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冉果真在樓下看到了歡喜,正著一身銹紅的長裙,從一輛漢蘭達(dá)上下來,手里果真帶了一只精巧的小盒子。
舒冉想了想,還是上前去打了招呼,接過了歡喜遞過來的盒子,道了謝,禮尚往來,親自帶著她進(jìn)了公司,往攝影棚的方向走去。
歡喜昨晚告訴她,是被D&M市場部通過微博邀請她過來面試專用模特的。
路上不說話倒有些尷尬,舒冉主動問道:“你大概什么時候結(jié)束?”
“不清楚,大概三四個小時?”又笑道:“你們公司的事情,你倒來問我?!?p> 舒冉說:“那行,你結(jié)束了給我打電話,我收了你的薄荷餅,便請你吃飯做答謝?!?p> 歡喜莞爾,“好。”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公司二樓的攝影棚門前,舒冉示意歡喜進(jìn)去,然后作別,進(jìn)了自己辦公室。
其實對于歡喜能同意微博邀請舒冉還是挺意外,總覺得像她這樣的女人,應(yīng)當(dāng)是不屑于拋頭露面的,看過的風(fēng)景多了去了,哪里會在乎這樣一份工作?
來去也想不通,舒冉干脆將她的事情拋到腦后,叫了小雪,安排了一場部門會議,針對下季度的服裝上架再做討論。
會議結(jié)束之后,舒冉去茶水間稍作休息,聽到一邊角落有人竊竊私語,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公司八卦,卻不曾想,聽到了楊辰岳的名號。
“聽說集團董事長病倒了,楊總回米蘭已經(jīng)一周多了,還沒有回來?!?p> “我也聽說了...還有那個最近新開的幻力公司的老板,是楊總同父異母的哥哥呢...”
“照這么說,一個爹,倆兒子,這老爺子又病重,那...豈不是D&M要變天了?”
“噓!別瞎說,小心被總監(jiān)聽到了!總監(jiān)和楊總可是...”
舒冉再是聽不下去了,故意咳了一聲,將手中的咖啡不輕不重地放在桌上,一聲便斬斷了剛剛的聲音來源,耳邊恢復(fù)了清凈,心中卻是萬分復(fù)雜。
楊辰岳只是簡單告訴她去米蘭只是因為有急事,卻沒有提及他父親的病情,應(yīng)當(dāng)是怕她擔(dān)心。
但又暗自否決,公司的八卦她怎么就能這樣隨意當(dāng)真?
要不,還是親自問他一下?
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給楊辰岳,才想起兩地的時差,這會兒米蘭那邊還在半夜,恐怕還在睡夢中。
要是傳言是真的,楊辰岳應(yīng)該忙著照顧父親,也許適才休息下,被她吵醒了怎么辦?
于是放棄了,還是等他自己說吧,要是楊辰岳不愿說,她也還是不要去逼問的好。
沉思之間,手機卻振動起來,歡喜打來的電話,舒冉邊接著電話邊下了樓,恰巧在走廊的拐角處看見了一道紅色的身影。
兩人相視一笑,舒冉帶她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兩人吃飯的時候,歡喜隨口問道薄荷餅味道怎么樣,舒冉才想起放在桌上還未拆封的盒子。
她頗不好意地開口:“還沒來得及打開。”
歡喜低頭優(yōu)雅地切著牛排,也像是隨口“哦”了一聲。
還不到十一點,餐廳里很安靜,舒緩的鋼琴小調(diào)令人身心愉悅,上海的天氣也熱起來,窗外的空氣感覺都是藍(lán)盈盈的甜味。
云不換山換
這兩天真的太忙了,天天滿課,所以更得太慢,最遲這周周末,加更,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