮起一抹紅云,他上前摁下了指紋,探身走進了房間。
房間里整潔如新,只是巨大的床上一片狼藉。床上四仰八叉地躺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身上只穿著一條寬松的睡衣,露出兩條白嫩修直的長腿。被子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被她踹到了地上。
林奕凡抱起地上的被子,溫柔地蓋在她身上,臉上的疏離頃刻間蕩然無存,嘴角含笑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耳邊,誘哄道:“小懶豬,起床了。”
栗子睫毛微微顫了顫,睜開了迷蒙的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親昵地摟過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印下了許許多多的吻。
“凡凡,我想你了?!甭犞龐蓩傻穆曇?,林奕凡心突然被狠狠揪起,他陪著她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等等,現(xiàn)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機。林奕凡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說道:“時總在外面,你收拾一下趕快出來。”
栗子不開心地撅了撅嘴,她還沒和凡凡抱夠呢,但是不開心歸不開心,她還是馬上收拾了一下自己,馬上走出了房間。
“時總。”栗子嬌嬌柔柔地喊了聲,乖巧地待在林奕凡身邊。
“查清地點。”時恕將手機遞給栗子,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好的?!崩踝咏舆^手機,通過USB接口連上了電腦,坐在電腦桌前的栗子立馬嚴肅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桌面上飛速滾動的數(shù)據(jù),小巧的雙手不停地敲擊著鍵盤。
十分鐘后,她呼出一口氣,停下手上的動作,拔下連接的手機,遞給時恕。
“時總,在景氏倉庫的地下三層?!?p> “地下三層?”時恕從未知曉景氏倉庫竟然有地下三層。
“是的?!崩踝尤f分確定,堅定地點了點頭。
“林奕凡,放你兩天假。”
林奕凡面無表情:“多謝時總。”
等他離開后,栗子猛地撲向林奕凡,像一只樹懶一般賴在他身上,牢牢地摟著他的脖子。
林奕凡恢復溫煦的笑意,笑意盈盈地摟著身上的小姑娘,帶著她回到房間里。
“栗子,我想你了?!绷洲确矊⑺旁诖采?,將頭靠在她的肩頭,深深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我也想你,凡凡?!?p> 他的呼吸掃過她的脖子,惹她她咯咯咯直笑。
“凡凡,好癢?!崩踝油崎_肩上的林奕凡,伸出手指在他唇上點了點。
林奕凡立馬摟過她,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他想她,想得快要發(fā)瘋了。
時恕離開后,獨自驅車去了監(jiān)獄。景律雙手鐐銬被帶到聊天室,看到座位上的人,嘴角立馬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時大公子,找我這個階下囚有什么事?”景律表情輕佻地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雙手搭在膝蓋上。
時恕開門見山:“密碼?!?p> “呵,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覺得我可能會把密碼告訴你嗎?”景律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擴大。
“我已經(jīng)買下了景氏,我不介意直接采取爆破?!?p> “你敢!”景律瞬間變了臉色,猛地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盯著眼前怡然自得的男人。
“密碼。”
景律被身旁的警察拉回座位上,只能坐在位置上直喘粗氣。
“我沒什么耐心?!?p> “三?!?p> “二?!?p> 景律咬牙切齒地說出密碼,隨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聊天室。
時恕立馬將密碼發(fā)給了時頌,自己也匆匆趕往景氏倉庫。
倉庫內(nèi)。
許含宥宥宥轉醒,腦后的劇痛促使她不自覺地發(fā)出一聲呻吟。
“終于醒了?!鄙砼詡鱽硪魂囆β?。
許含宥慢慢抬起頭,雙目無神地盯著眼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女子。
“Lee?!?p>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p> “當初DT-3散布是你干的?!边@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Lee笑了:“聰明,當初只是為了試藥,卻沒想到被你們察覺了,那么索性就直接大范圍散布了?!?p> “不過,我給它取得名字叫糖醋。”
Lee不在意許含宥不回應她,自顧自說道:“景律這個廢物竟然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那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不顧你的安危?!?p> “天下的男人要么無用要么狠心,Sharon,只有我對你的愛才是真的!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謀劃了整整十一年,我定會為你打造一款專屬于你的毒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