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與當今的嚴太真抗衡的絕代佳人?”
白發(fā)官卿滿臉笑意,學著方才王守明的口氣。
“額...子云兄?你可是要隨我們?nèi)刖?p> 那不如子云兄快去家中安頓好,咱們盡快啟程?”
王守明故意岔開了話題,轉(zhuǎn)身和趙子云說道。
“我無父無母,除了義父沒有其他親人,只有手中長槍和兩匹戰(zhàn)馬,如今都在這了。”
趙子云原是武都街頭一孤兒,因生的俊美出眾,被在一場大戰(zhàn)中,大難不死的朗仙臺帶回府中,全當行善積德,回報上天對他的厚愛。
可沒想到,一撿撿回來一個練武奇才!且天生一副好肝膽,便收做了義子,培養(yǎng)成了今日一騎絕塵的一流戰(zhàn)將。
“正好,我喜歡你的玉血,不如這一路上就讓我來騎吧?”
官卿不等趙子云答應,便從趙子云義從手上接過了玉血馬的韁繩,自顧自的騎了上去。
“姑娘將來可是要侍奉圣人的,騎馬勞頓,而且會把屁股磨得皮糙肉厚的,姑娘還是坐馬車吧?”
趙子云可能忘了,馬戰(zhàn)不輸自己的眼前這位女子,怎么可能會騎少了馬呢?
要磨早就磨糙了,而且以官卿的修為,別說是騎馬了,就是把屁股整個砍下來,也會重新長出來的。
“今天倒是好玩,一個說要把我獻給別人,一個擔心我的屁股會不會被磨糙,我看你們都忘了剛才一人對陣六千大軍的是誰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拔劍殺了你們?”
官卿都被氣笑了,王守明還好,他那么說還可以算是聰明,可這趙子云,也不知道是真蠢還是假傻,哪有當著姑娘的面,替人家的屁股擔心的?
雖說自己的年齡也不能叫姑娘了,可是這少女的外表你看不見?
還是以為天下人都和你軍營里的糙漢子一樣,說起話來是可以糙到?jīng)]有一個邊的?
官卿狠狠的白了王守明和趙子云二人一眼,騎著胯下駿馬,先行而去。
“這姑娘身手如此強悍,真的能侍奉圣人?就不怕她傷了圣人?”
趙子云不是對官卿一人如此,他對他自己都是如此,頭腦簡單,根本不理會官卿的白眼,還要說。
“額,沒事,她知道分寸的,她不連你也沒傷嗎?怎么敢去傷害圣人?”
“官姑娘不傷我,是因為賞識在下不畏強敵的戰(zhàn)意。
可像她這樣的女子,只怕不會因為圣人是圣人,就屈身去討好。
我只是怕,到時候她不得圣人喜愛,讓你們勞財傷力的的計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啊?!?p> 官卿聽聞此言,詫異的回頭看了趙子云一眼。
這個傻小子,與人相處不是變通,倒也不是愚笨,相反他的識人之明,要超過巨大多數(shù)人的水平。
只是心思單純,性格耿直了一些罷了。
“額,這就不是趙將軍該操心的事了,將軍只管和我們一同進京就是了。
將軍名將之風,等到了長安,太子必定也會賞識于你。
只要你真心輔佐東宮,到時候真如朗仙臺將軍所言那般,披上一身紅袍也未可知???”
官卿的事,本就是王守明胡謅出來的,自然不能繼續(xù)和趙子云糾纏下去,必須盡快的轉(zhuǎn)移話題。
“那是自然,我是義父手下的兵,義父有是王宗寺將軍的老部下,王宗寺將軍忠于太子。
子云若真有跟隨太子殿下的機會,怎敢丟我義父和王宗寺將軍的臉?
定當誓死效命!”
至于趙子云其人,極其簡單。
平生所愿,不過是上沙場沖鋒陷陣,對那些大人物之間的勾心斗角,不感興趣,是天生的軍人。
只要跟隨的主公在他眼里不是壞人,那么吃誰的軍餉,就為誰沖鋒陷陣!
只要那太子不讓自己去打家劫舍,攔路搶劫,殺戮那些無力反抗之人,他都不會有二心。
可如果太子真讓他去干那些勾當,大不了解甲歸田,有一身武藝在身,回到戈壁灘上做個仗劍不平的游俠兒總可以吧?
至于身前騎著他玉血馬的白發(fā)姑娘的事,他也只是順口說幾句。
對于朝堂和皇帝后宮的事,趙子云心中不感興趣。
就連當初,他聽說了當朝圣人,竟把自己兒子的媳婦,搶了給自己做老婆。
趙子云也只是一笑置之。
對于那些皇家貴族的宮廷逸事,并非他趙子云心之向往。
當年自己在武都街頭無依無靠的時候,想必皇城內(nèi)的圣人就已經(jīng)在笙歌夜夜了吧?
趙子云知道,和自己興致勃勃談起那嚴太真之時,那些個戰(zhàn)友們心中無不是對圣人無盡的羨慕和嫉妒。
趙子云就不去羨慕,不去嫉妒。
趙子云眼中只盯著手中的槍,和胯下的馬。
只有這些,對趙子云來說才是最真實的。
“趙子云?!?p> 突然,行在隊伍最前面的官卿故意放緩了前進的速度,和身后的趙子云并駕齊驅(qū)。
“官姑娘何事?”趙子云燦爛的一笑,仿佛和官卿已是好友。
“你方才言語間,似乎已經(jīng)對我很是了解一般?”官卿擺弄著手中韁繩,若無其事的問道。
“子云不敢,只是從姑娘眼中,多少能看出一些?!壁w子云果然不設(shè)任何防備,官卿問他什么,他就說什么。
“哦?男人一般都只能在我的眼中看見嫵媚,你在我眼中看見了什么不同的?”
官卿依舊和顏悅色,對趙子云馬上就要開始的,肆意揣度自己的行徑,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
“說實話,官姑娘也是趙某所遇如此多人當中,趙某最看不懂的一位?!?p> “為何?”
“因為在官姑娘的眼中,趙某找不到絲毫畏懼,無論是面對六十萬大軍時,還是與我持槍對沖之時?!?p> “所以呢?”
“在官姑娘眼中,似乎天下所有事對你來說都是游刃有余。
可看官姑娘外貌,不過十七八歲,最多二十歲的年紀,不該如此?!?p> “那你以為是為何?”
“趙某以為,姑娘是不是投胎轉(zhuǎn)世的時候忘了喝孟婆湯?猶還記得前世之事?”
“哈哈哈哈,你不覺得此言可笑嗎?”
“確實可笑,又或者是官姑娘不是表面看起來的十七八歲,而是那活了多年,壽命綿長的修仙人?”
“你怎么就不覺得我是那修煉成人型的妖精呢?”
“心地好的妖精,也就和修仙之人沒有倆樣了,神話中不是還有那,修得正果的妖精嗎?”
“哈哈哈,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