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他的語氣相當自信,說實話··就是他這種正兒八經(jīng)的態(tài)度,讓我以為他要說,其實殺掉我的是墨先生,畢竟我如此信任墨先生,若殺掉我的是他,那才是真的讓我難以接受。
而如今,他只不過說了我早就猜想過的事。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反倒是讓我愣了幾秒。。
“你··竟不覺墨染騙了你?”那隨月生在中間頓了一下,而后好似明白了什么,繼而活動著方才被弄痛的筋骨?!罢媸怯薇?。”
“你說誰愚笨?。坑蟹N再說一遍?!”
“真是愚笨?!?p> “···”
“你竟然真的再說一邊!?”
“妖言術(shù)啊??!誰讓你會妖言術(shù)!!我控制不住啊!蠢貨??!”
“蠢貨!???竟然敢說我蠢???柳青岑都不敢這么說,你再說一遍試試?”
“蠢貨?!?p> “···”
因為妖言術(shù)的存在,他真的又說了一次,導致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末了,他才清咳兩聲,故作深沉道,“那個男人,可不似表面這般‘一塵不染’的裝模作樣?!?p> 這話是評價墨先生的,饒是對我說,我也認為我不應(yīng)在墨先生面前逞能,以我一年的閱歷來說,我沒有什么資格去三千年前老妖怪的對于墨先生的評價。
可墨先生只是微閉著眸子,絕口不辯解什么的時候,那我這做柳青岑師叔的便不能沉默下去,一個冷眼瞪過去,“你這妖怪,一出來便挑撥離間,信不信,我讓先生再把你封印回去?!”
“你以為,這封印是誰破開的?”
他又是這般自以為是的邪笑,話只說一半,另一半留給你揣摩實在讓人厭惡,特別是那眸子斜過來挑釁讓我越發(fā)煩躁。
我便是不服他。
暗自思索。
按照隨月生的話是說,這封印因我而開。但我自知沒有封印他的實力,也不知怎的揭開他封印。
在這種情況下,他仍要反問我,這封印是誰破開的。
我不曉得怎么回事,腦中好似有什么東西閃過,一個莫名的想法跳了出來,便脫口而出,“你是說,這封印是在墨先生的授意下方才破開的?”
話出口,我才覺不妥。
墨先生乃世間第一劍仙,擅攻伐,喜冷清,奉仙界之名鎮(zhèn)壓妖君,怎的會···
那即是如此,先生復(fù)活我作甚?
當這個想法再度跳到我腦海的時候,那妖君隨月生便又笑著說,“你現(xiàn)在才覺得,你家先生復(fù)活你,只是一時興起?”
自然不是。
雖我只有一年閱歷,卻知天下之事皆有代價,墨先生即是救我一命,本意便是要我?guī)退鲆恍┦碌?。只是三年來的生活太過無憂無慮,直至今日,我才記起這回事。
“墨先生,現(xiàn)在··”
好似一尊雕塑的墨先生再度為我張開眸子,隨手一揮,于他和我之外升起一道屏障,正將我們二人罩住。
“墨先生··這··?”
他看我一眼,淡淡笑了下,又隨手一招,我們二人中間升起兩椅,一桌,桌上又有清茶。待我看清才知,這是墨先生書房的那套東西。
他指著我一邊的椅子道,“坐吧。”
單是這一手神通,我便咽了口唾沫,若非我為死物,無法修煉,恐怕,我也可以這樣吧?
“十三,我們來做交換吧?”
“交換···?”我想清楚這個名詞的意思后,立刻搖頭,“不用了先生。”
墨先生倒水的時候頓了一下,“怎的?”
雖不知我十四歲之前是怎樣,不過我仍然可以驕傲的說,現(xiàn)在的我是知恩圖報的,便拍拍不在發(fā)育的胸口道,“先生救了我,我也要報答先生才是啊~”
“嗯?!彼艘豢诓杷?,“這想法,你先放一放,先說交換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