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虎口逃生與那個內奸有點搞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認識的人里有一個叫朱厭的人。”見到拳頭向我逼近,我臨危不亂道,“這次行動計劃中也有他的參與,但是我一直見不到他?!?p> 紋身男聽到這句話后瞳孔一縮,猛地向后一跳,背靠墻壁四處觀察。
看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隨后紋身男面色難看地看著我,道:“你在騙我?你這種人怎么可能跟朱厭扯上關系!”
我推了推眼鏡,搖晃著的身體站直,然后看著他說:“我和朱厭是同學,這個名字很少見所以我覺得我們指的是同一個人吧?!?p> “同學?”聽到這句話紋身男狐疑起來,“不過朱厭這時候想必不會來這里,眼鏡仔,別妄想著拖時間了!”
“眼鏡仔?”我身子氣得微微發(fā)抖,“你叫誰眼鏡仔?你個紋身紋到臉上的非主流!”
紋身男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還是想起來了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抬起手做出爪狀,朝我頭頂抓來。“現在你說什么都別想阻止我!現在沒什么比解決掉你這后患更重要的了?!?p> 我仔細地盯著這飛速前來的爪子,并不期待著我能躲開或者阻擋住。這場戰(zhàn)斗在一個混亂的大前提下發(fā)生,現在我需要做的,只是盡可能摸清楚底細。
至于眼前這足以要我命的爪子,我敢打賭它是不會一把抓死我的,所以此刻我不做出一絲反抗的狀態(tài),任憑刀斧加身,甘做板上魚俎。
而看著那一爪子勢頭因為我的奇怪動作而變得遲緩之后,我嘴角露出微笑,從軍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電擊槍,迅捷地給他來了一發(fā)高壓電擊。
一擊之后,來不及看結果,飛速后撤,躲到斷壁殘垣中,藏匿起來了自己的身形。
這次長官布置的任務我算是完成了,之后想讓我再去做那么危險的事我立馬翹撅子!
有人到現在估計還是滿頭霧水,不知道我到底在這里干什么。
葛峰給我那張寫著地址的字條的時候時候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出來洗劫物資這種事情對一個軍區(qū)來說是多大的問題嗎?為什么一定要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這只有變異種的小隊?
說明任務只適用于這些變異種,而任務的性質無非就是試探。五名隊員里只有陳君鵬頭腦較為簡單,沒有想到這一點,搞不好試探著就跟人玉石俱焚了。所以我把他安排在我身邊,然后又把他調出戰(zhàn)場,這是我的第一次任務,確保隊員全員安全是必要的。
現在就到了盡情地刺探他們的時候了。
“你覺得電擊槍對我們來說有用?”就在我自以為藏得很好的時候,我身后很近的地方,那紋身男的聲音在我身后出現。
我一個機靈,渾身打了個寒顫。心跳加速,扯出微笑道:“能和我說說話嗎?我們明明沒必要成為對手,何必非要取我性命?”
“任務中,我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有人叮囑我任務一定要干凈利落地完成,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奔y身男的聲音平淡中帶著一絲嘲諷,利爪似乎已經抵在我的天靈蓋上了。
渾身直冒冷汗,但我的呼吸卻神奇地平穩(wěn)下來,就像被誰澆了一盆冷水一樣。這次腦袋忽然的清明,是我自這次災潮發(fā)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的。我微微一笑,“你的任務就這么簡單?殺一個普通人?你覺得殺我就是你的任務內容?”
“嗯?”聽到我這句話,紋身男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心里波瀾不驚,繼續(xù)說:“你以為我來這里的任務是什么呢?只是來拿一批可有可無的貨物?”
“應該不是。那你們究竟來這里干什么的?”紋身男自語道,隨后掐住我的后頸,急切地問。
“你是話事人嗎?這個消息我只能和你們的決策人說?!彪m然后頸被掐著,但是我知道我的小命已經保住了。正著臉色道。
紋身男沉默一會,說:“在一些問題上我也有決策權的。你可以說出來了?!?p> 我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也不是多么機密的事情,只是在這里嘗試試探你們的態(tài)度而已?!?p> “我們的態(tài)度?”紋身男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聲音中透露著恍然大悟。
我笑著說:“我擔任這些人的小隊長,實際任務就像經紀人一樣。所以我們想要知道對于人類,你們有什么想法?是用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我們的?”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奔y身男自言自語道,隨后走到我面前,說:“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但是相應的,我也要你真心真意地回答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我反問到。
“我們也需要知道你們人類對我們的態(tài)度是什么。”紋身男的聲音有些冰冷,“還有,你要告訴我你對朱厭的一切認知?!?p> 我一笑,就這種問題?紋身男還是年輕了。于是不假思索道:“人類在這次災潮后十不存一,很難再獨自把控這座星球了。而且你們的技術也非常強大,長相近似人類,而且記憶也有很多都是人類的記憶。所以我覺得合作的可能大于戰(zhàn)爭的可能?!?p> 紋身男點點頭,我說的所有話2都合情合理,他也信以為真。
“至于朱厭,他在我看見時就一個人跪在操場上一動不動,然后忽然就站起來了,背后長出肉翼?!蔽覍χ靺挼慕忉尵秃唵魏芏嗔恕?p> “他就一個人?旁邊沒有別人嗎?”聽到我這番話紋身男震驚地問。
我心里一咯噔,壞了,我以為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但是看情況我居然把很重要的事說出來了?
