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想掙脫,可是赤面虎以為他是站立不穩(wěn),更加牢牢地扶住他。
白辛大囧,平日沒有發(fā)現(xiàn)這豬頭三力氣這么大??!
他剛想發(fā)火,就聽見徐謙道:“哦,這位就是白掌柜呀,你快來呀,別磨磨蹭蹭耽誤本少爺?shù)膴蕵窌r間!”
徐謙早已發(fā)現(xiàn)他們進來,他并不認識白辛,宴會上的印象早就沒有了,所以他看向對方的陌生眼神一點兒都不假。
白辛見他似乎不認識自己,仔細一想也明白了,就宴會上碰到過一次,那么多人,他哪能記得???
他心里一松,臉色恢復正常,用力把赤面虎推了個趔趄,然后笑著打招呼道:
“徐少爺,久仰久仰,很高興見到你呀!”
他走到徐謙對面坐下,對方也一臉笑嘻嘻地看著他,然后問道:“很高興見到我?到底有多高興?”
“到底......”
白辛一時語噎,這少年什么狀況,不過是問過好而已。
他眼珠一轉道:“哈哈哈,徐少爺真是愛開玩笑,不過說到高興,真是如長江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呀!”
這倒是他的心里話,你徐謙來送幾十斤黃金,我快樂的情緒不就奔放了嗎!
徐謙也嘴角含笑道:“很好,但愿掌柜地不要被大水沖走了才好......”
白辛聽不出言外之意,他眼睛貪婪地盯著徐謙的包袱,催促道:“可以開始了嗎,徐少爺不是時間緊迫嗎?”
徐謙雙手抱胸,嘿嘿笑道:“當然,可是即便如此,我覺得要是我贏了你不一定陪得起我呀,要是你到時候耍賴怎么辦?”
白辛在心中冷笑:你想多了,你會贏的概率是零!
他突然靈機一動,何不讓陳嘯天和商盟的長老一起來見證,一方面可以做個擔保,另一方面也讓他們見識見識自己的實力,這可是提升自己知名度的絕佳之機呀!
他把拿在手中的竹筒放在桌上,然后說道:“徐少爺?shù)男那榭梢岳斫猓m然以我們包贏坊的實力和聲譽絕對不會發(fā)生欠客人賭債之事,我還是決定找?guī)讉€擔保人替我們壓陣,你在此稍等,我去去就來。”
他來到隔壁房間和陳嘯天耳語幾句。
陳嘯天聽完后臉現(xiàn)驚喜之色,不過考慮到高翔可能會反對徐謙賭博,他看了高翔兩眼說道:“高兄,你近日來看你的小兄弟現(xiàn)在又在隔壁賭博,既然他是愿意的,我希望......”
“他賭博關我什么事,這小子不聽我勸,還羞辱我,我巴不得讓他大輸一場,好讓他知道賭博有多害人!”
陳嘯天放心了,不過他“咳咳”兩聲湊過去輕聲道:“有外人在此呢,別忘了你我就是開賭場的?!?p> 高翔“哼”了一聲。
陳嘯天對各位長老說道:“隔壁有一場豪賭,各位長老若有興趣可以一起去看一下。”
這些長老平日里也經(jīng)常賭博,不過像金號這種檔次的賭注,以他們的實力也只能是偶爾為之,所以難得一見的盛況他們怎能錯過,幾人都叫嚷著離開座位往外走去。
這些人到達乙字房,高翔首先走上前去罵道:“敗家子,我今天就要看著你輸?shù)眠B褲衩也不剩!”
徐謙回敬道:“要你管,老子的錢愛怎么用就怎么用!”
“真是反了他了,這樣和長輩說話......”
高翔四處望望,假裝要找東西打他。
陳嘯天上前攔知道:“你這位小兄弟身手可厲害著呢,你哪打得過他,不如你在一邊看著,讓他適可而止?!?p> 陳嘯天想,賭博輸錢眼紅了之后,連親爹親媽都不認,以他和徐謙現(xiàn)在的關系來看,到時候八成是攔不住他的。
高翔氣呼呼地收手站在一邊。
陳嘯天微微一笑,尖著嗓子對徐謙道:“小兄弟,還認識我不!”
徐謙當然知道他已經(jīng)來到了包贏賭坊,此刻假裝搜索記憶然后大驚道:“你、你是那個壞人,難道你是這里的后臺老板!”
“哈哈哈也可以這樣說吧,所以你多贏點,就當報仇了!”
徐謙把一腳踩在椅子上道:“就怕老子贏了你賠不起,耍賴!”
白辛上前道:“有商盟的幾位長老在,你何需擔心!”
一位長老說道:“小兄弟,我們雖然和陳副堡主是朋友,但是賭博也是一種買賣,維護友誼鎮(zhèn)的買賣是我們的責任,若是包贏坊敢輸了錢不付賬,我們幾位不會讓他在此繼續(xù)存在下去!”
其他幾位長老也點點頭,徐謙想了想說道:“好吧,權且相信你們,若是敢欺騙我,讓你們知道小爺?shù)氖侄危 ?p> 賭博開始。
徐謙道:“第一把試試手氣,我買大!”
他掏出一小塊金子放到上面。
陳嘯天叮囑白辛只要徐謙賭注不大一開始就讓他贏兩把,因此白辛故意搖了個十點。
徐謙哈哈大笑,一把摟過賭坊賠出的銀子。
金子在賭坊也不常見,只能進行等額換算。
他轉過頭朝高翔得意道:“怎么樣,本少爺贏錢了!”
