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說認(rèn)錯就好了,怎么還有這種操作。
“錯在哪……我錯在哪……”我想了半天回答:“錯在……我錯就錯在不應(yīng)該懷疑你和裴煜有什么想法,更不應(yīng)該磕你們的CP?!?p> “CP?”
忘記這是另一個世界了,紅燒魚根本聽不懂。
“咳,就是那種關(guān)系?!?p> 他一副聽明白的樣子:“所以,你心里還是覺得我和裴煜……這本書你就是故意的?”
“嗯……不對,我沒覺得,而且這本書真不是我故意弄得,真就是這藏書閣里面的?!?p> 怎么越解釋越亂了。
“停,我明白了?!?p> 明白了?
“紅燒,不對。師父你可明白了呀,我還怕你聽不明白呢,既然明白了就好。”
看他一臉明白的笑容,我甚是欣慰呀:“師父,既然是誤會,現(xiàn)在也解開了,那我先走了,回頭見啊。”
我說完,他的手卻依舊撐在墻上,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看著他:“師父~師父手,手拿開一下可以嗎?謝謝了?!?p> “等下。你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我就放開你。所以,蠢鹿你還是覺得我和裴煜是,CP。”
終于可以走了,我猛點頭全然沒聽清楚他再說什么,就聽清他最后說的‘CP’,還暗暗覺得他發(fā)音發(fā)的不錯啊,學(xué)的還挺快。
“嗯嗯?!?p> 我突覺得不對:“等下,什么CP?”
他的語氣突然嚴(yán)肅起來,嘴角的笑意卻越發(fā)明顯:“看來上次掰正你的思維行動有些失敗呢?!?p> 他的臉本就離得近了,說話間又近了幾分。咫尺之間,他的雙眸,他的鼻梁,他的唇,無一不精致到完美,而我背后又抵著墻,我不看他的臉都不行。
感覺自己又要流鼻血了,明明是他理虧的,怎么最后還是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扯出一個微笑問:“師父你,干,干嘛?”
我攥緊手心,不免因為緊張分泌出了細(xì)汗,我的心里一遍一遍吶喊著:陸小森推開他啊,推不開咬他啊,再不濟(jì),踢他要害。
“再掰正一次你的思維?!彼f著,臉又靠近了幾分。
腦子一陣空白,整備好的思緒亂的不成樣,再說這張臉……對我的傷害本來就是絕殺。
誒,我突然想起,是不是他主動的話,我就可以回去了,也不用再去想該怎么辦了。
好像確實是這樣!
他的唇慢慢靠近,被一只魚吻了有什么的,我明明想好理由了心卻依舊慌的厲害。不管了,我閉上眼睛,手扶在胸口上,試圖抑制慌亂的心跳。
他的唇瓣只在我唇上輕輕一點,便再沒有什么感覺。
我閉著眼睛還未睜開,四周安靜的很,我成功了?
就這么順利?
我忽然感覺腰間一涼,懷中的那本書好似掉了,我睜開眼睛想去撿它。
這才看清楚眼前已不是紅燒魚,也不是藏書閣。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沒有盡頭般望不到邊。
落在地上的書里飛出來了一頁紙緩緩落在我的手上。
上面躺著幾個字:‘你真的要回去嗎?’
我撿起地上的書時碰到的那一刻書面涼的很,我又看了看四周,依舊是白白的一片,我又翻了翻,書里依舊是空白的。
從書里飛出來的這一頁紙是怎么回事?我駐足了良久,忽的在書的第一頁右下角發(fā)現(xiàn)了三個字。
‘鹿小森?!?p> 我念了一遍:“鹿小森?”
這名字怎么跟我的名字如此相似,難道這本書并不是紅燒魚的,是……
“綠哥!”我猛然記起綠哥之前跟我提過一個名字就叫這個。
這個鹿小森是不是就是他口中的那個鹿小森。
但這個鹿小森是誰,她的書又怎么會在紅燒魚的藏書閣里而這一本空白的紙張又如何解釋呢。
“陸小森你真的要回去嗎?”
“夜貓子!”
我聞聲,抬起頭不知他何時站在我面前的,又像是站了很久了一般,他定定的看著我。
“你,你怎么在這?”
他笑著摸了摸后腦勺:“有可能是因為守著宅子太久了,不論是修為還是魂魄都和這座宅子捆在了一起,所以就被宅子引導(dǎo)著來到了這里?!?p> 那剛才那句:‘陸小森你真的要回去嗎?’是他說的,所以他已經(jīng)知道了。
“夜貓子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我不是也不該出現(xiàn)在那個宅子里了吧?”
“嗯嗯。不過對不起,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包括你很想回到的那個世界,還有你一直在找的如何回去的方法我都知道,可是只有你能救白魚哥哥,所以我不想讓你回去,才瞞著你的?!?p> 我聽完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白費了這么多力氣,還差點丟了小命,弄了半天,原來答案就在一只貓身上,只要有了它就有了破解版。
連夜貓子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果然男的都是大騙子!
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査骸盎厝サ姆椒ㄊ鞘裁矗俊?p> “陸小森……”
“快點?!蔽艺娴娜f萬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一只貓。
“你只要把手上的那張紙,對折兩次放在自己的心臟上就可以了”
這么簡單,看來我之前回不去都是因為沒找到這本子,我工整地對折了兩次,正要放在心臟上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夜貓子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那我之前是怎么突然回去又突然回來的,你知道原因嗎?”