剛才我的語氣不假思索,現在再否認我估計沒辦法活著看明天的太陽了。于是只好硬著頭皮點點頭:“是這樣的。”
得到我肯定的答復,紋身男的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挫敗感,敬畏感,還有深深的恐懼感。
“一個人完成融合的難度和收獲是成正比的。”我雖然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但是根據他聽到朱厭一個人完成變種的消息后的反應,隨口說了一句話。
果不其然,紋身男苦笑著對我解釋起來:“一個變種人強大與否在于融合度,我們這些借助合劑融合的,融合度都不會超過五成。而朱厭他是自己融合的,融合度最低也是八成,怎么比嘛!前期大家差距不大,加上他留手,我們還被滅了最高戰(zhàn)力,以后打個錘子!”
“合劑融合?”我不經意問,“你們的融合要用合劑?不是病毒植入嗎?為什么要用到合劑?什么合劑?用合劑來降低痛苦還是提高細胞適應性?”
“你是個凡人,沒必要知道這些。就算有合劑你基本上也最多六七階,集團不可能給你這種沒天賦的家伙用合劑的?!奔y身男簡單看了我一眼,隨后閉上眼睛說。
我撓了撓頭,暗道我自己又沒有一絲要變異的打算,那么趾高氣昂的干嘛?不過他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咽了咽口水說:“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女孩叫程潔?大概15歲那么大,在一中讀書的?!?p> “我們這里沒有這號人。”紋身男心不在焉道。
我內心復雜,到現在還沒有她的消息,在這鼎盛生物集團的變異種中也沒有她。難道程潔死在那場災潮中了?我不由往壞處想。想起過去程潔在我生活中的種種,我不由感到身體冰冷。
但是既然她不是鼎盛生物集團的一員,我又松了口氣,這樣就不會面臨在她和小姨沈露之間二選一的局面了。
不過還有最后的期望。朱厭并非鼎盛生物集團的人而且又是變異種。她會不會去加入了那個組織?雖然貪心,但我依舊對這個猜測抱著非常大的希望。
否則我就是一個在災難中拋棄自己親妹妹的混蛋了。
對我來說,接下來的任務主要就放在打聽程潔的下落上了。相信只要這次的任務做的漂亮,將來自然會有足夠的能量去調查程潔。
我還在暢想未來的時候,紋身男忽然開口:“你等會跟我來一趟。老板要找你。”
我心頭一緊,瞬間就被他制服住,隨后攔腰將我抱起,就一路沖向鼎盛生物集團的總部。
我瞬間做出了反應,掏出懷里一直藏著的微型聲吶發(fā)射終端。貼著他的耳朵,音量調到最大,開啟!
聲吶開啟的瞬間,我的大腦一震。聲吶我在中海軍區(qū)的地下基地試過。那時用的是最小功率,已經讓我有些惡心想吐了。
現在在他耳邊直接放,而且還開了最大功率。他就算是再強也該死了吧。
我強撐著自己的意識,余光看到的是紋身男暈厥了過去,而我手中的聲吶還在不斷釋放著超頻電信號。想要關閉聲吶,卻發(fā)現自己現在能夠移動的就只有頭腦而已,神經中樞被壓制住了。
“踏,踏,踏?!币魂嚹_步聲傳來,我費力地睜開眼,發(fā)現來者似乎有些眼熟。他走得不緊不慢,似乎絲毫沒有受到聲吶的影響。
“唉,人類凈會發(fā)明這些偏門歪道的東西?!眮碚邍@道,“但是人類不該滅亡,不該被奴役。所以我只能幫你們。”
說完,他走到我身邊,從我手上取過聲吶。聲吶在他手上,讓他的面部肌肉扭曲起來。然后手上稍稍一用力,那個聲吶就被捏成了廢品。
我沉默地看著他所做的一切,直到嘴巴恢復直覺,舌頭可以活動,可以說話。
“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向人類釋放善意,提議去和平共存嗎?”剛剛恢復說話的能力,我就冷冷地看著他說,“那像紋身男這樣的,這些導致人口銳減的十惡不赦的罪犯,你就絕不該放走。”
原來在我還沒恢復說話的能力時,那紋身男忽然蘇醒,看了我一眼后疾馳而去。
“我可從來沒有說我們要和你們和平共存啊。”來者冷冷地回答?!拔以跒某眮砼R之前做著最卑劣的工作,有過不切實際的夢。也被打擊的險些告別整個世界。你們人類是死是活我根本懶得在乎,就好像一只螞蟻的死活對你們來說無所謂一樣?!?p> 我皺眉,聽她的話,我現在知道了與她訴說美好,勸她回心轉意是不可能的了。
“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嗎?”我只好問出這個問題。
“張雨薇。”她說。
“明明有個這么好聽的名字……”我欲言又止。
張雨薇笑了:“黑暗吞噬的只是可憐人,不管他們有沒有一個好聽的名字?!?p> “你希望人類能怎么做?”我意識到在這群人里,原以為我對那個穿著斗篷的“張偉”已經足夠注意了。卻還是沒有完全盯住。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女人,而且是飽受迫害的女人,并且從她對聲吶的抗性來看,實力遠超其他人。這次的小隊里的最大變數居然不是冰山,而是她。這讓我感到事情超出了我的掌控。
