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楚萱萱起了個大早,讓鶯歌備好早膳,親自送到秋白的院子。
鶯歌瞠目結(jié)舌的愣了會,飛奔進(jìn)屋內(nèi)把桃玉搖醒:“公子,不好了,想來是昨天刺激過頭,楚姑娘竟然端著早膳去秋白的院子,欲要用秋白來引起你的妒忌?!?p> 桃玉宛如看智障般看著鶯歌,她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豐富。早知如此,他就該帶小青出來。
自家的公子無動于衷,鶯歌急道:“公子啊,秋公子一表人才,哪哪都不比你差,你不能放任不管?!?p> 桃玉一臉云淡風(fēng)輕,楚萱萱和秋白不對付,她去討好秋白,秋白未必會領(lǐng)情。
事情果真如桃玉猜測的那樣,楚萱萱端著早膳進(jìn)入秋白的竹笛居,恰逢秋白練武回來。
他看了眼楚萱萱,沒好氣道:“你來做什么?”
心里有一團(tuán)怒火蹭的往上冒,楚萱萱勉強(qiáng)擠出一抹溫柔的笑,道:“我是來道歉的?!?p> “哦?你做了什么錯事要來道歉?!鼻锇自尞惖奶袅颂裘?,昨天她的態(tài)度何其囂張。今日這般低眉順眼,真叫人有些不適應(yīng)。
楚萱萱發(fā)覺秋白比風(fēng)驚云還要叫人惱火,她本來是想已道歉為借口,讓秋白改觀對她的印像。
眼下這情況,不論她說些什么,秋白只會越發(fā)看不起她。
既然如此,還道歉個屁啊。
端起早膳,將碗里的湯湯水水,照著秋白英俊的臉扣了上去,冷笑道:“我是為我接下來無理的舉動道歉,明白了吧?”
丟下這句話,楚萱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竹笛居。
“楚萱萱,你給我站住?!崩涞姆路鹂梢越Y(jié)冰的嗓音從屋內(nèi)飄出,秋白從未料到一個女人竟能如此可惡。
楚萱萱打了個寒噤,好恐怖,腳步又加快了不少。
桃玉正用膳,看到楚萱萱一臉頹廢的回來,就知道她進(jìn)展的不順利。朝她招了招手,道:“餓了吧,快過來用膳?!?p> 楚萱萱委屈的撲進(jìn)桃玉的懷里,扁嘴道:“桃玉,我真的一點(diǎn)都不喜歡秋白。”
“那就不要勉強(qiáng)自己。”桃玉輕柔的拍著她的肩,沉重的心,不由輕松了不少。
不喜歡就好,不喜歡就代表他還有機(jī)會。
“可是,可是我必須要讓秋白愛上我?!背孑鏌o比痛苦,她的臉微微的扭曲。
桃玉不解道:“為何?”
“一言難盡!”
楚萱萱嚎啕大哭,她碰到的是什么鬼系統(tǒng)。又不能給她仙法又不能給她長生不老之術(shù),還不能在她認(rèn)錯男主時提醒她,就會威脅她,恐嚇?biāo)?p> 她上一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讓她承受不能承受的痛。
溫柔的替她擦拭眼淚,桃玉低聲道:“放心,一切有我在。”
“你真的會幫我追秋白?”楚萱萱可憐兮兮問道,她怎么想怎么不相信。
桃玉口口聲聲說愛她,既然愛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和別個男人親親我我?
何況還需親自動手幫心愛的女人追求其他的男人!
真若這般大度,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桃玉不夠愛她,只是嘴上說說的愛。
唔…她好倒霉,就連男配對她都不是真心實(shí)意的愛。
桃玉眨巴著星星眼望著她,無比認(rèn)真道:“不幫你把秋白追到手,我就跟你姓。”
一股無名火從心里噴出,楚萱萱端起一碗稀飯,兜頭兜臉的扣在桃玉的臉上,憤而撲倒在床上,無聲的流淚。
桃玉懵了,他做錯了什么?
難道萱萱是因?yàn)樗f不幫她把秋白追到手就跟她姓,所以發(fā)脾氣?
他又好氣又好笑,他都說了,追不到秋白就和她姓,還要他怎樣和她表白心跡?
女人哪女人!
桃玉坐在楚萱萱床榻沿邊上,拉住她的手,道:“莫哭了,你將我的心都哭碎了?!?p> 楚萱萱不想理他,他只會說一些廉價的甜言蜜語,他根本就不喜歡她。
“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肯不哭?!碧矣駥?shí)在有些費(fèi)解,他事事都按著她說的做了,她為何還是不滿意。
身為男人,他都嘴上答應(yīng)幫助心愛的女人追其他的男人,他已經(jīng)夠委屈了。若真叫他付諸行動,即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寧死不屈。
楚萱萱越發(fā)的心傷,她也不知道要怎樣。
若她要桃玉的愛,可她的男主是秋白,何況她心里的最愛是皇甫靖。
若說她對桃玉沒有一點(diǎn)感情,她也不至于這般生氣。
她恨自己,辜負(fù)了皇甫靖的愛。
將她扶坐了起來,桃玉無奈道:“真真一物降一物!要在秋白面前刷好感度也并非不可以,待會送給顏卿卿的藥,就由你送過去。記住,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p> 楚萱萱揪桃玉一眼,憤而將他推開。
看來他是一點(diǎn)都不愛她,沒了她的糾纏,他就可以和鶯歌雙宿雙棲。
而他又不是男主,她已沒有了糾纏他的理由。
罷罷,這次的任務(w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她不能讓父親因她喪命。
深深地吸了口氣,楚萱萱擠出一抹笑,道:“好,快把藥給我,好讓我送過去?!?p> 桃玉喊來鶯歌,鶯歌便將藥用碗裝好,送到楚萱萱的手上。
楚萱萱端著藥來到顏卿卿的院子,院內(nèi)的丫鬟看到她,露出戒備的神色,低聲道:“楚姑娘稍等片刻,秋公子在屋內(nèi)和我家姑娘說話,容奴婢去通報(bào)一聲。”
楚萱萱很好奇秋白和顏卿卿獨(dú)處時是什么樣子,也好推斷出她倒追秋白,還有幾分機(jī)會。因此便攔住婢女,道:“有什么好通報(bào)的,青天白日,他們還能做什么不成?”
婢女眼露惱怒之色,若她執(zhí)意去通報(bào),反叫人誤會她家姑娘和秋公子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何況楚萱萱的手里又端著藥碗,想來是給姑娘的解藥,不便和她爭執(zhí)。
便迎著楚萱萱往屋內(nèi)走,刻意放重了腳步聲。
楚萱萱勾唇笑了笑,手指在婢女身上輕輕一點(diǎn),婢女便如一尊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婢女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她還被楚萱萱點(diǎn)了啞穴,只能眼睜睜看著楚萱萱貓著腰靠近顏卿卿的廂房。
楚萱萱把耳朵貼在窗欞上,只聽屋內(nèi)傳來秋白的聲音:“身子可好些了?待會桃玉便會派人把藥送來?!?p> 顏卿卿憂道:“想來是我多心,前些日我和楚姑娘結(jié)了梁子,只怕楚姑娘會公報(bào)私仇?!?p> 楚萱萱冷笑幾聲,古代的人揣摩人心倒是厲害的很,這都能被猜中,她佩服至極。
又聽秋白道:“楚姑娘性子雖乖張,倒也不像是會公報(bào)私仇的人?!?p> 楚萱萱滿意的點(diǎn)頭,還算秋白說了句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