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敗露,北院一眾人紛紛大吐苦水,張公公這些年干的惡事數(shù)不勝數(shù),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楚逸從頭至尾冷著張臉,命刑部的人將張公公上枷鎖帶走,務必重刑拷問。
翊王妃跪在地上痛哭失聲,連連自責自己管教不嚴,楚逸不耐煩地讓她回去閉門思過,這個月眾人也不必去請安了。
肖夫人此次有功,被抬了做側(cè)妃,準許搬出北院,住到南院的“沁芳榭”,她自然是歡歡喜喜地搬過去安頓了,見了誰都趾高氣揚。
……
亭子里暖風吹得恰好,韓靜璇含笑從棋盤上收起棋子,“想不到妹妹暗藏了一手好棋,不動則已,動則驚人吶?!?p> 安榮亦將白子一枚一枚收入自己面前的棋盒里,微微笑道:“機緣巧合罷了,當時只是瞧那丫鬟可憐的緊叫住多問了一句,沒成想今日有這么大的用處?!?p> 兩人正要再開一盤,突然聽見一聲朗笑,抬頭去看,見楚逸打著折扇走進涼亭,“遠遠瞧著你們說笑,本王過來看看?!?p> 兩人反應過來,忙起身行禮,“妾身給王爺請安?!?p> 楚逸免了她們的禮,目光往不曾落子的棋盤上瞥了一眼,“這倒是個偷閑兒的好地,本王在此坐坐?!?p> 隨行的人一聽,立刻去準備瓜果茶點,韓靜璇也讓木芝將棋盤收了去。
楚逸看向安榮,對她似乎并不陌生,柔聲道:“如今暖暖搬去‘沁芳榭’,北院那邊空了的住所歸你照料,也寬敞些。”
肖夫人名為肖暖,她之前住的院落和安榮的相鄰,不過規(guī)模大了不少,再算上趙夫人空了的屋子,安榮的住所此時該是北院最大的了。
她連忙領賞拜謝,看出楚逸與韓靜璇有事相商,又隨意說了幾句場面話,告退了。
楚逸等她走遠了,便讓在旁伺候的人通通退下,碧色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韓靜璇幾遍,突然拽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擁她入懷。
嗅到他身上的木蘭香,韓靜璇有片刻的失神,才發(fā)覺他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和她這般親昵了,“你眼光倒是好?!?p> 韓靜璇知道他指的是安榮,微微一笑,“靜璇舍不得浪費了好東西。”
“七月初是本王生辰,按照往年慣例,他會過來?!?p> 楚徹……韓靜璇心底滑過這個名字。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背荼〈缴咸簦冻鲆粋€輕佻的笑,手覆在她手上,“本王從不做賠本買賣的,你拿什么抵酬金?”
韓靜璇笑得嫵媚,“王爺與靜璇是各取所需,互利互惠,靜璇若是能成事,王爺長遠的好處豈會少……”
男人狹長的鳳眸慵懶地半瞇著,突然鉗制住她下頜,作勢要吻。韓靜璇一驚,猛地推開他,正要從他懷中抽身而退,被他一把扯住。
他的手死死攥緊她的手腕,嘴角帶著笑,語氣卻冷得嚇人,“躲什么?”
韓靜璇瞪著他,用力掙了兩下,并沒有成功。
被張公公毒打那日,她已經(jīng)清楚他的想法了,既然只當棋子,容易讓彼此誤會的親昵還是越少越好。
楚逸輕飄飄地笑了一聲,下一瞬眉宇間的戾氣幾乎溢出,手上力道加重,直接將她拽起,大步往“流霜榭”走去。
府中人多眼雜,若是被人看到她抵抗的樣子再傳出去,于今后沒有任何好處,韓靜璇只能一邊勉力跟上他的步子,一邊小聲抗議,“放開!”
進了“流霜榭”,木芝上前行禮,被楚逸一聲“滾開”喝退,他拉著韓靜璇徑直進了臥房,將她甩到床上,鉗制住她的下頜,抬起,“韓靜璇,你沒有拒絕本王的資格,沒有本王的幫助,你一步也走不下去。”
韓靜璇被迫無奈,只能直視他的眼睛,美眸中水光瀲滟,既痛苦又憤怒,復雜的情緒交織著。
楚逸的手指向上,從她的眼角撫過,細細摩挲,而后輕輕地吻上。
他抽了自己腰間的玉帶,揮手撥下輕紗帷幔,欺身而上,人影重疊……
南臺北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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