張雨薇淡淡道:“很簡單。由于我們變異種不需要吃飯不需要飲水。所以我們制造的生活垃圾很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聚集到同一片區(qū)域生活,這樣所造成的污染就更加可控了。”
“你們這群變異種居然還是大自然的保護者?”我譏諷道,“那投入的病毒改變了多少種生物的食物鏈?我敢打賭不超過10年,你們一定會發(fā)現你們犯下了致命的大錯。”
張雨薇仿佛沒聽到一樣,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什么時候你成了圣人了?你的資料我看過了,資料上寫的是你是個書呆子,沒想到心急頗多,還差點干掉一個八階變種,看樣子你想必不簡單?!?p> 我不知道這時她夸我干什么,只好沉默不發(fā),死死地盯著她。
她抬起了手,我渾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雖然在一個這么強大的變異種面前,反抗的成功率很小,但是我也不是束手待斃之人,只要她敢對我動手,我就敢用最后的殺手锏拖她一起下地獄!
“那么緊張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你看個好東西。”張雨薇注意到我的舉動,嘲弄道。
我沒有在意她的嘲諷,依舊如臨大敵地提防著她。
張雨薇把手抬起,抓住斗篷的帽子,輕輕摘下來,我剛一看到她的臉,就驚呆了。
“你的臉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你是高……”我仔細回憶起腦內的記憶。
“那不是我,那是另一個我,我是她的替身,她是我的真身?!睆堄贽本従復嗜ザ放?,在斗篷之內,她居然只穿著一條性感的內褲,上身未著寸縷。
“如你一樣,睿智,被所有人都承認的天才?!睆堄贽逼届o地看著我說,“你的本事究竟有多高?我很想知道!”
雖說我在多年的書的熏陶中,我自以為練就了一身坐懷不亂,處亂不驚的本事。但是溫香軟玉入懷,立馬便原形畢露了。
阻止我的,是她背后的一條長疤,看到那條長疤,我忽然停了下來。張雨薇也意識到了什么,想要用手去掩藏,卻還是沒有來得及,那一條超過10公分的疤痕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變異種在變異時會獲得一次重塑肉體的機會?!?p> 這是葛峰在地下基地告訴我的。所以變異種們的長相都不會丑,并且皮膚也一個比一個光滑細膩。
“你為什么沒有消去這條傷疤?是因為你不想忘記過去嗎?”我問到。
張雨薇聽到后笑得花枝亂顫。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笑話。
我沒有看著她,而是扭頭看著其他地方,沒有觀察到她的表情。
“這不是記仇用的。我的那個真身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我還跟一個死人過意不去做什么?”張雨薇媚笑一聲,說到。
我反問:“聽到你說了‘真身’,我應該什么都懂了,她是你的誰?”
張雨薇明白我在問什么,但是卻只是保住了我,貼在我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我心頭一震,渾身打了個寒顫。不顧此時張雨薇一絲不掛的狀態(tài),強行觀察她的面部的每一寸肌肉。
沒有撒謊!
我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不可能把程潔帶到中海軍區(qū)了,當然也要迅速將小姨沈露悄悄送出去。
越是大戰(zhàn)將起,越是要離最瘋狂的一方遠一點。這是我查看了古代近代戰(zhàn)爭史后得出的結論。
這樣一來我便也知道了為什么中海軍區(qū)會有胥戊鼎,秘書為什么那么神秘了。
“那,你現在覺得該怎么做?”張雨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斜倚著我問。
我面色陰晴不定許久,隨后忽然心中一跳,看了看張雨薇道:“我決定在中海軍區(qū)繼續(xù)待下去,并且為其先鋒,身先士卒絕無二話!”
張雨薇先是一愣,隨后笑了出來。“程竹隊長還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哪?!?p> “那先前那番舉動應該就是你的投名狀?”我問。
“你說是我誘惑你的事嗎?”正要回身穿衣的張雨薇聽到我這話,微微一笑,又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