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許含宥奄奄一息地吐出這兩個字,隨后又陷入了無盡的昏迷之中。
Lee上前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一旁的解剖臺上。她從盤里取出一把消過毒的手術(shù)刀,順著衣服縫線處慢慢劃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除去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后,Lee替她蓋上了一條白床單,拿出床單下她的手。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哼著一曲悅耳的歌。
Lee慢條斯理地取出一只注射器,抽取了少量“排骨”稀釋液,這就是DT-3的升級版。
她拿著注射器回到許含宥身邊,插入她的血管,緩緩?fù)扑歪橆^,等一管稀釋液注射完,她拔下了針頭。
許含宥還在沉睡,Lee慢慢撫上她的臉,從額頭順著鼻尖撫到蒼白的嘴唇,她附身湊到她的耳邊,緩緩說道:“Sharon,等你享受完這一管排骨,你就只屬于我了。你看看你喜歡的那個男人,他對你的愛是如此的虛假,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的?!?p> “砰!”房間的鐵門被暴力打開,時頌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沖進房間。
Lee緩緩站起,牽著許含宥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印下一吻。深邃的藍眼睛里劃過意思驚詫,比自己預(yù)想的來得早一些。
時恕緊緊握著手中的槍,黑漆漆的槍口對著Lee的額頭,聲音低沉道:“放開她!”
Lee不屑:“呵,就憑你?”
“你們這群蠢蛋,查了三年都沒有查到,這個游戲真是無聊呢!”Lee垂眸把玩著許含宥傷痕累累的手,突然狠厲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找到我,那么就一起隨我下地獄吧!”
身后的鐵門合上落鎖,整個房間變成了一個密室,一群人圍著Lee和許含宥,屏氣凝神地盯著她的動作。
“Lee,你自以為上帝將我們耍的團團轉(zhuǎn),殊不知你也是這場游戲里的一員?!睍r恕收回了手中的槍,慢慢踱步走到Lee面前,“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在與景家勾結(jié)的同時就暴露了你自己,只是當時一直無法掌握證據(jù),才會一直拖到現(xiàn)在。你自詡聰明,可是卻找了個豬隊友,景譽擎膽小怕事,一見事情風(fēng)勢不對就想收手,你便慫恿景律殺了他的父親?!?p> “DT-3出現(xiàn)這么多年,卻沒有大范圍的傳播,說明你根本就不是為了利益,它的工廠只有兩個,一家是被發(fā)現(xiàn)的墓地底下,另一個便是這了吧。”
Lee輕拍了三下手,笑道:“我并不缺錢,我發(fā)明DT-3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她?!?p> Lee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許含宥,似乎想到了什么:“??!忘了提醒你們,這間房子十分鐘后就會被注入高濃度的糖醋,哦,就是你們命名的DT-3。”
時頌聞言皺了皺眉,他嘗試過打開鐵門,卻找不到任何打開鐵門的辦法。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了?
“女人當久了,你上癮了?”
“你在說什么?”Lee突然變了語氣,狠然地瞪著眼前比她高半個頭的男人。
時恕將槍口抵在他的心口上,笑道:“洛林·約翰遜,該替那成千上萬的人償命了!你的父親正在地獄里等你,他很想你!”
“不!”聽到這句話,Lee突然抱緊了自己的頭,痛苦萬分地發(fā)出凄厲的慘叫,童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他出生在美國的平民窟,母親是一位性工作者,父親是一個具有暴力傾向的txl,他的整個童年都生活在被父親折磨的陰影之中。父親不僅把他視作一個玩物,還將他當作謀利的工具。他痛恨所有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父親。
在一個暴雨如注的雨夜,屋外電閃雷鳴,他在床上殺死了他的父親,拿走了家里所有的現(xiàn)金,隨后去了另一個城市,改頭換面,在別人的資助下,順利回到學(xué)校讀書。兩年后,他在一家私立醫(yī)院做了變性手術(shù),徹底從身體上也具備女性特征。
在大學(xué)里,她遇到了許含宥,一個漂亮的東方女學(xué)生。她暗中調(diào)查了有關(guān)她的一切資料,這個女孩多像她啊,她不由產(chǎn)生一種心心相惜之感。
可是大學(xué)期間,她一直特立獨行,對她所有的示愛都視而不見,后來她才知道,原來她心里一直放著一個男人。
從知道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埋下了一顆黑暗的果實。她要讓許含宥注意到她,什么能夠引起一個醫(yī)生得注意,那就是死亡,大范圍的死亡,無緣由的死亡。
后來,死亡引起了許含宥的注意,可是她還是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她開始研究更加優(yōu)異的毒品,一種專屬于許含宥毒品,麻痹她的神經(jīng),讓她的記憶里只剩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