高翔嗤之以鼻,徐謙拿出一個金杯道:“這次買??!”
旁邊眾人見他出手大方,紛紛嘖嘖驚嘆,陳嘯天使了個眼色,白辛搖出了十三點,大!
看著金杯被收走,徐謙露出了一點點心疼的眼神,他吸了一口氣道:“現(xiàn)在風頭不好,我少壓點。”
他又拿出了一小塊金子,這局他贏了,他自言自語道:“他奶奶的,要堅持才行??!”
下一局他拿出了一個金碗,說道:“這局要把損失搬回來!”
周圍的人不禁都發(fā)出“咝咝”的驚嘆聲,這小子究竟什么來頭,背著一堆金器在外面瞎逛!
陳嘯天使了個眼色,白辛又使徐謙損失了一個金碗。
徐謙臉色陰沈,指著白辛道:“你作弊,怎么我賭得小就贏賭得大就輸!”
白辛一臉淡定,這些骰子是特制的,巧妙在骰子內部,若是不砸碎它是看不出來的。
所以他把骰子挪到徐謙面前道:“你可以檢查一下,若是我作弊就把贏得還給你!”
徐謙拿過骰子左看右瞧,他知道看不出什么,便用力一捏,將骰子捏得粉碎,卻也沒有瞧出端倪,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副骰子道:“用這副!”
這是高翔那副普通的骰子,白辛接過來搖了幾下就發(fā)現(xiàn)這付骰子無法作弊,不過即使如此,他也能大致判斷出大小,他剛要搖起,徐謙阻止道:“我們換個賭法,由這些長老搖,他說可以猜,我們就猜大小,一人只能猜一次,先猜中者為勝,賭注大小有我決定,當然我每次不會少于十兩金子!”
白辛對自己有信心,可是仍然說道:“賭坊里沒有這種規(guī)矩,只能是我搖,你猜?!?p> 徐謙把包袱一收,站起來說道:“規(guī)矩是人定的,難道你一個老手還怕我不成,太可笑了!”
陳嘯天見他要走,眼看著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就寒著臉朝白辛道:“白掌柜,客人有要求就要滿足他,你要是猜骰子不行,不如換個伙計上,這倒是個挑選新掌柜的良機,業(yè)務能力畢竟是最重要的!”
白辛一聽便著急了,這大掌柜的位置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就要被擼嗎,若說賭博技巧,包贏坊還真是人才濟濟,他可不敢抱著僥幸心理讓別人上,最主要的一點是他認為自己贏的把握有九成九,徐謙可能有那么一成踩中狗屎的運氣,于是他對陳嘯天道:“堡主說哪里話,伙計們都很忙,我業(yè)務能力也不弱,況且我是大掌柜要做表率的么!”他轉身朝徐謙陪笑道:“這位兄弟,就按你的來,我陪你賭,不過這次可不許中途再換花樣!”
徐謙道:“一言為定,開始吧!”
一位長老自告奮勇上來搖骰,那搖起來的姿勢不亞于專業(yè)的伙計,竹筒隨著手腕在他頭頂飛舞一會兒后他用力往桌子上一蓋,說道:“兩位,猜吧!”
長老這次搖出的剛好是大點數(shù),他話音剛落白辛就喊道:“我押大!”
徐謙無奈道:“我只能選擇小了!”
長老道:“押注!”
徐謙拿出一小塊金子,白辛卻沒動,長老道:“白掌柜,上注呀!”
白辛往椅子上一靠倒:“我贏定了,何必多次一舉!”
徐謙把金子往回一拿道:“如此沒有誠意,我還是不玩了!”
陳嘯天對一個伙計喊道:“把相應的賭注放上!”
伙計把銀子擺上,長老掀開筒子,十七點,大,白辛贏,他不由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陳嘯天也點點頭!
徐謙心道:“果然有些水平,不過從下面開始,老子要發(fā)威了!”
長老再次搖動骰子,這次的點數(shù)介于中間,因此他喊出猜之后,白辛還是閉眼在回憶,畢竟機會只有一次,不能胡亂猜測,徐謙心中早已有數(shù),不過他沒有喊出,而是笑嘻嘻地朝著白辛道:“白掌柜,怎么不猜呀,莫要讓我,我可要先猜了!”
白辛相信這次的大小只能憑運氣猜測,先猜后猜無所謂,便道:“沒問題,你先!”
徐謙道:“大!我押個金盆吧!”
白辛有些猶豫,可是他只能選小。
骰子開,大!
徐謙贏,這下子他把之前輸了的金子金碗都贏了回來了。
陳嘯天看著心痛,不過這次也就一比一,他覺得徐謙也只是悶對。
再次開局,白辛這次屏足了精神,終于他有點感覺,這次大的可能性很大,他率先說到:“大!”
徐謙將碎金金碗金盆一股腦兒押上:“??!”
有個好心的長老提醒道:“小兄弟,你是瞎猜,白掌柜若是先喊,你賭注應該盡量少壓!”
徐謙搖搖頭道:“反正是憑運氣,我相信好運來啦!”
那些長老都惋惜地搖搖頭,陳嘯天一見那么大的金盆,已經(jīng)在想象用它洗臉時舒爽。
長老見雙方賭注押定,便開局:??!
白辛差點吐血,運氣這么差,那徐謙居然走了狗屎運!
陳嘯天望著一堆的白銀跑到徐謙手里,臉上終于掛不住了,他對白辛道:“白掌柜,想清楚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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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大蟹
祝愿祖國母親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