“陸小森如果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來了?”
“你不回答,我也不會再回來了。”我回道。
在家里吃飯睡覺泡飯劇不好嗎,我才不想無聊沒事干再來這里受罪玩命。
“那白魚哥哥怎么辦?”
他,我走了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前幾百年沒我的時候他不照樣也過的特別滋潤,倒是我來的這些天,他被我氣得不輕吧,我走了不就都皆大歡喜了。
“我走了,他不應(yīng)該會開心的睡不著覺嗎?”
“他不會的,陸小森。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位長得和你很像的他的妻子嗎?當(dāng)年其實是她自己要走的,因為新婚前一天她確信自己其實愛的是另一個人,可上神愛她啊。也因為她太善良了,她不忍心親口跟他說,但她又無法放棄那個人,也沒有辦法裝著和上神相愛,所以她最后逃出去,在森林外的地方自殺了?!?p> “而白魚上神發(fā)現(xiàn)她不見時,瘋了一般的找她,最后得知有人在森林外看到了一具長得和她很像的尸體的消息后,他急匆匆地趕到了森林外,果真在一條小河邊上找到了她,他抱著她的尸體坐在河邊就這樣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也不讓別人陪著,也不聽勸。三天之后他獨自一人回到了府中,那天之后他便看不見我了,也不記得她了,后面他又被派到外面殺敵了幾百年,性格也慢慢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我放在心臟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絲,沒想到白魚之前還有這種事情,所以之前畫面里的溫柔白魚才是他真正的樣子,會變成這樣的他是有原因的。
我看著他說:“這樣不是挺好的,他天天過的隨心所欲的,我如果呆在他身邊,萬一讓他想起之前的事,不是又給他無故添了困擾?!?p> “白魚哥哥他活不了多久了。陸小森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過他的血是藍(lán)的而不是紅,這就是因為他的法力在逐漸衰落,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他也不過如此,可神仙不會,他作為上神也不應(yīng)該會丟了那些記憶??伤懒酥?,他的潛意識里就有什么東西幫他鎖住了記憶,而這種東西會以生命和修為作為食糧才得以侵蝕記憶,如果他再找不回那些記憶,終會有一天,他會忘記所有只會剩下一具空殼?!?p> 空殼,我實在無法想象如此驕傲的一個人,變成那樣,是怎么一個的樣子。
我的心不免糾了一下問:“不能把那個東西逼出來嗎?”
“你剛剛不是問我,之前為什么回去了又會再次出現(xiàn)在這里,因為你身上有她留下的一縷魂魄,我也不知道那縷魂魄是怎么到你身上的,但這座宅子感受到了她的氣息便把你喚了回來。你之所以又回去了可能是因為你主觀的那一刻太想回去了,或是受了什么刺激,這里的能量本來就不太穩(wěn)定,所以你又回到了那個世界?!?p> “陸小森,我之所以想把你留在這里也是因為你呆在這里,你身體里的魂魄可以把他潛意識里的那個東西抑制下去,而只有你能找到以前他的記憶,只有他記起所有,他潛意識里的那個東西才會徹底被清除?!?p> 我的身體有她的魂魄?所以我來到這個世界才會跟她一樣是鹿妖,才會第一個看見的是紅燒魚,才會做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夢,現(xiàn)在又成為了拯救紅燒魚的關(guān)鍵,這些都什么跟什么?。?p> 大量的信息,我根本沒有辦法一下子消化下來,突然好想回去睡一覺。
可眼前的這些又會是夢嗎?
我不自覺地把那張紙放在了心臟上,說不定回去就有答案了。
“夜貓子對不起,我并不覺得我真的可以幫助你們什么,而我現(xiàn)在也亂的厲害連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夢也分不清楚,所以,抱歉?!?p> “你如果執(zhí)意要回去,想再回來的時候只要再把那本子里的紙取一張,對折兩次放在心臟上就可以再回來了,陸小森我等你?!?p> 放在心間的紙張漸漸消失在手中,四周連著他也在慢慢消散,暈眩也隨著困意爬上身體。
我勉強還能撐著眼皮喊到:“夜貓子之前是我小看你了,你早就長大了早就成熟了,等我再次看到清晨照進(jìn)窗臺的陽光時,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選擇,所以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p> 我仿若看到了一個成熟的身影,他穿著黑色袍子,頭發(fā)利落的束了起來,而他頭上的貓耳尤其矚目。
“你不會的,小森?!?p> ……
清晨的陽光如約照了進(jìn)來,我坐起身,渾身酸痛,自己又回到了酒店床上,我正欲下床,懷里有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
我連忙去撿,看到它是什么的時候,有些愣住了,是那本書。
腦子里的記憶涌了進(jìn)來,一遍一遍復(fù)習(xí)。
我撿起地上的書,這真實的質(zhì)感,所以那個不是夢,那個世界也不是夢,而紅燒魚夜貓子他們也都不是夢,只有我可以拯救他更不是夢!
都什么事兒啊,就算我回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救他,可是我不回去我總不能看著他慢慢死掉見死不救吧,怎么這種比天下掉彩票撿到重大獎還不可能的事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我到底是上輩子拜錯了香還是真燒了別人的宅子,咋這么衰呢。
“扣扣扣……”
連環(huán)幾聲門鈴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拖鞋都來不及穿,跑了過去,站在門口我忽然有些猶豫。
會是他嗎?