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香香軟軟,可愛小巧,環(huán)住他的脖子的時候,他也不覺得負(fù)擔(dān),只覺得孩子身上帶著冷意。
她身子骨弱,怎么能在這冰天雪地里待這么久。
北以蓮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些什么,卻感到環(huán)住自己的小女孩,手更收緊了一些。
她在害怕。不知道害怕著些什么。
北以蓮最終,松開了蹙著的眉宇。低垂長睫,兩只手輕輕收攏,擁住了冰涼小巧的孩子。
他緩緩站起身來,孩子被她抱在懷中,下巴擱在了他的肩上。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孤寂而無聊的。
云歡最后睜開眼的時候,只看到垂在雪地上的黑色影子。不同于以往的形影單只,他的黑影上多了一個她。
他們離被拋棄的燈籠越來越遠(yuǎn)了。
云歡抱著北以蓮脖子的手更加收緊,眨了眨眼睛,黑目中有些許迷茫,隨即她閉上了眼。
這一閉,云歡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和北以蓮就此分別五年。
那晚從雪地回來,毫無疑問的,她又病倒了。
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府內(nèi)醫(yī)生人進(jìn)人出,沒有一個敢直視王爺那張平靜漂亮的臉。
究竟平不平靜,誰又知道呢。他們只知道,王爺守在了楚歡的床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們?yōu)榛杳灾械男〗汜t(yī)治。
被他的目光掃到,前來醫(yī)治的太醫(yī),身子都要抖一抖。
九王爺,太恐怖了。
云歡睡了大概四五天。她自然不知道外界變成了什么樣。
第五天的時候,北以蓮從她的房間離開了。
疾風(fēng)穿著鎧甲,在北以蓮面前單膝下跪,“王爺,一切準(zhǔn)備就緒,就等出發(fā)了?!?p> 長相精致的王爺,只冷淡地嗯了一聲。那雙冷淡漂亮的墨瞳,默默地掃了掃云歡的門前。
沒能等她醒來,他要走了。
“疾風(fēng),吩咐下去,我們走后,阿歡就是這府邸的主人?!?p> 北以蓮淡淡開口。
跪地的疾風(fēng)一愣。這大概是他聽到北以蓮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楚歡,是這府邸的主人?
疾風(fēng)神色震驚,內(nèi)心復(fù)雜。楚歡是亡國公主,把一個亡國公主圈養(yǎng)在家,還將蓮?fù)醺挥诮o她……
諷刺,著實(shí)諷刺啊。
這楚歡,大概是被刺激傻了,醒來之后竟然完全沒有提起自己的家人父母,沒有提起自己曾經(jīng)的公主身份。
但是,她本尊忘了,不代表他和主子就忘了啊……
疾風(fēng)也不敢多揣測北以蓮的想法。
只是點(diǎn)頭,“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主子的命令,作為下屬,只能無條件服從。
疾風(fēng)走了。北以蓮站在原地。錦榮地處北界,雪天不斷,白色花朵一片一片的落下。落在北以蓮濃密纖長的睫毛上。
他不喜他人靠近,所以疾風(fēng)走后,身邊也沒有人為他撐傘。
北以蓮微微抬頭,輕輕眨眼,長睫抖動,輕盈的雪片便落下,化為雪水從他的臉頰劃過,帶來冰涼的觸感。
北以蓮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抹去水滴。
……
良久,一支浩長的隊伍從京城出發(fā)。
一封戰(zhàn)貼,從錦榮傳至北云與漢曜。
皇城貼出了告示,大量征兵。
人們只知道,那個花了三年時間打破四國鼎立局面、戰(zhàn)無不勝的九王爺,再度出發(fā)了。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山河社稷終將易君。
花花蓮
評論怎么少了一個呀……QAQ 謝謝啦,安慰的話我都看到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