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這個妖真的是傳說中的上妖君?”
我和柳青岑坐在桌子前頭,咔吧咔吧磕著先前買的瓜子,打量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美男子。
墨先生仍舊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立在不遠處,雙手懷抱著劍在胸口,閉眼垂眉,以淡淡的鼻音回了一個字,“嗯?!?p> “不過,師父,上妖君在這里封印了這么久,為什么這么時候出來了?”
“上妖君,上妖君這三個字聽起來有那么幾分怪異,他有沒有什么名字?”
雖說我正經(jīng)算只活了三年,可是妖君這么一個響堂堂的名號前面加一個上字,實在讓我總想歪。
“喂,槐十三,明明是我先問的,你就不能等師傅回答我之后你在回答?!”
“槐十三?!槐十三是你叫的?我叫你師父為先生,按理來說,我和你師父平輩,你應(yīng)當(dāng)叫我?guī)熓迕靼酌矗 ?p> “就你?”
“就我怎么的!”
柳青岑總是記不得他打不過我這回事,總要我揉著手腕才肯呼哧呼哧的坐回去,一臉沮喪的模樣。
“上妖君名為隨月生。之所以現(xiàn)在蘇醒···”
“之所以現(xiàn)在蘇醒···大抵是因為這個姑娘?!?p> 沉穩(wěn)的聲線打斷墨先生的話,我們一同朝上妖君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他單手扶著額,露出來眉毛卻蹙著,狹長的眸子直直的瞪我。
只是瞪我就算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冷意朝我侵襲而來,雖說我只有一年閱歷,直覺也告訴我這個上妖君對我不善。
當(dāng)下,除了一步一步朝墨先生那里挪動外,就只有裝模作樣的嚇唬他了。
“做··做什么你··我,我家先生可在這里?。e輕舉妄動!”
倒是說人家嚇唬的是我,怎的柳青岑也像是一個鵪鶉一樣?
可我聲音剛剛落下,那上妖君隨月生原本扶額的手猛地縮在腰間,周身好似立刻被什么東西禁錮,整個人直挺挺的躺下去,口中倒抽著涼氣,大聲呵斥。
“墨染!你到底做了什么!這小女孩怎的會妖言術(shù)???”
妖言術(shù)?妖言術(shù)是個啥玩意?
好似回應(yīng)我沒有問出來的困惑,先生解釋道,“妖言術(shù)被稱為妖界的支配術(shù),單憑語言就可以指揮控制所有的妖族?!?p> “單憑··語言就可以控制?”
“嗯?!彼偹闶翘痦涌次乙谎?,“仙界很稀罕這能力?!?p> “那···”我看向隨月生,嘴角不經(jīng)意的笑了起來,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說道,“隨月生,你可以自由活動了?”
音落,那隨月生便立刻放松下來,只是口中喘著粗氣,好似被··做了過什么過分的事情一樣。
“有點意思啊?!?p> 那我?guī)е@么一個牛筆轟轟的角色出去,還擔(dān)心誰欺負我?話頭說回來,這貨真有那么厲害?看出來的陣勢,還有墨先生的謹(jǐn)慎,應(yīng)該蠻厲害的?
“這上妖君··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本意是問柳青岑,這家伙雖說武力不行,可成天吟詩作對,古往今來的歷史沒有他不知道的,所以我覺得沾上些許妖魔鬼怪的東西,他也是知道的。
轉(zhuǎn)頭卻看到他仍舊像是鵪鶉一樣木訥,見我轉(zhuǎn)頭,好似被嚇了一跳,卻不回答我的問題,哆哆嗦嗦的轉(zhuǎn)頭問道,“師··師父?這上妖君··隨月生··莫非就是三千年前,那妖君隨遇卿的弟弟··隨月生?!”
“三··三千年?!”
等等?什么情況?!
我只有一年的記憶,怎么回事就是三千年了?。?p> 饒是說墨先生尊稱天下第一劍仙,如今又出妖君隨月生,我也不會傻傻以為人生不過三萬天,浮生有夢三千場,可你要和我說他們已有三千歲,就實實在在給我當(dāng)頭一棒。
“哼哼?!蹦请S月生冷哼著,再度抬起頭閃爍著紫色的眸子,狂妄不羈的冷笑道,“小姑娘,讓我告訴你一點別的東西吧~一些墨雨煙從未告訴過你的東西?!?p> 我看向墨先生,她仍舊倚在墻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微閉著眸子好似與世無爭。
我自然知道墨先生不會什么都對我說,要知道,我是墨先生的忠實粉絲,其程度已經(jīng)到了,我潛意識認(rèn)為,她若告訴我,那就是我該知道的東西,她若不告訴我,那就是我不該知道的。
可這就像是什么呢?
越是不讓你知道的東西,你就越想知道,那隨月生的聲音如此自信,說不定··說不定是墨先生的大料呢!?
我?guī)缀跏切某迸炫鹊耐塘丝谕倌?p> “什··么?”
柳青岑在一邊驚奇道,“槐十三,我怎么覺得你還有點興奮呢???”
“你現(xiàn)在,可是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