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了家,都沒有收到楊辰岳的信息過來,舒冉趴在沙發(fā)上想了想,還是撥出了他的電話。
那邊字正腔圓的廣播女腔調告訴她,對方已關機。
關了手機屏幕,舒冉有些頹,剛經過阿姨大手勁按摩過的背也隱隱作痛起來,電視吵雜地響著,舒冉偏頭遙控關了,諾大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也沒心情做其他的事,舒冉洗臉上床,想了想,還是將手機鈴聲音量調高,放在枕邊。
她平日里都是關機睡覺的。
也不知道是幾時開始迷糊,總覺得只瞇了一眼,微信的提示音響得震耳欲聾。
舒冉一驚,從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里睜開了眼睛,拿起手機打開,刺眼的亮光讓她瞇起了眼睛,楊辰岳發(fā)來的消息:“我到米蘭了,事出突然,沒顧上回復。”
舒冉還沒來得及打字,思緒正混沌著,想必自己打電話那時楊辰岳正在飛機上。
那邊又來了消息,“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p> 舒冉捏著手機打字過去,“嗯,我知道了?!表槺憧戳艘谎蹠r間,十一點五十,自己原來睡了兩個小時了。
米蘭那邊正是下午五六點,陽光透過療養(yǎng)院的梧桐樹葉灑落在楊辰岳挺拔的后背,為他黑色的西裝鍍上一層金光。
手指在手機上敲擊,“還不睡?”他心知這時國內已經快到凌晨。
舒冉回:“睡不著。”并不告訴他自己就是等著他的消息,才守到這時。
楊辰岳眉頭微微皺起,“怎么了?不舒服?”
舒冉這會是徹底清醒了,也放心了,回道:“沒有,就是在想你...怎么不接電話?!?p> “對不起,下次一定不會不辭而別?!?p> 舒冉:“沒事的,我等你回來?!?p> 楊辰岳那邊空了半分鐘,“要繼續(xù)睡嗎?”
舒冉想必那邊也忙,就回了一個可愛貓咪的表情包,“你去忙吧,我這里也放心睡了,明天周一?!?p> 楊辰岳:“好。晚安?!?p> 舒冉才關了手機,雖然沒了困意,但還是閉著眼睛,生物鐘驅使,一會兒還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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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周多了,楊辰岳還是沒有回來,雖然兩人平時算著時差互相體諒著打電話,但對剛在一起的情侶來說,這情就是在朝朝暮暮。
舒冉除了工作,幾乎就在家里畫圖,像極了大學爭取留學機會的時候。
今天回到家,發(fā)現窗前的綠植死了一株,心情更加難受,于是拍照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只是簡單四個字:“分享照片?!?p> 舒冉設計專業(yè),也修過攝影,一盆枯萎的薄荷,讓她生生拍出了肅穆大片既視感。
鹿鹿底下評論道:“哼,望夫石,在家玩花玩草也不出來陪我吃飯?!?p> 舒冉:“......”
倒是很少在朋友圈出現的歡喜破天荒評論道:“薄荷挺好養(yǎng)的吧...”
舒冉:“......”
這是組團來氣她的嗎?
退出朋友圈,才發(fā)現后臺歡喜發(fā)了消息過來,“我做多了薄荷餅,要不要送給你嘗嘗?”
舒冉倒有些受寵若驚:“不用麻煩了,謝謝?!?p> 那邊卻置若罔聞地回道:“明天我來你們公司有事,順便帶過來,不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