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他長著一雙狹長的眼睛,目光渙散,臉型偏瘦,長得是挺好看,但卻顯得有些病態(tài)。
看起來餓得久了,這地方果然不祥,大帥哥都能餓的剩下皮包骨。
同道中人啊。
這種地方看到和自己相似的人不免有些興奮。
“大哥,怎么稱呼?”
他突然把玩起我的頭發(fā),湊近嗅了嗅,勾起嘴角:“吸血鬼?!?p> “大哥還真是愛開玩笑,這世界上哪有什么吸血……”
我突然驚覺,這個奇葩的世界連菜都能成精,什么不可能。
“吸血鬼!”
他的手指冷冰冰地在我脖勁處畫圈:“你好香啊……”
我轉(zhuǎn)過頭,他的眼睛變成了猩紅色,閃著詭異的光。
我抓起一地果子往他臉上砸:“香你妹?。 ?p> 我砸完就跑。
沒跑多久,我已經(jīng)累得喘不過氣,回頭,那個怪物像是沒追上來,我擦了擦頭上的汗。
“呼~幸好練過?!?p> 一道黑影閃過,他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跑的累了吧,不如去我家休息休息?!?p> 502牌的吧,甩都甩不掉,看來只能拼了。
“休你妹的。”
我抓起石頭,本想給他腦袋來個嘎嘣脆,一不小心,大腿碰到了荊棘上,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立馬滲出了血。
“嘶……”我捂著傷口,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猩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得盯著我從我腿上流下來的血。
“你放開我!”明明看他弱不禁風的,力氣卻大得很。
他的手指撫過我的傷口,沾著我的鮮血,竟放進口中:“別動,我餓了?!?p> 我看到了他尖銳的獠牙,反著光。
“你放開我!”我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臂。
“你敢咬我!”
下一刻,我被一股蠻力,撞進了荊棘叢。
“嘶……”身體各處傳來的刺痛感,迫使我根本無法逃脫。
“剛才能這么乖不就好了?!?p> 他把我從荊棘叢里抱了起來,他看著我就像看著一盤即將入口的食物一樣,面目猙獰,極其惡心。
我用勁力氣,掐著他的手臂:“你放開我,別碰我?!?p> 他突然雙手松開,我再次摔在地上。
一些荊棘碎刺進了我的身體拉扯著神經(jīng),傳入心臟,我不免痛的流下眼淚:“嘶…”
“救命…綠哥……”
他單腿跪地重新把我拉了起來,拉扯到了傷口又是一陣疼痛,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挽起我細碎的頭發(fā),手指冰冷的撫摸著我的脖頸。
我忍著巨痛錘著他,但他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獠牙若有若無的觸碰到我脖子上的皮膚。
好惡心。
救命……救命啊……
剎那又回到了那段,我永遠都不想再觸碰到的日子,一輪又一輪的黑暗,沒有光明,什么都沒有。
救命。
救命!
“你敢動她,活的不耐煩了?”
忽然一股力量,我穩(wěn)穩(wěn)得落入另一個熟悉的懷中,我淚眼模糊地透著月光勾勒著他的輪廓,他的聲音難得的溫柔:“想讓他怎么死?我滿足你?!?p> 他的聲音讓我安心下來,吊起來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白魚,嗚嗚嗚嗚……”
他罕見的無措:“蠢鹿,我在這,你死不了的…唉…你別哭了?!?p> 我原以為6年后的自己足夠可以堅強起來,面對這張臉,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懦弱,我隨意找了個借口把害怕全都倒給他:“你才蠢,嗚嗚嗚……”
“還不是怪你把我扔了,嗚嗚……”
“如果你今晚沒來救我,你就沒有徒弟了,你就損失大發(fā)了,你知道嗎……”
“嘖。”他見我越哭越大聲,又煩,又不能罵我,于是自然是把情緒全都轉(zhuǎn)移到此時正要跑的吸血鬼身上:“喂!我讓你動了嗎?”
他抽出一只手,帶著些強硬地按住我的腦袋,聲音還算柔和:“別看?!?p> 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吸血鬼瞬間灰飛煙滅,一滴血都不剩。
他松開按在我腦袋上的那只手。
我一抬頭,他的臉龐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睛,我咽哽地問他:“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抱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他臉上帶著與以往不同的笑意說道:“帶你回家?!?p> 帶…我回家?
