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杏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很快有一群家丁模樣的人快步朝自己走來,將自己給團團圍住,玉杏這才發(fā)現,自己就算是要跑,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跑。
走過來的那群人當中,為首的那個穿著紫貂皮襖的男子的手已經捏住了玉杏的臉,邊捏邊笑道:“瞧瞧這姑娘的臉,又滑又嫩,你們說,這要是那樣,會咋樣?”
身后跟著的男子哄堂大笑:“孫兄,那樣是哪樣???”
孫堯嗣臉上露出一抹荒誕無度的笑,眼睛里頭更是因為常年的縱情無度,顯得有些虛浮。
玉杏嚇的驚慌失措:“不要,不要!”
“瞧瞧,這小師傅說不要呢!”孫堯嗣笑著靠前,那嘴里發(fā)出的惡臭熏的玉杏幾欲作嘔:“你滾開,滾開!”
“孫兄,這小尼姑脾氣還烈的很啊?!鄙砼缘牧硗庖粋€穿著大紅色的騷包男子一臉的奸笑:“孫兄,有好事可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們這群兄弟?。 ?p> “走開吧,你們,什么時候忘記你們了,前兩天那個尼姑,你們沒嘗?”孫堯嗣笑著回應道。
旁邊的那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好是好,就是人都沒意識了,味道不咋滴??!”
玉杏一聽,瞳仁瞬時睜大了。
前兩天的那個尼姑?
難不成,他們說的是慧清?
玉杏聽了,嚇的大聲喊道:“姑娘,姑娘……”
一旁那個穿著紫色貂皮的眼神一橫,圍著的那群小廝其中一個上前,掏出一條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玉杏還想要掙扎,一股奇異的香味襲來,她立馬暈了過去。
緊接著,一群人像是沒事人一樣,將暈過去了的玉杏丟上了馬車,其余幾個人上了馬車之后,往九兒相反的方向走了。
周圍的人就算是看到突然有一群衣著華麗的人停了一會兒,但是因為他們人太多了,將里頭圍的水泄不通,壓根就發(fā)現不了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九兒跟著侍衛(wèi)頭子在前頭走,突然停了下來。
侍衛(wèi)頭:“怎么不走了?是不是發(fā)現了什么?”
九兒回頭看:“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喊我?”
侍衛(wèi)頭四下看了看:“沒??!”這大街上這么多人,人聲一浪高過一浪,沒聽到有人喊她的聲音:“許是人太多了,聽錯了吧!”
九兒看了看身后的衙役,四下找了找,臉色頓時大變:“玉杏呢?”
眾人一聽,忙朝各自身旁看去,沒發(fā)現那個小尼姑的身影。
九兒大驚,剛才那一聲喊,絕對不是幻覺。她前生是個土匪,一介女流,為何能讓八個土匪做自己的下屬,對自己俯首稱臣,就是因為不僅她的武功厲害,還有其他的一些比常人還要厲害的能力。
比如說嗅覺,比如說聽覺。
雖然聽覺和嗅覺還不如前世那般的出神入化,可是連帶著重生過來之后,一些本能還是會比普通的人要好。
玉杏真是不見了。
九兒沉著臉說道:“對不起,我要去找我的丫鬟。”
侍衛(wèi)頭:“你們幾人再去打探王生的消息,一有消息就到衙門跟我匯報,我陪著小師傅去找人?!?p> 捕快頭子親自跟著自己去找玉杏,九兒沒有矯情,多個人就多點希望,她徑直往回走了。
往前走了很久,問了不少的人,都說沒看見玉杏,九兒急了。
玉杏膽子小,肯定不會擅自一個人行動,再聯想到剛才那一聲驚呼聲。
九兒敢斷定,玉杏一定是出事了。
在縣衙等待的圓德靜不下心來。她在廂房里頭走來走去,手中的佛珠也被一遍又一遍地盤著,想到慧清的慘死,她都不過知道該如何向庵主交代。
了意見師叔一臉緊張的模樣,說道:“師叔,您別擔心,四空和慧明肯定會沒事的?!?p> 一旁的四悔忙拉了她的衣袖:“了意,別說了?!?p> 無論慧明和四空有沒有事,慧清已經死了。
這是事實。
“四悔,你去慈心庵一趟,告訴你師傅慧清已經去世了的事情,讓她早作準備?!眻A德說道。
畢竟是庵堂里頭的弟子,遭此不測,也該念兩場經文,以超度亡魂。
四悔應道:“是,弟子這就上山?!?p> 出了南郡縣縣城,一旁的一座高山上頭就是慈心庵,順著鑿出來的小路,一路向上,就是慈心庵了。
四悔馬不停蹄地往山上趕,雖有些累和氣喘吁吁,也只是順了兩口氣就繼續(xù)往山上走。
今日的天氣有些不甚明朗,特別是在半山腰上,更是有些昏暗,到處都是蒼天的大樹,一條青石子鋪就的小路被大樹給遮住外頭的陽光,顯得有些沉寂和陰森。
平時走過這條路的四悔還不覺得有什么,這回看了慧清凄慘的死狀之后,這心里頭就開始犯嘀咕了,腳步沒敢停,又加緊步伐往山上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前頭密林之中竄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身上穿著灰色的衣裳和光亮的頭,四悔定睛一瞧,喜出望外。
這不是失蹤了的四空嗎?她還活著!
四悔邊往前頭趕,邊要大聲呼喊,這離的近了,還未等開口,就見四空有些不對勁。
果然,就見四空像是看到了鬼一樣慌慌張張地四下看,她一身狼狽,之前好像遭受過什么,神情躲躲閃閃的,像是在躲避著什么人。
她的速度很快,等走到了小道上,又像是怕不安全一樣,重新鉆進了密林之中,消失在籠罩的濃霧中,這下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娘的,讓個小尼姑給跑了?!?p> 四悔剛想要從大石頭后面走出來,就聽到一個兇神惡煞的聲音,她嚇的緊貼著冰涼的大石頭,動都不敢動。
說話的是個男人,甕聲甕氣的。
“再找找看,可千萬別讓她跑了,要是跑了,咱們都得跟著完蛋呢!快點吧,這里霧這么大,聽說還有不少的猛獸,咬死她就好了!”
二人罵罵咧咧地說完,往密林里頭一鉆,也消失不見了。
這寒冬臘月的,風冷的刺骨,吹在臉頰上頭,沒一會兒的功夫,臉就凍的僵硬。
此刻的四悔只覺得雙腿和身子像是被凍住了一樣,身上,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