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洗劍大會”,要從十八年前說起。
沈洗為慶祝兒子沈重滿月,向各大門派各大勢力,以及洛陽附近有點名氣的門派發(fā)出請?zhí)?,聲稱要舉辦一次武林盛會,拉進武林各派的關(guān)系。
當(dāng)時的洗劍山莊不過建立一年多,名氣不大,且其背后是洛陽王家,代表的算是朝廷。
是以,當(dāng)時許多小門派推測,洗劍大會不會有什么人參加的。
畢竟,朝廷與江湖的關(guān)系,還是比較冷漠的。
然而,第一次洗劍大會以刀門、劍門、蕓生寺、當(dāng)時還名渤海派的天凌派、圣蓮宗、鹽幫這些大門派大勢力的參加,而備受整個武林的關(guān)注。
此后,每三年就會舉辦一次洗劍大會。
而洗劍大會對于各門派名額的分配,是以洛陽王家的情報勢力提供的信息作為分配依據(jù)的。
第二次洗劍大會開始,就真的是整個武林的盛世。
當(dāng)時整整有四千余人到了洗劍山莊,比第一次多了兩倍有余。
第三次洗劍大會期間,有江湖人帶著一婦人硬闖洗劍山莊,原是當(dāng)時有人販子正要運大批幼童賣往西域。
是以當(dāng)時洗劍大會進行了一半就暫停了,所有人都參與到解救那批孩童的行動中,順利將幼童在出關(guān)前救下。
當(dāng)時就有人查出,再往前幾年,每年皆有幼童被賣往西域,但太多已經(jīng)不可追蹤。
之后朝廷派人詳查此事,查出與西域殺手組織“刀客”及西域本土組織“西夜”有關(guān)。
有江湖人提出“西夜”購買大批中原幼童,組建新的組織“刀客”,可見其狼子野心,是意圖有一日要進入中原。
但最后缺乏可靠證據(jù),中原并不能對這兩個組織怎么樣。
再往后,就是朝廷的雷霆手段:派兵威懾西域諸國,令西域諸國嚴(yán)厲處置購買幼童的人;各地嚴(yán)抓人販子,抓到處以極刑。
其中許多環(huán)節(jié)有江湖大門派的配合。
之后,總算不再有此類事件。
這算是一次朝廷與江湖合作的典范。
此后,洗劍大會又舉辦了第四次,第五次。
第六次洗劍大會后,天機樓發(fā)布了一個“天機榜”。
天機榜一出,整個江湖就轟動起來,不少人為之瘋狂,故而引發(fā)了許多江湖爭端。
當(dāng)然,天機榜引發(fā)的轟動整個江湖的爭端,是在不久以后。
洗劍大會到今年,已是第七次。
……
洗劍大會確實是武林盛事,今年到場的人,大概有五千余人。
而實際參加比試的年輕一代的弟子,大概有一千人。
其中那些大門派大勢力占去了兩百多個名額,且可以享受前幾輪輪空的待遇。
其他小門小派的,分到的名額十分少,還要先進行幾輪。
因為一開始比試的人過多,所以不止在試武臺周圍設(shè)置有擂臺,就連洗劍山莊后院的沙場也設(shè)置了擂臺,合計二十來個擂臺。
前四日是小門派的比試,一般進行兩輪,有時候還要進行第三輪。
前去觀看的,多是小門小派的人,或者是有幸得到請?zhí)M來的無門無派的散人。
當(dāng)然,也有一些大門派專門負(fù)責(zé)招收弟子的長老前去觀戰(zhàn),物色一些好的苗子,然后招進來。
那些小門小派的弟子能進入大門派,自然是開心得很,多是不會顧及原先師門意愿。
是以,有些小門小派參加洗劍大會后,反而丟失了門內(nèi)菁華。
而這些小門派對于大門派的挖人,多是深惡痛絕,但又招惹不起大門派,所以只能心底下咒罵而不能當(dāng)面發(fā)作。
當(dāng)然,這種事還是比較少的,畢竟許多人對大門派趨之若鶩,大門派可選弟子多之又多。
第五日開始,小門派勝出的人,與大門派排除的弟子,湊成512人,進行淘汰賽。
這也算是洗劍大會正式開始。
試武臺周圍會放八個擂臺,每天八個擂臺同時進行,進行八次,合64場,四天完成第一輪。
第二輪,第三輪與第一輪一般進行,共需要三天。
到第四輪開始,只剩下64人,這時候開始,就開始減少擂臺和每天的場次了。
第四輪剩四個擂臺,進行八次,一天完成。
第五輪剩兩個擂臺,場次減少為四次,兩天完成。
第六輪剩一個擂臺,場次四次,兩天完成。
第七輪也是如此,一天完成。
第八輪已剩四人,分上午下午兩場進行。
第九輪決賽日,每到這一天,兩個弟子代表的門派,總是會針鋒相對,那場面,總是很精彩的。
至此,洗劍大會從七月十五開始,一直到八月初四完成年輕一代弟子的比試。
再往后三日,便是自由比試階段,到場的的人極多,誰不想借此一舉成名呢?
特別是最后一日,八月初七,所有到洗劍山莊的人都會參會,這一日的比試,更是引人注目。
……
當(dāng)然了,這洗劍大會不單單是武林的大會,也是洛陽的盛會。
每三年到這時候,洛陽總是熱鬧非凡。
當(dāng)然,最熱鬧的要數(shù)風(fēng)月樓和賭場這類地方了。
許多江湖人會到風(fēng)月樓找一個漂亮的姑娘,花前月下,共賞美景,聊聊趣事。
也有許多江湖人,會到賭場這類地方,買洗劍山莊比試的結(jié)果。
總之,
……
當(dāng)夜,云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劍門的弟子里的。
他也沒有去向紀(jì)長老報告。
第二日一早。
林嘉言到了云舒床邊,見著云舒還將自己蒙在被子里。
他心中奇怪:云舒不是會賴床的人啊?這是怎么了?對了,昨日他是跟著那白云揚進來的,難道是太累了?
他這么想著,搖了搖,道:“云舒起來啦,跟我去看洗劍大會吧。有好多不知道名的小門派哦,跟我去長長見識吧?!?p> 云舒拉開一點被子,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聲音低沉:“嘉言,你去吧,不要管我?!?p> “咦……”林嘉言伸手就要摸云舒的額頭,“云舒你是不是病了……”
“沒發(fā)燒啊,你……精神怎么這么差?!绷旨窝悦暝剖娴模置嗣约旱?。
“你……不會是中毒了吧,不行,我得去找人給你看看。”
林嘉言這么說著,方想走,就被云舒抓住衣角。
“……我沒事,就是想睡覺而已。”說完,云舒拉起被子又蒙住自己的頭。
“哎……”林嘉言搖了搖頭,走了。
中午時分,沈重帶了吃的過來。
“云舒,出來啦,我問了好多人才問到你這里啊?!鄙蛑啬贸鲆桓呛J,“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被子下的人沒反應(yīng)。
“是糖葫蘆喔……”
云舒拉開了一點點被子,看著冰糖葫蘆,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郁悶更甚。
那口氣吐出后,又閉上了眼睛,嘴里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
“哎……”沈重留下了東西,長長嘆了一口氣,走了。
那之后,沈重寫了一封信,寄往長安,寄往他大舅子王仕仁府上。
此后數(shù)日,林嘉言和沈重多有過來看云舒,不過也不能改變云舒低落的心情。
一直到七月二十九。
出現(xiàn)了一個粉色衣裳的小身影,云舒的心情才有了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