我的心顫動了幾分,第二次有了這種感覺,第一次還是在六年前。他此時的眼眸泛著柔柔的藍光,不應該是如同大海一般,而是比大?;蚴侨魏我粭l山川河流都要美之萬分。
他抱著我飛了一路,一到院子火急火燎得帶我飛到了他的寢宮,穩(wěn)穩(wěn)地把我放在床上。
不一會,他就拿著一堆藥酒,放在我面前,看著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又有些無從下手。
他先往手上抹了藥酒:“你忍著些。”
我收起情緒,撇了他一眼:“這點小傷,不算……”
誰知,他的手掌一接觸我腿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疼!你輕點?!?p> 他又倒了點藥酒:“活該。知道自己渣還去送死,弄一身傷回來,還要本上神大半夜照顧你?!?p> 我本是瞪著他,看著他比我還狠的眼神,秒慫回來:“是我自己要去的嗎!我還…還不是沒有辦法了。”
“那時候,我總不能再回來找你吧,先爬個半死,萬一你生氣又一掌把我丟下去,我還不如去找綠哥,誰猜得到他的林子那么大,采光差雜草多,我又不知道他家在哪……”
“嘖,閉嘴,安靜點?!?p> “哦?!?p> 他給了我一記眼神,我憋屈的應了聲。什么嘛,有委屈還不讓說的。
他使的力氣并不是很大,可那藥酒揉在傷口上真的好疼。
我緊抓著被子,只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嘶……”
他發(fā)現(xiàn)我疼的失去表情管理,有些不解,停下動作問道:“有這么疼嗎?”
我白了他一眼,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然了,就是你早上被我刺的那種感覺?!?p> 他摸了摸早上被我刺的地方:“沒有感覺?!?p> “怎么可能沒有感覺!”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右肩一小塊的白色布料染上了藍色。
“你的血是藍的……”
我掰開他的衣服,發(fā)現(xiàn)是從傷口滲出來的。
“你傷口裂開了,你不疼嗎?”
他搖搖頭,穿上了衣服。
“你干嘛,你傷口要重新包扎,否則會感染發(fā)炎的。”
他突然捏住我臉頰:“怎么,早上幫我包扎都不敢,現(xiàn)在又這么主動,欲擒故縱?”
我掙開他的手:“唔?!?p> 我的臉被他捏的都變形了:“你愛包不包,反正傷口感染的是你,太晚了,我要睡了,請你出去!”
他的臉突然沉了下來:“蠢鹿,從來都沒有哪個女人敢這么跟我說話?!?p> 怎么辦,他好像生氣了。
紅燒魚今天難得溫柔,弄得我有點膨脹,差點忘了他是那個動動手指就可以解決掉一個人的惡劣性格白魚了。
該慫時,就慫的我及時低下了頭:“對不起,我錯了?!?p> 看他臉上的表情好轉(zhuǎn)一點點,我繼續(xù)說道:“白魚大哥,那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嗎,等下你大晚上留在女生房間的事,傳出去不太好吧?!?p> “看誰這么不想活了,找死?!?p> 呃……重點錯了吧。
不行,我還不想莫名成為別人愛情的第三者。
“白魚大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不妥,況且你是有夫人的人,等下被誤會了,她跟你鬧分手,你就要守寡了,不對,不是守寡,那你就要重新變成單身狗了?!?p> “嘖,煩?!彼蝗粨破鹞?,躺了下來。
過于親密的距離,讓我心中警鈴大作:“白魚,你干嘛!”
他的語氣染上了些困意:“你剛剛不是說想睡覺嗎?”
我坐了起來:“我之后說得話,你都沒聽見嗎?我是想睡覺,但是,是自己睡不是和你睡。”
他一伸手,我強制性地被他再次撈進懷里:“嘖,你怎么這么啰嗦。”
我試圖掙開他的手臂:“白魚,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呀!”
他突然湊近我耳邊警告:“蠢鹿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個字,我把你丟回那個小樹林?!?p> 就知道威脅我……
過了幾秒,他又補充道:“還有,這里是我房間。”
倩子染
想起一段話: 總有一束光會率先照亮你眼前的世界,總有一個人會披荊斬棘替你擋下所有的危險。 以上如果都沒有的話,也別著急。 那總會有一只大魚,悄悄地,踏浪而來,撥開迷霧,走進你的夢里,輕輕說一句: “我來了?!? ?。ㄔ福耗銈兌寄苷业綄儆谧约旱拇篝~) 怎么寫的跟要完結時的感傷一樣,⊙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